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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半個月了她還不醒!”
魏松羽日夜不休的在我的病床前照顧了數(shù)十天,可我卻依舊沒有醒來的動靜。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暴虐的情緒在離開我病房的那一刻驟然爆發(fā)。
曾經(jīng)書房里他視若珍寶的所有東西都被砸的爛碎。
垃圾桶倒在地上,泛黃破碎的紙片散落一地。
“我保證,絕不讓卿卿受到半分傷害!”
魏松羽猛地僵在原地,幾乎瞬間,他就認(rèn)出。
這是他的筆跡。
這是他給我寫的第一百封情書。
我向來視若珍寶,將它們都保存在保險箱的深處。
可現(xiàn)在為何會被棄如敝履的丟在垃圾桶里。
魏松羽飛奔到保險箱前,躊躇的輸入一串?dāng)?shù)字。
滴,鎖開了。
密碼是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天。
里面空蕩蕩的,只剩第一百封信的信封。
“還有最后一次機(jī)會,別再讓我受傷了,阿羽。”
十年前的誓言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
“松羽哥?”
甜膩的女聲突兀的打斷了魏松羽的悲傷和痛苦。
宋寧寧已經(jīng)已經(jīng)整整十五天沒有見過他了。
她強(qiáng)壓著害怕走進(jìn)他的臥室,僵硬的勾起嘴角把自己塞進(jìn)他的懷里。
“是許姐姐太小氣,失去了你的愛就要傷害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自作自受昏迷不醒?!?/p>
“松羽哥,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zé),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p>
宋寧寧自己以為看破了魏松羽暴怒表象下的脆弱,自以為體貼的安慰著他。
魏松羽溫暖大手順著她后腦的發(fā)絲拂過,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卻在下一秒瞬間凝固。
脖頸被猛地猛地掐住,毫不留情的圈的緊死。
“只顧著照顧卿卿,忘了找把她害成這副樣子的兇手,沒想到你竟然湊到了我的面前?!?/p>
“直到現(xiàn)在還想污蔑我的妻子,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連呼吸都被剝奪,宋寧寧面色漲紅,驚恐地看著他。
她忽然想起了魏松羽十年前快要被遺忘的紈绔暴力的兇名。
殺人不眨眼的羅剎。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就當(dāng)宋寧寧以為自己要死在他手下時,他終于松了手。
雙腿失去力氣癱坐在地,死里逃生讓她的肌肉不斷戰(zhàn)栗。
宋寧寧下意識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心中燃起最后一點希望。
“你怎么對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讓我生下他就好。”
“反正許姐姐的孩子也沒了,我愿意讓她做我孩子的母親,只要孩子平安就好,你不是說過永遠(yuǎn)愛我和我們的孩子嗎?!”
一聲不屑的嗤笑,她被一腳踢中肩頭,后腦重重的磕在地上,不能動彈。
魏松羽臉上再不見一點表情,看著宋寧寧的眼神仿佛淬了冰。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贗品而已,也配替代我的卿卿?若不是你那天穿著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衣服,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你肚子里的東西不配做卿卿的孩子,她的孩子沒了,就讓你的孩子抵命吧?!?/p>
“至于你......”
宋寧寧搖著頭,無法后退分毫。
只能看著他像地獄來的惡鬼一般緩緩走向她,漆黑的皮鞋重重碾上她的肚子。
“我會讓你百倍品嘗卿卿受過的苦。”
“讓你在余生的每分每秒都求生不得,求死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