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去質(zhì)問簡夢,為什么這么狠心。
可沈弛挑釁的眼神讓我定在原地。
沈弛往簡夢身后縮,視我為洪水猛獸。
“陸景恒,你怎么在這里?”簡夢看到我,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又想對阿弛做什么?我警告你,他剛做完檢查,身體還很虛弱?!?/p>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陽陽死了,被你毒死的?!?/p>
簡夢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
“陸景恒,這種謊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為了把沈弛從我身邊趕走,你連兒子的死活都拿來詛咒?”
我癲狂地大笑,兒子死了,簡夢竟覺得我在撒謊只為把沈弛趕走。
簡夢心里閃過遲疑,我在她面前從沒這么失態(tài)過。
沈弛怯怯開口:“陸先生,我知道你討厭我,但孩子是無辜的,你作為他父親怎么能說出這種話?!?/p>
簡夢的臉色冷了下來,對身后的保鏢命令道:“把他給我拉到雪地里跪著!”
“什么時候認(rèn)錯了,什么時候再放開他!”
簡夢帶著沈弛離開。
兩個保鏢架住我,把我拖到冰天雪地里。
我沒錯,憑什么要跪!
“放開我!”
我一掙扎,保鏢就踢我的膝蓋,直到我站不起來。
他們暴力脫下我的外衣,只留了一條短袖。
路過的人裹緊外套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可是簡氏副總!簡家的女婿!你們怎么敢……”
保鏢不為所動,“我們只聽簡總的吩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被凍得僵硬,意識漸漸模糊。
保鏢的看管松懈下來。
我踉蹌著跑開。
我要去找我的陽陽。
憑著一股執(zhí)念,我跑回了醫(yī)院。
太平間里沒有。
我瘋了一樣找遍醫(yī)院的每一個角落。
最后,我在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外停下了腳步。
門上掛著“解剖室”的牌子。
透過門上的小窗,我看到了。
我的陽陽,我那可憐的兒子,小小的身體躺在冰冷的金屬臺上。
他的胸腔被剖開。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她,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器械。
我撞開門沖了進(jìn)去。
“住手!你們在對我的兒子做什么!”
一個年長的醫(yī)生被我嚇了一跳。
“你是誰?請出去,這里是解剖室。”
“那是我兒子!你們憑什么解剖他!”我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