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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扯著我趕去學校,將答辯剩下的瑣事一一整理好,確認后續(xù)唯一的工作只有參加畢業(yè)典禮后,才放心地帶著我回去。
“咋了,為了一男的學位都不要了?出息?!?/p>
他還是那副嘴里抹毒愛管閑事的鬼樣子。
再次回到家后的每天,不是媽媽拉著我吃喝,就是清淺拽著我去健身房猛拉,再不就是張鶴揪著我各地旅游。
三人輪班圍著我連軸轉,我連回林安晟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林安晟與驕媃的進度,我倒是十分清楚。
愛錢如命的他,每寫完一次作業(yè),就迫不及待與我分享他的喜悅,并恭喜我又一筆錢到賬了。
林安晟與驕媃的作業(yè),完成到第98次時,林安晟終于找上了門。
按響門鈴的那刻他捕捉到了門口澆花的我。
來不及逃,我擰緊的眉頭瘋狂跳動,紅著眼打量門外的他。
他脖子上的吻痕清晰扎眼,面色愈加紅潤。
“央央!你真的在這!怎么不回消息呢?”
我撇著嘴,生怕淚比話先跑出。
“央央!給我開下門,好想你?!?/p>
“你在這干嘛呀?兼職嘛?”
他抬頭,視線遍遍掃過房子。
“不用不用,媃媃給你的錢都收到了吧?你要是急用錢,盡管去用吧?!?/p>
笑意蔓上他的眼角,誠意坦露在我面前。
我走近,抓緊門框:“你怎么找到這的?”
“嘿嘿,我看了你導員桌上的資料。”
張鶴揪住他后衣領,往后拉:“看不出來,你手不僅軟,還挺長啊?!?/p>
“你是?”
他看看從頭到腳一身名牌的張鶴,很快反應過來。
“哦哦,你是在這住吧?我今天來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們央央不在這干了哈。”
“我呢,最近也有點小錢,夠央央花一陣了,不用在你們這做這種粗活的?!?/p>
清淺捂嘴輕笑:“你說什么呢?這房子是央央的啊。”
張鶴嘴角帶笑,松開他衣領。
“去搜搜任氏集團?!?/p>
清淺按下指紋,張鶴跟著她一同進來,順帶攔住了門外的林安晟。
林安晟瞪大了雙眼看著手機上搜到的結果,壓不住笑意,假裝嗔怒拍門喊叫。
“不可能!任央央!你跟我吃了三年食堂,我怎么會不了解你!”
“你連十塊錢都恨不得分兩天花,任氏集團怎么可能跟你有關系!”
“你出來跟我說清楚!任央央!”
我扯下頸間的項鏈甩在他身上,那是我們在一起當天他送的。
早已暗淡生銹,我卻犟著戴了三年。
他一驚,忙撿起項鏈,語氣轉軟。
“央央,你別生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不嫌棄你瞞我,你別誤會?!?/p>
“咱們回去吧,你要什么我現(xiàn)在就能給你買,你要是,要是覺得這條項鏈不好,我再給你買條金的,好不好?”
“你臨近畢業(yè)要找工作,可我還在上學,你跟我回去,我們租個小而溫馨的房子,我可以天天接送你上下班,我們吃最簡單的飯,我們擠一張床,我們......”
他淚如雨下,聲音愈加顫抖。
“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見我眼眶翻起抹紅,他像是松了口氣。
“你再等等我,就一次,最后一次,明天就完成作業(yè)了,明天我一定來跟你求婚!”
我握緊拳頭,抓起一旁的修剪刀向他砸去。
“你還敢說!”
刀尖劃傷他的手背,他一臉不可置信。
“任央央,你突然是怎么了,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和驕媃的事情不是你同意的?”
“錢你也拿了一部分啊,驕媃給你那張卡怎么說也有500w了吧,你不要給我。”
身子開始發(fā)抖,眼淚簌簌落下,剛欲開口。
張鶴沖其大聲回應:“哎怎么會不要呢,500w可不少了,明天等你,來給央央求婚哦~”
后示意清淺將我?guī)Щ匚荨?/p>
張鶴不知又對他說了些什么,他興高采烈地走了。
臉上淚痕未干,張鶴將熱毛巾遞給我。
“所以,要不要,我?guī)湍愠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