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shù)牧??哪個少爺?shù)牧睿?/p>
謝靈珊還沒來得及思考出這個問題,就被人按著頭,狠狠地朝地上磕去。
一個、兩個、三個……磕到第九十九個的時候,地板都被鮮血染紅了。
謝靈珊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眼睛,恍惚間,她聽見按著她磕頭的男人在給誰打電話。
“少爺,99個頭磕完了,人好像快暈過去了,要送醫(yī)院嗎?”
“不用管她。”
電話那頭的聲音清冷低沉,好像封宴的聲音……
不,就是封宴的聲音。
謝東明如果要替謝嫣然出頭,會直接教訓她,只有封宴,封宴還不想對謝嫣然暴露他真實的身份,才會讓別人私底下來折騰她。
原來她媽被逐出族譜,被挖墳,背后居然是封宴在施壓。
謝靈珊暈過去的最后一瞬,想的是那天車禍時她推開封宴被車撞飛的畫面。
她這樣真心地為封宴付出,封宴到頭來一點兒心動都沒有也就算了,甚至在為謝嫣然報復她的時候,都不能手軟一點。
謝靈珊現(xiàn)在再想想,覺得自己當初的自己,真是賤。
無論她對封宴付出多少,她也永遠都比不上謝嫣然一根小指頭。
相識三年,封宴甚至都不問問她為什么會那么對謝嫣然。
謝靈珊閉上眼,心里某一塊又疼又空,仿佛徹底地死去了。
……
謝靈珊在醫(yī)院養(yǎng)了大半個月傷才出來。
離和封宴的三年賭約,只剩下最后七天就要到期了。
封宴來找她,仍是那副眉眼冷清目空一切的樣子。
“謝靈珊,還有三天,你的賭約就要輸了。”
“別忘記你的承諾?!?/p>
謝靈珊正在手機上看機票的訂單信息,她訂的機票七天后就要飛西藏了。
她抬頭看向封宴,分明看見封宴清冷的眼里還盛著明晃晃的執(zhí)念。
讓謝嫣然擺脫神女身份的執(zhí)念。
謝靈珊真的很好奇,封宴究竟能為謝嫣然做到什么份上?
“封宴,我們重新做個約定吧。”
謝靈珊說:“你給我一場婚禮,婚禮結束后,我立馬就去神山受封。如果你不同意,我還真就不履行諾言?!?/p>
“我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樣呢?”
封宴皺著眉:“萬一這次你又撕毀約定怎么辦?謝靈珊,學佛法的人不該妄語?!?/p>
謝靈珊眼里帶著微涼的笑意:“這次我和你簽份合約,如果婚禮后我不履行合約義務,我會把我所有的財產賠給你?!?/p>
封宴停頓良久后,點了點頭。
他不在乎這點錢,但既然謝靈珊提出這種要求,他勉強相信她是認真的。
“好,我答應你。”
“但是如果你還敢騙我,我的手段會比你想的更加殘忍?!?/p>
合約簽下,婚禮立即開始籌辦。
謝靈珊從青春期的時候就向往,和自己心愛的人辦一場盛大夢幻的婚禮。
雖然這場婚禮有名無實,但謝靈珊還是盡心盡力地操辦著。
親自去花卉基地挑選每一朵用在婚禮上的鮮花。
親手制作手工喜糖,一包包封好,放在根本不會有人來的嘉賓席上。
還全程參與了婚禮現(xiàn)場的布置,大到花門的擺放,小到給氣球打氣,全都做了一遍。
甚至連婚紗都是自己親自設計的。
裙擺用了9999顆鉆石,走起來如流動的星河。
封宴一直沒有出現(xiàn),直到拍婚紗那天必須要新郎配合,他才一襲西裝出現(xiàn)在謝靈珊面前。
婚紗照是在海邊拍的,謝靈珊美艷,封宴英俊,攝影師拍得很起勁。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封宴總是不肯和謝靈珊擺一些親密的姿勢,拍出來的照片也就貌合神離了。
“新郎再靠近新娘一點,摟一摟新娘的腰?臉湊近一點兒?”
封宴冷著臉:“就這么拍吧,我趕時間?!?/p>
謝靈珊的頭紗被海風吹得揚起:“拍一張親密的都不行嗎?就一張。”
封宴想了想,為了謝嫣然能不去受封,妥協(xié)了。按照攝影師的要求,輕輕地摟住謝靈珊的腰,低頭額頭貼上了謝靈珊的額頭。
這張照片一拍完,封宴的手機就響了。
“嫣然怎么了?急性腎衰竭,需要捐腎?我馬上來!”
封宴一臉焦急緊張地走了。
謝靈珊還在原地發(fā)呆,封宴又折返回來,拉著謝靈珊就走。
“嫣然需要捐腎,你也許能配型成功,如果你能給嫣然捐腎,我可以不讓你去受封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