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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神獸歸來之澤臨天下 穿云破霧 40897 字 2025-07-01 15: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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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神獸白澤歸來季瑤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將放大鏡放在工作臺上。

博物館的修復(fù)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窗外的夜色已深,

只有她頭頂?shù)呐_燈投下一圈溫暖的光暈。

她面前攤開的是一幅剛送來不久的唐代古畫——《神獸白澤圖》。"再堅持半小時就好。

"她自言自語道,拿起細毛筆蘸了點特制的修復(fù)液。這幅畫年代久遠,絹本已經(jīng)發(fā)黃脆化,

但上面的神獸形象依然栩栩如生。白澤通體雪白,形似獅子卻頭生獨角,雙眼如炬,

仿佛能洞穿人心。季瑤每次凝視那雙眼睛,都有種被看透的奇異感覺。

"據(jù)說白澤是上古神獸,通曉萬物之情,能說人言..."季瑤輕聲念著資料上的記載,

指尖輕輕撫過畫作的邊緣。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風(fēng)從緊閉的窗戶縫隙中鉆入,

吹動了季瑤額前的碎發(fā)。她詫異地抬頭,發(fā)現(xiàn)月光不知何時變得異常明亮,

透過窗戶灑在古畫上。"奇怪,剛才明明多云..."季瑤嘀咕著,

卻看到月光下的古畫開始泛出淡淡的銀光。她的呼吸一滯。

那不是錯覺——畫中的白澤真的在發(fā)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雙眼睛似乎轉(zhuǎn)動了一下,

直直地望向了她。季瑤猛地后退,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的心臟狂跳,手心滲出冷汗。

作為文物修復(fù)師,她見過無數(shù)古物,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幻覺,

一定是太累了..."她閉上眼深呼吸。當(dāng)她再次睜眼時,畫上的光芒更盛,

整個修復(fù)室都被映照成銀白色。季瑤驚恐地發(fā)現(xiàn)畫中的白澤正在緩緩移動,

它的爪子似乎要伸出絹面——"砰!"一聲巨響,畫軸突然從桌上彈起,

一道刺目的白光爆發(fā)出來。季瑤下意識抬手遮擋,感到一陣強烈的氣流撲面而來,

隨后是重物落地的悶響。當(dāng)光芒散去,季瑤顫抖著放下手臂,眼前的景象讓她徹底僵住了。

一個男人站在她面前。不,準確地說,是一個像人的生物。他身材修長,

穿著樣式古樸的白色長袍,銀發(fā)如瀑垂至腰間,最令人驚異的是他額前那支晶瑩剔透的獨角,

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他的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金色的瞳孔中仿佛蘊含著整個星空。

季瑤的喉嚨發(fā)緊,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的大腦拼命尋找著合理解釋,

但所有科學(xué)理論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你..."銀發(fā)男子開口,聲音低沉悅耳,

卻帶著某種不屬于人類的韻律,"就是喚醒我的人?"季瑤的膝蓋發(fā)軟,

她扶住工作臺才沒有跌倒:"你...你是誰?不,你是什么?"男子微微偏頭,

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既優(yōu)雅又危險:"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是白澤。

"他指向桌上已經(jīng)空白的畫絹,"從那里面來的。"季瑤感到一陣眩暈,

她死死盯著那張空白的畫絹,上面除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外,神獸的形象已消失無蹤。

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傳說中的神獸真的從畫里走了出來,站在她面前。

"這不可能..."她喃喃道,聲音細如蚊蚋。白澤向前邁了一步,季瑤本能地后退,

后背抵上了書架。神獸停下腳步,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理解:"凡人總是懼怕未知。

不必驚慌,我無意傷害你。""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季瑤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為什么你會從畫里出來?"白澤的獨角微微發(fā)光:"因為時機已到。千年封印解除,

而我感知到了人間的異變。"他凝視著季瑤,

"至于為什么是你...你的血脈中有與我共鳴的力量。

"季瑤搖頭:"我只是個普通文物修復(fù)師,沒有什么特殊血脈。""你確定嗎?

"白澤突然抬手,指尖輕觸季瑤的眉心。一瞬間,

的畫面:古老的祭壇、穿白衣的祭司、燃燒的火焰中浮現(xiàn)的神獸形象...還有一個小女孩,

被一位老者牽著手,站在一幅白澤圖前..."?。?季瑤猛地推開白澤的手,

那些畫面立刻消失了,"那是什么?""你的記憶,被塵封的真相。"白澤收回手,

"季家世代守護白澤的秘密,你是最后的血脈。"季瑤的祖父確實曾是著名的民俗學(xué)家,

研究神話傳說,但在她十歲那年就去世了。她只模糊記得祖父常給她講各種神怪故事,

其中就包括白澤。"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季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出現(xiàn)在這里要做什么?"白澤的表情變得嚴肅:"災(zāi)難將至。有一股黑暗力量正在蘇醒,

若不阻止,人間將陷入混沌。我需要你的幫助。"就在這時,修復(fù)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保安老張?zhí)筋^進來:"季老師,還沒走?。课液孟衤牭绞裁绰曇簟?老張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盯著白澤的獨角:"這...這是..."白澤眼中金光一閃,

老張的眼神立刻變得茫然,他木然地說:"哦,

原來是cosplay啊...季老師早點休息。"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還順手帶上了門。

季瑤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你對他做了什么?""簡單的記憶干擾。"白澤平靜地說,

"凡人看到我的真容會產(chǎn)生不必要的麻煩。"季瑤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等等,

你不能就這樣出現(xiàn)在現(xiàn)代社會!你沒有身份證明,還有那個..."她指了指白澤的獨角。

白澤微微一笑,獨角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完全消失。他的銀發(fā)也轉(zhuǎn)為普通的黑色,

只有那雙金色的眼睛依然與眾不同:"這樣如何?"雖然依然俊美得過分,

但至少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季瑤松了口氣,

又覺得自己的適應(yīng)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她居然在認真考慮如何幫一個神獸融入現(xiàn)代社會。

"聽著,"季瑤深吸一口氣,"我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現(xiàn)在太晚了,我們先離開這里,

明天再——"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博物館。"怎么回事?"季瑤沖向窗戶,

看到樓下有數(shù)輛黑色SUV疾馳而來,十幾個黑衣人迅速下車包圍了建筑。

白澤的表情驟然凝重:"他們來了。""誰?""追尋我力量的人。"白澤拉住季瑤的手,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他的手溫暖得不似常人,季瑤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從接觸處傳來,

讓她莫名安心。但現(xiàn)實問題擺在眼前:"前后門肯定都被封鎖了,我們怎么出去?

"白澤看向天花板:"上面。"三分鐘后,當(dāng)黑衣人破門進入修復(fù)室時,房間里已空無一人。

只有一扇天窗微微晃動,夜風(fēng)從中輕輕拂過。季瑤緊緊抱住白澤的脖子,

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腔。他們正在百米高空,白澤背后展開了一對半透明的光翼,

帶著她在城市上空滑翔。冷風(fēng)呼嘯而過,季瑤不敢往下看。"別怕,我不會讓你墜落。

"白澤的聲音在風(fēng)中依然清晰。"你...你會飛?"季瑤牙齒打顫。"暫時的靈力具現(xiàn)化。

"白澤調(diào)整方向,朝城市邊緣飛去,"我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復(fù)。

"他們在郊區(qū)一棟廢棄工廠的屋頂降落。季瑤雙腿發(fā)軟,差點跪倒在地,被白澤穩(wěn)穩(wěn)扶住。

"那些是什么人?"季瑤喘著氣問,"為什么追你?

"白澤的光翼漸漸消散:"一個古老的組織,自稱'玄冥'。他們世代追尋神獸之力,

妄圖利用它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季瑤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我好像在祖父的筆記里見過這個名字...他們很危險?""非常。

"白澤的金眸在夜色中閃爍,"他們已蟄伏千年,如今卷土重來,必有大圖謀。

"季瑤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掏出來一看,

是博物館館長發(fā)來的緊急消息:所有員工立即返回接受調(diào)查,博物館遭不明人士入侵,

重要文物失竊...她抬頭看向白澤:"他們拿走了什么?"白澤閉上眼睛,

似乎在感應(yīng)什么,片刻后睜開:"空的畫軸。他們以為封印我的媒介還在其中。

""那他們發(fā)現(xiàn)是空的之后...""會繼續(xù)追蹤我們。"白澤平靜地說,"尤其是你,

作為喚醒我的人,你的氣息已被他們標記。"季瑤感到一陣寒意:"什么意思?

"白澤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翻轉(zhuǎn)過來。

季瑤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內(nèi)側(cè)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淡淡的銀色印記,形似一只簡化的白澤。

"這是...""靈魂印記。"白澤說,"你我之間已建立聯(lián)系。他們能通過這個找到你。

"季瑤感到一陣眩暈,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遠超她的理解范圍。她只是個普通文物修復(fù)師,

怎么突然就成了什么古老血脈的最后傳人,還被神秘組織追殺?

"我需要坐下來好好想想..."她喃喃道。白澤突然神色一凜,

將她拉到身后:"來不及了,他們來了。"遠處的夜空中有幾架直升機正快速接近,

探照燈掃過地面。更可怕的是,季瑤看到幾個黑影直接從直升機上跳下,卻沒有墜落,

而是如同羽毛般緩緩飄落——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們也有...超能力?

"季瑤聲音發(fā)抖。"玄冥的爪牙借助邪術(shù)獲得了非常之力。"白澤快速環(huán)顧四周,

"我們得換個地方。"他拉起季瑤的手向工廠內(nèi)部跑去?;璋档淖呃壤锒褲M雜物,

季瑤跌跌撞撞地跟著白澤,耳邊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越來越近的追兵腳步聲。"這邊!

"白澤推開一扇銹蝕的鐵門,后面是一段向下的樓梯。他們剛進入地下室,

頭頂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季瑤的心跳如鼓,黑暗中她只能依靠白澤手的牽引。

地下室堆滿了廢棄機器,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塵土的味道。"躲在這里不是辦法。

"季瑤壓低聲音,"他們有直升機,有超能力者,遲早會找到我們。

"白澤在黑暗中沉默片刻:"你說得對。只有一個辦法了。""什么辦法?

""徹底激活你的血脈力量。"白澤的聲音異常嚴肅,"只有你能使用季家傳承的法器,

那是對抗玄冥的關(guān)鍵。"季瑤苦笑:"我連血脈力量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激活?

"白澤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在黑暗中他的金眸微微發(fā)亮:"信任我。"沒等季瑤回應(yīng),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鐵門被暴力破開。刺眼的手電光柱掃過地下室的入口。

"找到他們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

白澤將季瑤推到一臺大型機器后面:"無論發(fā)生什么,不要出來。""你要做什么?

"季瑤抓住他的袖子。白澤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神獸的威嚴:"讓他們見識一下,

什么是真正的神力。"說完,他的身形開始變化,銀發(fā)再現(xiàn),獨角重生,

周身散發(fā)出耀眼的銀光。當(dāng)?shù)谝粋€黑衣人沖下樓梯時,迎接他的是一聲震撼心靈的獸吼,

那聲音仿佛來自遠古,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季瑤蜷縮在機器后面,

透過縫隙看到白澤完全顯露出神獸真身——體型比畫中更加龐大威武,

通體雪白的毛發(fā)間流轉(zhuǎn)著銀色光紋,獨角上纏繞著閃電般的能量。他僅用前爪一揮,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黑衣人就像破布娃娃般飛了出去。但更多的黑衣人涌了進來,

他們手持奇怪的武器,射出暗紫色的能量束。白澤敏捷地閃避,但仍被幾道光束擦中,

發(fā)出痛苦的嘶吼。季瑤的心揪緊了。雖然相識不過幾小時,但看到白澤受傷,

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心痛。更奇怪的是,她手腕上的印記開始發(fā)熱,一股暖流從那里流向全身。

機器外,戰(zhàn)斗愈演愈烈。白澤雖然力量強大,但對方人數(shù)太多,

而且那些紫色能量似乎專門克制他的神力。一個黑衣人趁機繞到側(cè)面,

舉起武器瞄準了白澤的側(cè)腹——"不!"季瑤不知哪來的勇氣,沖了出去。時間仿佛變慢了。

她看到紫色光束朝白澤射去,看到黑衣人猙獰的笑容,

看到白澤轉(zhuǎn)身時眼中的驚訝...然后,令所有人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季瑤伸出手,

一道銀色屏障憑空出現(xiàn),擋住了那道致命光束。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光束被反彈回去,

擊中了發(fā)射者自己。地下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突然爆發(fā)出超常力量的普通女子。白澤最先反應(yīng)過來,

他迅速來到季瑤身邊,低聲道:"你的力量蘇醒了!"季瑤看著自己的手,

同樣震驚:"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黑衣人們回過神來,

領(lǐng)頭的舉起一個奇怪的裝置:"目標確認,啟動捕獲程序!"裝置發(fā)出刺耳的嗡鳴,

季瑤感到一陣劇痛從印記處傳來,跪倒在地。白澤怒吼一聲,周身爆發(fā)出強烈的銀光,

整個地下室開始震動,墻壁出現(xiàn)裂縫。"抓緊我!"白澤對季瑤喊道。季瑤勉強站起身,

撲向白澤。就在黑衣人們再次發(fā)動攻擊的瞬間,白澤的獨角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

擊穿了天花板。他抱住季瑤,一躍而起,穿過破洞沖出了地下室。夜空中,白澤展開光翼,

帶著季瑤急速飛離。身后傳來爆炸聲,整個廢棄工廠在他們離開的瞬間坍塌,

暫時阻擋了追兵。"他們...他們死了嗎?"季瑤顫抖著問。"不會這么簡單。

"白澤的聲音透著疲憊,"玄冥的人沒那么容易消滅。

"季瑤注意到白澤的飛行軌跡有些不穩(wěn):"你受傷了?

""那些武器...專為克制神獸設(shè)計。"白澤咬牙堅持,

"我們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季瑤突然想起一個地方:"去我祖父的老宅!

在城外的青林山,那里很隱蔽,而且..."她猶豫了一下,

"那里有很多祖父留下的古籍和物品,也許能找到對抗玄冥的方法。"白澤點點頭,

調(diào)整方向朝山區(qū)飛去。季瑤緊緊抱住他,感受著夜風(fēng)呼嘯而過。短短幾小時內(nèi),

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傳說中的神獸真實存在,自己莫名覺醒了超能力,

還被神秘組織追殺...但奇怪的是,在這最瘋狂的夜晚,她心中卻沒有恐懼,

只有一種奇怪的宿命感。手腕上的印記微微發(fā)熱,似乎在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而是命中注定。2 古老血脈青林山在夜色中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黑黢黢的輪廓隱約可見。

季瑤被白澤抱在懷中,耳邊是呼嘯的風(fēng)聲。她偷偷抬眼,看見白澤緊繃的下頜線,

和那雙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金色眼眸。"往那邊飛。"季瑤指向山林深處,"老宅在半山腰,

被樹林包圍著,從空中很難發(fā)現(xiàn)。"白澤微微點頭,調(diào)整方向。

季瑤能感覺到他的飛行越來越不穩(wěn),幾次差點撞上樹梢。

那些紫色光束造成的傷害顯然比他表現(xiàn)出來的更嚴重。"快到了,堅持住。"季瑤輕聲說,

不知為何,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她心里揪得難受。穿過最后一片密林,

一棟古樸的兩層木結(jié)構(gòu)建筑出現(xiàn)在眼前。老宅年久失修,瓦片上長滿青苔,但結(jié)構(gòu)依然完好。

祖父去世后,這里就很少有人來了,只有季瑤偶爾會來整理遺物。

白澤勉強降落在前院的石板地上,剛一落地就踉蹌了一下。季瑤趕緊扶住他,

觸手卻摸到一片濕熱。"你流血了!"她驚呼,

月光下看到白澤白色的衣袍后腰處已被染紅一大片。"不礙事。"白澤皺眉,

"先確保這里安全。"季瑤扶著他走向大門,

從口袋里摸出鑰匙——她一直隨身帶著老宅鑰匙,說不清為什么,也許只是一種習(xí)慣。

鑰匙插入鎖孔發(fā)出生澀的摩擦聲,門開了,一股塵封已久的空氣撲面而來。

"我們需要光源..."季瑤摸索著墻壁,找到了電燈開關(guān)。出乎意料的是,燈竟然亮了。

"發(fā)電機還在運作?"她驚訝地說,"我上次來已經(jīng)是半年前了..."白澤環(huán)顧四周,

目光警覺:"這里有人定期維護。"季瑤一愣:"不可能,祖父去世后,

除了我沒人——"她的話戛然而止??蛷d的茶幾上一塵不染,明顯近期有人擦拭過。

更奇怪的是,茶幾中央擺放著一本翻開的古籍,旁邊是一盞油燈,仿佛有人剛剛還在閱讀。

順著季瑤的脊背爬上來:"這...這不合理..."白澤卻似乎放松了些:"是守護結(jié)界。

這座宅邸被施加了保護法術(shù),自動維持基本運轉(zhuǎn),等待主人歸來。

"季瑤想起祖父生前癡迷于收集各種民間法術(shù)和咒語,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老學(xué)者的怪癖,

現(xiàn)在看來..."祖父真的懂法術(shù)?"她喃喃道。白澤沒有回答,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季瑤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口還在流血,銀白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嘶嘶"聲,

竟將木質(zhì)地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天?。?季瑤趕緊扶他坐下,

"你的血...會腐蝕東西?""神獸之血蘊含靈力,對凡物有害。"白澤咬牙道,

"不必擔(dān)心我,傷口會自行愈合。"季瑤卻不理會,徑直沖向記憶中的儲物間。

小時候摔傷時,祖父總從那里拿出藥箱。推開門,果然看到一個老式紅木醫(yī)藥箱擺在架子上,

旁邊還整齊排列著各種草藥罐子。她抱起醫(yī)藥箱跑回客廳,發(fā)現(xiàn)白澤已經(jīng)閉目靠在沙發(fā)上,

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讓我看看傷口。"季瑤跪坐在他身旁。白澤睜開眼,

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你要...幫我?""不然呢?看著你流血而死?

"季瑤沒好氣地說,小心地掀起他的衣袍。

傷口比想象中更嚴重——三道深深的撕裂傷橫貫后腰,邊緣泛著詭異的紫光,阻止傷口愈合。

最奇怪的是,傷口周圍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銀色紋路,如同電路板上的導(dǎo)線,

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季瑤倒吸一口冷氣:"這是...""靈力脈絡(luò)。

"白澤的聲音有些虛弱,"類似你們的血管系統(tǒng),但輸送的是靈力而非血液。

"季瑤打開醫(yī)藥箱,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常規(guī)藥品,還有一些她從沒見過的草藥和符紙。

她拿起一個小瓷瓶,上面貼著標簽:"凈邪散——祛除邪毒"。"試試這個。"她遞給白澤。

白澤接過瓷瓶,聞了聞,眉毛微挑:"季老先生確實不簡單,這是已經(jīng)失傳的配方。

"他倒出一些淡綠色粉末敷在傷口上,傷口立刻發(fā)出"滋滋"聲,紫色光芒減弱了些。

季瑤找來干凈的布條,幫他包扎好傷口。近距離接觸中,她注意到白澤的皮膚溫度比常人高,

而且異常光滑,幾乎看不到毛孔。他的銀發(fā)在燈光下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美得不似真實。

"好了。"季瑤系好最后一個結(jié),突然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太久,趕緊移開視線,

"你...你需要休息。"白澤卻抓住她的手腕,輕輕翻轉(zhuǎn),

露出那個銀色印記:"你也受傷了。"季瑤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道細小的割傷,

可能是逃跑時被什么劃到的。與白澤的傷相比,這簡直微不足道。

"只是小——"她的話沒能說完。白澤低下頭,輕輕舔過她的傷口。

一陣奇異的溫暖立刻從接觸點擴散開來,季瑤驚訝地看到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連疤痕都沒留下。"你..."季瑤瞪大眼睛。"神獸的唾液有治愈功效。

"白澤松開她的手,"不過只對凡人有效。"季瑤摸著已經(jīng)愈合的皮膚,

那里現(xiàn)在只留下那個銀色印記。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剛才那一瞬間,

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聯(lián)系,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線將她與眼前這個神秘生物連接在一起。

"那個印記..."白澤注視著她的手腕,"會隨著我們的聯(lián)系加深而變化。""什么意思?

"季瑤警惕地問。白澤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站起身走向那本翻開的古籍:"我想季老先生留下了我們需要的信息。"季瑤跟過去,

看到古籍上是一幅精細的白澤畫像,旁邊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注釋。讓她驚訝的是,

畫像下方還畫著一個小人,手腕上有與她一模一樣的印記。

"守護者..."白澤輕聲念出旁邊的文字,"神獸現(xiàn)世,必有守護者相隨。

守護者血脈特殊,能與神獸共鳴,

發(fā)揮神力..."季瑤的心跳加速:"所以我不是唯一一個?""每個時代都有守護者,

通常是同一血脈傳承。"白澤翻過一頁,指向一幅家族譜系圖,"看這里。"季瑤湊近,

震驚地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季家族譜的最末端,季瑤的名字與祖父季明遠相連,

向上追溯十幾代,每一代都有一個名字旁邊標注著"守護者"三字。

"這不可能..."季瑤聲音顫抖,"我父母從未提過這些...""他們可能并不知情。

"白澤說,"守護者的身份通常只傳給選定的人,往往隔代相傳。"季瑤突然想起什么,

沖向二樓的書房。那是祖父生前最常待的地方,四面墻都是書架,堆滿了各種古籍和手稿。

她徑直走向最里面的一個紅木柜子,小時候祖父嚴禁她碰這個柜子。柜子上了鎖,

但季瑤知道鑰匙在哪里——祖父書桌抽屜的暗格里。她熟練地找到機關(guān),

取出那把古老的銅鑰匙。"你在找什么?"白澤跟上來問。"祖父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這里。

"季瑤將鑰匙插入鎖孔,柜門應(yīng)聲而開。里面整齊擺放著幾個木盒和卷軸。

季瑤取出最上面的一個扁木盒,打開后,一塊晶瑩剔透的白色玉牌靜靜躺在紅綢上。

玉牌上雕刻著精美的白澤形象,與她手腕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當(dāng)她的手指觸碰到玉牌的一瞬間,玉牌突然亮起柔和的銀光。季瑤驚得差點松手,

但一種奇異的熟悉感讓她握緊了它。玉牌的溫度逐漸升高,卻不燙手,

反而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守護令..."白澤的聲音充滿敬畏,

"已經(jīng)幾百年沒見過了。"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白澤立刻警覺地轉(zhuǎn)身:"他們找到這里了。"季瑤的心一沉,

迅速將玉牌掛在脖子上塞進衣領(lǐng):"怎么會這么快?""那個印記。"白澤指向她的手腕,

"他們能通過它追蹤你。"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至少五六個人。季瑤環(huán)顧四周,

書房只有一個門,窗戶外面是陡峭的山坡。"跟我來。"白澤突然拉住她的手,

走向一面書架。他伸手按在書架側(cè)面的一個隱蔽凹槽上,低聲念出一串古怪的音節(jié)。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書架無聲地向兩側(cè)滑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通道。"祖父的書房有密室?

"季瑤瞪大眼睛,"我都不知道...""顯然,季老先生有許多秘密。

"白澤推著她進入通道,"快走,我來斷后。"通道很窄,勉強容一人通過。

季瑤摸索著前行,聽到身后白澤也跟了進來,然后書架緩緩閉合的聲音。黑暗中,

她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前面有光。"白澤在她耳邊低語,

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耳廓。果然,遠處出現(xiàn)微弱的光亮。隨著接近,

季瑤發(fā)現(xiàn)那是一盞掛在石壁上的油燈,燈下是一段向下的石階。"這通向哪里?"她小聲問。

"山里。"白澤說,"我能感覺到強大的靈力波動,這下面不簡單。"他們沿著石階下行,

空氣越來越?jīng)?,帶著泥土和草藥混合的奇特氣味。石階盡頭是一個圓形的石室,

四壁刻滿了復(fù)雜的符文,中央是一個石臺,上面擺放著一個青銅匣子。季瑤走近石臺,

發(fā)現(xiàn)匣子上刻著與玉牌相同的白澤圖案。她胸前的玉牌突然變得滾燙,

銀光透過衣料隱約可見。"這是...""守護者的傳承之物。"白澤神色凝重,

"只有真正的守護者能打開它。"季瑤深吸一口氣,伸手觸碰青銅匣子。就在接觸的瞬間,

匣子上的符文逐一亮起,發(fā)出藍色的光芒。伴隨著"咔噠"一聲輕響,匣蓋自動開啟。

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銀色短劍,劍身細長,刃口鋒利,劍柄處鑲嵌著一顆藍色寶石。

劍旁還有一個小瓷瓶和一卷竹簡。季瑤小心地拿起短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它輕得出奇,

仿佛沒有重量。當(dāng)她握緊劍柄時,藍寶石突然亮起,劍身上浮現(xiàn)出與墻壁上相似的符文。

"靈器..."白澤輕聲說,"專為守護者打造的武器。"季瑤放下短劍,又展開竹簡。

上面的文字古老難辨,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能讀懂大部分內(nèi)容。

"《御神訣》..."她念出標題,"這是...某種功法?

"白澤湊近查看:"守護者修煉的法門,用來引導(dǎo)和控制體內(nèi)靈力。"他指著其中一段,

"這里說,守護者與神獸配合,能發(fā)揮出超常力量。

"季瑤突然想起在地下室擋住紫色光束的情景:"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樣?

"白澤點頭:"那是你的本能反應(yīng)。如果系統(tǒng)學(xué)習(xí),你能掌握更多能力。

"季瑤拿起那個小瓷瓶,打開塞子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面而來,讓她精神一振。"靈藥。

"白澤說,"危急時刻服用,可暫時提升靈力。"他們正研究著竹簡內(nèi)容,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震動了一下,塵土從天花板簌簌落下。

"他們找到入口了。"白澤神色一凜,"我們得離開這里。"季瑤迅速將短劍別在腰間,

瓷瓶和竹簡塞進口袋:"這石室有其他出口嗎?"白澤環(huán)顧四周,

目光停在石室一角:"那里。"季瑤這才注意到墻上有一個幾乎與石壁融為一體的暗門。

他們剛跑到門前,就聽到上方傳來書架被強行破開的聲音。暗門后是一條狹窄的隧道,

蜿蜒向下。他們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前行,身后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條隧道通到哪里?"季瑤氣喘吁吁地問。"不清楚,但能感覺到前方有強大的靈力源。

"白澤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可能是——"他的話被一聲爆炸打斷。

強烈的沖擊波從身后襲來,將兩人猛地向前推去。季瑤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短劍從腰間滑脫。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看到隧道后方煙塵中,幾個黑影正快速接近。

"跑!"白澤一把拉起她,同時向后揮手,一道銀光射出,暫時阻擋了追兵。季瑤抓起短劍,

跟著白澤繼續(xù)狂奔。隧道越來越陡,最終突然中斷——前方竟是一道懸崖!"沒路了!

"季瑤剎住腳步,碎石從懸崖邊緣滾落,久久聽不到回音。白澤站在懸崖邊,

向下望去:"下面有水,我們能跳。""你瘋了?"季瑤瞪大眼睛,"這么高,

而且根本看不見——"追兵已經(jīng)趕到,為首的正是那個在工廠地下室發(fā)號施令的黑衣人。

他冷笑著舉起一個奇怪的裝置:"跑啊,怎么不跑了?"白澤將季瑤護在身后,

低聲道:"相信我,跳下去。"季瑤看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心臟狂跳。

但當(dāng)她抬頭看到白澤堅定的金眸時,一種莫名的信任戰(zhàn)勝了恐懼。"數(shù)到三。"白澤說,

握緊她的手,"一、二——""抓住他們!"黑衣人大吼。"三!"他們縱身躍入黑暗。

下墜的瞬間,季瑤感到失重帶來的強烈恐懼,但白澤緊緊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別怕,

我不會讓你受傷。"就在他們即將觸及水面的剎那,白澤周身爆發(fā)出耀眼的銀光,

形成一個保護罩。他們?nèi)缂话愦倘胨校瑓s沒有受到任何沖擊。水下漆黑一片,

季瑤感到自己被白澤帶著快速游動。她屏住呼吸,胸前的玉牌發(fā)出微光,

竟讓她能在黑暗中隱約視物。不知游了多久,就在她肺都要炸開時,他們終于浮出水面。

季瑤大口喘息,發(fā)現(xiàn)他們在一個地下湖中,岸邊是一個天然洞穴。白澤拖著她游到岸邊,

兩人精疲力竭地爬上岸。季瑤癱倒在地,渾身濕透,顫抖不已。"我們...甩掉他們了?

"她喘著氣問。"暫時。"白澤也躺在她旁邊,"但他們很快會找到其他路徑下來。

"季瑤側(cè)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你的傷...""不礙事。

"白澤勉強坐起來,"我們需要繼續(xù)前進。這個洞穴應(yīng)該通向山外。"季瑤掙扎著站起身,

扶起白澤。他們沿著洞穴前行,果然不久后就看到了出口的亮光。走出洞穴,

刺眼的陽光讓季瑤瞇起眼。他們站在半山腰,下方是郁郁蔥蔥的山谷,遠處可見公路和村莊。

"那是青林鎮(zhèn)。"季瑤指著遠處的建筑群,"我們可以去那里尋求幫助。

"白澤卻搖頭:"太危險。玄冥的眼線無處不在,尤其是人多的地方。

""那我們...""先找個隱蔽處休整。"白澤說,"你需要學(xué)習(xí)《御神訣》的基礎(chǔ),

我也需要時間恢復(fù)。"季瑤想起竹簡上的內(nèi)容,點點頭。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接受了這個瘋狂的現(xiàn)實——她確實是守護者,

而身邊這個神秘美麗的生物是需要她保護的神獸。他們沿著山間小路前行,

尋找合適的藏身之處。季瑤不時摸向胸前的玉牌,感受它傳來的溫暖。

一種奇怪的責(zé)任感在她心中升起——祖父守護的秘密,現(xiàn)在輪到她了。而就在這時,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座豪華大廈的頂層辦公室內(nèi),

一個身著考究西裝的中年男子正聽著手下的匯報。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

手中把玩著一枚與季瑤玉牌相似但通體漆黑的令牌。"白澤蘇醒了..."他輕聲說,

聲音如同毒蛇般冰冷滑膩,"還有守護者。"他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張英俊卻陰鷙的面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瞳孔竟是詭異的紫色。"靳總,我們的人已經(jīng)鎖定他們的位置。

"黑衣人恭敬地說,"要立即行動嗎?"靳無涯——玄冥組織的當(dāng)代首領(lǐng),

微微一笑:"不急。讓他們先培養(yǎng)一下感情...這樣奪取力量時才更有趣。

"他走向一個古老的祭壇,上面擺放著各種詭異的法器。中央是一個水晶球,

里面隱約可見兩個模糊的身影——正是季瑤和白澤。"千年等待,終于要實現(xiàn)了。

"靳無涯撫摸著水晶球,紫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白澤之力,將助我打開天門,

迎接真正的神明降臨..."3 血脈覺醒山間的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廢棄的小村莊。

季瑤坐在一棟半塌的木屋前,雙手捧著那卷《御神訣》,眉頭緊鎖。三天了,

他們躲在這個被遺忘的山村里,而她連最基本的"凝神聚氣"都做不到。"再來一次。

"白澤盤腿坐在她對面,金色的眸子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黃金,"閉上眼睛,

感受體內(nèi)的能量流動。"季瑤嘆了口氣,合上竹簡。她閉上眼睛,按照竹簡上的指示深呼吸,

試圖尋找那種所謂的"靈力"。但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山林間的鳥鳴,她什么都感覺不到。

"我做不到。"她睜開眼,挫敗地說,"也許祖父搞錯了,我根本不是那個什么守護者。

"白澤搖頭,銀發(fā)在肩頭滑落——自從離開城市,他就恢復(fù)了本來的樣貌,

只用法術(shù)讓獨角隱形。季瑤發(fā)現(xiàn)看他久了會莫名心跳加速,尤其是當(dāng)陽光穿過他的發(fā)絲時,

那銀色仿佛有了生命般流淌。"守護者的力量沉睡在你的血脈中。"白澤耐心解釋,

"就像種子需要適宜的環(huán)境才能發(fā)芽。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創(chuàng)造那個環(huán)境。"他伸出手,

掌心向上。一團柔和的銀光漸漸凝聚,形成一個不斷變化的光球。"看,靈力是活的,

會回應(yīng)你的意志。"他將光球推向季瑤,"試著感受它。"季瑤小心翼翼地觸碰光球。

一股溫暖的波動立刻從指尖傳來,順著胳膊向上蔓延,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就像遇到了一個久違的老朋友。"現(xiàn)在,

想象這股力量在你體內(nèi)循環(huán)。"白澤的聲音低沉而舒緩,"從指尖到心臟,再到丹田,

然后返回。"季瑤集中精神,嘗試引導(dǎo)那股暖流。起初它像頑皮的孩子一樣四處亂竄,

但漸漸地,她似乎找到了某種節(jié)奏。暖流開始聽從她的引導(dǎo),沿著一條固定的路徑流動。

"我好像...做到了?"她驚訝地睜開眼。白澤微微一笑:"天賦不錯。

現(xiàn)在試著將靈力匯聚到掌心。"季瑤點頭,按照指示去做。她感到那股暖流向手掌集中,

然后——"?。?一陣刺痛突然從手腕上的印記傳來,打斷了她的專注。

剛剛凝聚的一絲靈力立刻消散無蹤。白澤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印記在發(fā)燙。

"季瑤咬著嘴唇點頭。自從前天開始練習(xí),每當(dāng)她快要成功時,印記就會突然疼痛,

仿佛在阻止她使用力量。"玄冥的人正在加強追蹤法術(shù)。"白澤的眉頭緊鎖,

"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季瑤感到一陣不安:"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移動?""不,

現(xiàn)在離開更危險。"白澤松開她的手,"你需要盡快掌握基礎(chǔ)自保能力。"他沉思片刻,

"也許應(yīng)該換個方式。"他站起身,

從腰間取下那把銀色短劍——現(xiàn)在季瑤知道它叫"靈犀",是歷代守護者的專屬武器。

"靈器與主人心意相通。"白澤將短劍遞給她,"試著與它建立聯(lián)系。"季瑤接過短劍。

劍柄上的藍寶石在她觸碰的瞬間微微閃爍,如同在呼吸。一種奇異的共鳴從掌心傳來,

仿佛這把劍是她身體的延伸。"現(xiàn)在閉上眼睛,想象你與劍是一體的。"白澤站在她身后,

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讓它引導(dǎo)你找到靈力的路徑。"季瑤照做了。

隨著她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藍寶石的光芒越來越亮。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

體內(nèi)似乎有一條條發(fā)光的細線逐漸顯現(xiàn)——那應(yīng)該就是靈力脈絡(luò)。

"我看到了..."她輕聲說,"像樹枝一樣分布全身。""很好。"白澤的聲音很近,

溫?zé)岬暮粑鬟^她的耳廓,"現(xiàn)在選擇一條路徑,引導(dǎo)靈力流動。

"季瑤選擇了從心臟到右手的一條脈絡(luò)。她想象著靈力如同水流般沿著這條路徑流動。

起初很艱難,但靈犀劍似乎真的在幫助她,藍寶石的閃爍與她的心跳逐漸同步。突然,

劍身上那些細小的符文一個個亮起,發(fā)出柔和的藍光。

季瑤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劍柄涌入她的手臂,與她自己微弱的靈力匯合。"我做到了!

"她驚喜地睜開眼,看到劍尖處凝聚著一團小小的藍色光球。

白澤眼中閃過驚訝:"第一次嘗試就能激活靈器共鳴,這很罕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你的血脈...比我想象的更純凈。"季瑤正想詢問什么意思,手中的光球卻突然失控,

爆出一陣刺目的閃光。她本能地閉上眼睛,感到一陣灼熱刺痛從手掌傳來。"啊!

"她松開短劍,劍卻詭異地懸浮在空中,緩緩落回她膝上。白澤立刻抓住她的手檢查。

掌心被灼出了一道紅痕,邊緣泛著詭異的紫光。"靈力反噬。"他皺眉,

"玄冥的詛咒在干擾你。""詛咒?"季瑤瞪大眼睛。白澤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頭,

輕輕舔過她的傷口。與上次一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但這次,

季瑤清晰地感受到他舌尖的溫度比常人高許多,而且有種微微的麻刺感,像含著一絲電流。

"謝謝。"她小聲說,突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白澤松開她的手:"印記不僅是追蹤標記,

也是一種詛咒,會阻礙守護者與神獸建立完整聯(lián)系。"他頓了頓,"不過看起來,

它對你的影響正在減弱。"季瑤注意到手腕上的印記確實比前幾天淡了一些,

形狀也略有變化,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她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打斷。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

白澤的臉與另一張模糊的面孔重疊——一位身著鎧甲的女將軍站在戰(zhàn)場上,手持靈犀劍,

身后是顯露出完整神獸形態(tài)的白澤。他們被無數(shù)黑影包圍,女將軍揮劍斬出一道藍色光弧,

敵人如麥稈般倒下..."季瑤?季瑤!"白澤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季瑤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額頭滲出冷汗,白澤正緊張地扶著她的肩膀。

"我...我看到了一些畫面..."她喘息著說,"一個女將軍,

還有你...在戰(zhàn)場上..."白澤的表情瞬間凝固:"血脈記憶。"他低聲說,

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季瑤讀不懂的情緒,"守護者祖先的經(jīng)歷偶爾會通過血脈傳遞給后代。

""那是我的祖先?"季瑤坐起身,頭依然有些暈,"她是誰?

"白澤移開視線:"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重要。"他明顯在回避這個話題,

"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靈力消耗過度了。"季瑤想追問,但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

決定暫時作罷。白澤身上有太多謎團,而她剛剛看到的畫面感覺如此真實,

仿佛她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我去找點吃的。"白澤站起身,"你留在這里休息,別亂跑。

"他離開后,季瑤拿起靈犀劍,仔細端詳。劍身上的符文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

但當(dāng)她用手指輕撫時,能感覺到微弱的脈動,就像有生命一般。

"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她輕聲問劍,也問自己看到的那個女將軍。

陽光透過破敗的屋頂斑駁地灑落。季瑤靠著墻壁,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自己站在云端,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金色門扉,

門上雕刻著各種神獸圖案,其中白澤的形象最為醒目。門縫中透出耀眼的光芒,

同時傳出某種呼喚,既熟悉又陌生..."季瑤。"她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白澤蹲在面前,

手里拿著幾個野果和用大葉子包裹的清水。夕陽西下,給整個廢墟鍍上一層金色。

"你睡得不安穩(wěn)。"白澤遞給她一個紅艷艷的野果,"做夢了?"季瑤接過果子咬了一口,

酸甜的汁液立刻充滿口腔:"夢到一扇奇怪的門,金色的,很大..."白澤的手突然一抖,

水灑了一些:"什么樣的門?""上面刻著很多神獸圖案,中間是...是你。

"季瑤描述著夢境,"門縫里有光,

還有聲音在呼喚什么..."白澤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天門。"他低聲說,

仿佛這個詞有千鈞重量。"那是什么?""連接人界與神界的通道。"白澤放下水葉,

"已經(jīng)關(guān)閉幾千年了。"季瑤想起靳無涯在水晶球前的自言自語:"玄冥組織想打開它?

"白澤點頭,金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如果天門被強行打開,兩個世界的平衡將被打破,

后果不堪設(shè)想。""那我們得阻止他們。"季瑤不假思索地說,

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站在了白澤一邊。白澤凝視著她,

目光中有某種復(fù)雜的情緒:"你不必卷入這場爭斗。我可以找方法解除印記,

送你回正常生活。"季瑤搖頭,自己都驚訝于自己的堅定:"如果那些血脈記憶是真的,

那么我的家族世代都在守護著什么。我不能就這么逃走。"她摸了摸胸前的玉牌,

"而且...我感覺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白澤沉默良久,突然伸手輕觸她的臉頰。

他的指尖溫暖而略微粗糙,讓季瑤心跳漏了一拍。"你和她真像。"他輕聲說,

隨即似乎意識到失言,迅速收回手。"那個女將軍?"季瑤追問,"她是誰?"白澤站起身,

背對著她:"天色不早了,我們明天繼續(xù)訓(xùn)練。"季瑤知道他又在回避,

但這次她決定不再輕易放過:"白澤,我有權(quán)知道自己血脈的秘密。

那個女將軍是我祖先對吧?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

"白澤的肩膀微微繃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對我而言是剛看到的畫面。

"季瑤堅持道,"如果你希望我完全信任你,就不能對我隱瞞重要的事情。"白澤轉(zhuǎn)過身,

夕陽給他的銀發(fā)鍍上一層金邊,陰影中的面容顯得格外深邃:"她叫季凌霜,

是唐朝最強大的守護者,也是..."他頓了頓,"我的搭檔。""后來呢?

""后來我們失敗了。"白澤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她死了,我被封印在畫中,

天門勉強保住。"季瑤倒吸一口冷氣:"所以玄冥組織不是第一次嘗試打開天門?

""靳無涯..."白澤說出這個名字時帶著刻骨的恨意,"他活了幾千年,

一直在等待時機。"季瑤突然想起靳無涯的紫眼:"他不是人類?""曾經(jīng)是。"白澤冷笑,

"但他為了力量早已拋棄人性?,F(xiàn)在的他,不過是一具被邪靈占據(jù)的軀殼。"夜幕完全降臨,

第一顆星星出現(xiàn)在天幕上。季瑤消化著這些信息,感到一陣寒意。

如果靳無涯真的活了幾千年,那么他的勢力、資源和對白澤的了解,都遠超他們的想象。

"我們勝算有多大?"她輕聲問。白澤看向星空:"有守護者在身邊,比上次強多了。

"他試圖讓語氣輕松些,但失敗了。季瑤突然站起身,拿起靈犀劍:"那就繼續(xù)訓(xùn)練吧。

如果我真的是什么守護者,總得有點真本事。"白澤挑眉:"現(xiàn)在?

""敵人又不會等我們準備好了才來。"季瑤擺出竹簡上描述的起手式,"教我點實用的。

"白澤的唇角微微上揚:"如你所愿。"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

他們在月光下練習(xí)最基本的防御術(shù)。白澤教她如何將靈力凝聚成防護罩,

如何利用靈犀劍格擋能量攻擊。季瑤進步神速,雖然還無法形成穩(wěn)定的防護,

但已經(jīng)能讓劍身上的符文短暫亮起。"很好,就是這樣。"白澤指導(dǎo)她調(diào)整姿勢,

"靈力流動要像呼吸一樣自然,不要強行控制。"季瑤嘗試放松,讓靈力自行流動。果然,

靈犀劍的藍光變得更穩(wěn)定了,在她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藍色光幕。"我做到了!

"她驚喜地喊道,隨即光幕就因分心而破碎。白澤卻露出贊許的表情:"進步很快。

照這個速度,幾天后你就能掌握基礎(chǔ)防御了。

"季瑤擦去額頭的汗水:"希望我們有幾天時間。"話音剛落,

她手腕上的印記突然劇烈疼痛起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季瑤痛呼一聲跪倒在地,

靈犀劍脫手落地。白澤立刻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他們找到我們了。"他幫助季瑤站起來,

迅速收拾起竹簡和靈犀劍:"我們得立刻離開。"季瑤咬牙忍住疼痛:"去哪里?

""往深山走。"白澤指向遠處更高的山峰,"那里靈力紊亂,能干擾他們的追蹤。

"他們匆忙收拾了簡單的行裝,趁著夜色離開廢棄村莊。季瑤手腕上的印記如同烙鐵般灼熱,

但隨著他們深入山林,疼痛確實在逐漸減輕。"有效果。"白澤觀察著印記的變化,

"山里的靈力在干擾詛咒。"季瑤松了口氣,

但隨即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他們能通過印記追蹤我,我們豈不是永遠逃不掉?

"白澤的表情變得凝重:"有兩個辦法。一是徹底解除詛咒,

這需要特定的法器和儀式;二是..."他猶豫了一下,"完成守護者與神獸的契約。

""契約?""完全激活你的守護者血脈。"白澤解釋道,"一旦契約成立,

印記將不再是詛咒,而成為力量的紐帶。玄冥就無法通過它追蹤你了。

"季瑤想起竹簡上提到的"血脈共鳴":"怎么做?"白澤突然停下腳步,

月光下他的側(cè)臉輪廓分明:"需要三個條件:特定的地點,守護者自愿的鮮血,

以及..."他的金眸直視季瑤,"一個吻。"季瑤的心跳突然加速:"一個...吻?

""血脈契約需要最親密的接觸。"白澤的聲音異常平靜,但季瑤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紅,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們繼續(xù)前行,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季瑤的思緒亂成一團——一個吻?和這個美麗而神秘的神獸?她偷瞄了一眼白澤完美的側(cè)臉,

感到臉頰發(fā)燙。山路越來越陡,樹木也越發(fā)茂密。就在他們準備找個地方暫時休息時,

前方的樹叢突然傳來沙沙聲。白澤立刻將季瑤護在身后,周身泛起銀光。

季瑤也握緊了靈犀劍,劍身上的符文微微閃爍,隨時準備激活。樹叢分開,

走出來的卻不是玄冥的黑衣人,而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婦人。她拄著拐杖,背著一個草藥筐,

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山村老人。但季瑤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深更半夜,

一個老婦人怎么會獨自出現(xiàn)在深山老林?"小心。"她低聲警告白澤。

老婦人卻對他們露出和善的微笑:"迷路的孩子們,需要幫助嗎?

"白澤沒有放松警惕:"不必了,謝謝。"老婦人嘆了口氣:"山里晚上很危險,有狼,

還有...其他東西。"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我的小屋就在不遠處,

可以給你們提供庇護。"季瑤手腕上的印記突然刺痛了一下,

她猛地意識到什么:"你不是普通人。"老婦人的笑容漸漸扭曲:"聰明的孩子。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年輕而冰冷,"可惜太晚了。"她的身形開始變化,白發(fā)轉(zhuǎn)黑,

佝僂的背挺直,最終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冷艷女子,紫黑色的長袍上繡著詭異的符文。

"玄冥四使之一,幽蘭。"女子微微頷首,"奉靳大人之命,請兩位去做客。

"白澤冷笑:"千年過去,玄冥還是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把戲。"幽蘭不以為忤,輕輕揮手。

四周的樹叢中立刻走出十幾個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更可怕的是,一些黑影從地面升起,

形如人形卻沒有五官,如同活著的影子。"影奴..."白澤低聲咒罵,

"靳無涯連這種禁術(shù)都敢用。"季瑤緊握靈犀劍,心跳如鼓卻并不慌亂。

三天的訓(xùn)練雖然短暫,但已經(jīng)讓她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她悄悄引導(dǎo)靈力流向劍身,

藍寶石開始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幽蘭注意到了,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守護者血脈竟然真的蘇醒了...有趣。"她抬起手,

掌心中凝聚出一團紫黑色的能量球,"投降吧,你們沒有勝算。"白澤突然笑了,

那笑容危險而美麗:"你確定?"話音未落,他猛地展開雙臂,耀眼的銀光爆發(fā)出來。

季瑤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住她,與她自己剛剛凝聚的靈力產(chǎn)生共鳴。

靈犀劍上的符文瞬間全部亮起,藍色光幕在她周圍形成。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4 銀光與藍焰銀光炸裂的瞬間,季瑤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即使如此,

強烈的光芒還是透過眼皮刺得她雙眼生疼。耳邊響起幽蘭憤怒的尖嘯和影奴們詭異的嘶嘶聲。

"別睜眼!"白澤的聲音在她腦海中直接響起,不像通過耳朵聽到,

而是直接在她意識中回蕩,"跟著我的引導(dǎo)移動!

"季瑤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住她的手腕,牽引著她向右側(cè)快速移動。她閉著眼跟隨,

靈犀劍在手中嗡嗡震動,仿佛也在指引方向。"現(xiàn)在!"聽到白澤的指令,季瑤猛地睜開眼。

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白澤已經(jīng)完全顯露出神獸真身,體型比在工廠時更加龐大威武。

他通體雪白的毛發(fā)間流轉(zhuǎn)著銀色光紋,獨角上纏繞著閃電般的能量,金色眼眸如同兩輪烈日。

他站在季瑤身前,形成一道保護屏障,

而周圍的黑衣人和那些無面的影奴正從銀光爆發(fā)的眩暈中恢復(fù)過來。"背靠背!"白澤喝道,

聲音低沉如雷。季瑤立刻轉(zhuǎn)身,后背緊貼白澤的身側(cè)。

她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fā)的熱量和肌肉的緊繃,還有那種屬于神獸的強大能量波動。

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她莫名安心,盡管他們正被至少二十個敵人包圍。

幽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艷的人形,紫黑色的長袍無風(fēng)自動。

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敬酒不吃吃罰酒!影奴,撕碎他們!"那些黑影立刻如潮水般涌來。

季瑤握緊靈犀劍,回憶著白澤教她的基本防御姿勢。當(dāng)?shù)谝粋€影奴撲來時,

她本能地揮劍格擋。令她驚訝的是,劍刃接觸影奴的瞬間,藍寶石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影奴如同遇到陽光的冰雪般消融了。"靈犀劍對邪物有特效!"白澤的聲音傳來,

同時他揮爪擊退了三個同時撲來的影奴,"但別讓它們碰到你的皮膚!"季瑤還來不及回應(yīng),

另一個影奴已經(jīng)從側(cè)面襲來。她急忙轉(zhuǎn)身揮劍,卻慢了半拍。影奴漆黑的手指擦過她的左臂,

頓時一陣刺骨的寒意滲入骨髓,左臂瞬間失去知覺,靈犀劍差點脫手。"季瑤!"白澤怒吼,

獨角射出一道閃電,將那影奴劈得灰飛煙滅。"我沒事!"季瑤咬牙道,

努力活動麻木的手指,"就是有點冷..."她的話戛然而止。

一個高大的黑衣人突破白澤的防線,手持一把奇怪的彎刀朝她劈來。季瑤勉強舉劍格擋,

金屬碰撞的震感讓她虎口發(fā)麻。黑衣人的力量大得驚人,第二刀就將她擊退數(shù)步,

脫離了與白澤的背靠背陣型。"守護者不過如此。"黑衣人冷笑道,第三刀直取她咽喉。

季瑤倉促閃避,刀鋒還是擦過她的肩膀,鮮血立刻浸透了衣衫。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

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強忍疼痛,反手一劍刺向?qū)Ψ礁共?。黑衣人顯然沒料到她還能反擊,

勉強側(cè)身避開要害,但劍尖還是劃破了他的側(cè)腹。"臭丫頭!"黑衣人怒吼,正要再次攻擊,

突然一道銀光從天而降,將他擊倒在地——是白澤的閃電。白澤迅速靠近季瑤,

但幽蘭已經(jīng)抓住了這個機會。她雙手結(jié)印,一道紫黑色的能量鏈如同活物般從她掌心射出,

纏繞住白澤的后腿。神獸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銀白色的血液從被腐蝕的皮毛間滲出。

"白澤!"季瑤想沖過去幫忙,卻被兩個影奴攔住去路。情況危急。白澤被幽蘭的邪術(shù)牽制,

無法全力發(fā)揮;而她自己也受傷不輕,面對越來越多的敵人。季瑤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想起《御神訣》中的一句話:"心若止水,則靈自通"。閉上眼睛,

她嘗試屏蔽周圍的喊殺聲和疼痛,專注于體內(nèi)的靈力流動。靈犀劍似乎感應(yīng)到她的決心,

藍寶石開始有節(jié)奏地閃爍,與她的心跳同步。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

季瑤感到意識被拉入一個陌生的場景——金戈鐵馬,戰(zhàn)火紛飛。她(不,

是季凌霜)手持靈犀劍,站在一座燃燒的城池前。身旁是完全獸形的白澤,

比她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龐大威嚴。他們面前是無數(shù)紫黑色長袍的術(shù)士,

為首的正是...靳無涯!只是那時的他雙眼還未變成紫色。"凌霜,準備好了嗎?

"白澤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隨時可以。"季凌霜回答,聲音冷靜而堅定,"記住計劃,

我來牽制靳無涯,你去破壞祭壇。""太危險了!""這是唯一的機會。

"季凌霜轉(zhuǎn)頭看向白澤,眼中滿是決絕,"如果我失敗了...你知道該怎么做。

"白澤的金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最終點頭:"同生共死。"季凌霜笑了,

那笑容明媚如朝陽:"同生共死。"她高舉靈犀劍,劍身突然延伸變長,

從短劍變?yōu)橐话淹w湛藍的長劍,劍格處的藍寶石分裂成三顆,排列成三角形。

"真名解放——天璇!"隨著這聲呼喚,長劍爆發(fā)出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光芒..."季瑤!

醒醒!"白澤的吼聲將她拉回現(xiàn)實。季瑤猛地睜眼,發(fā)現(xiàn)一個影奴幾乎貼到面前,

漆黑的手指離她的眼睛只有寸許。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本能地模仿記憶中的動作,

高舉靈犀劍——"天璇!"什么也沒發(fā)生。影奴的手指觸到了她的額頭。

刺骨的寒意瞬間侵入大腦,季瑤感到意識開始模糊。就在這生死關(guān)頭,靈犀劍突然劇烈震動,

藍寶石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光芒所到之處,影奴紛紛尖叫著化為黑煙消散。更驚人的是,

劍身真的開始延伸變化,從短劍逐漸拉長,最終變成一把三尺長的利劍,

劍格處的藍寶石一分為三,形成三角排列,與她在血脈記憶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幽蘭震驚地后退兩步,

"只有完全覺醒的守護者才能呼喚真名..."季瑤自己也驚呆了,

但手中的長劍傳來陣陣脈動,仿佛在催促她行動。沒有時間思考,

她揮劍斬向纏繞白澤的能量鏈。藍色劍刃如同切豆腐般輕易斬斷紫黑色的束縛,

白澤立刻恢復(fù)了自由。"季瑤,你怎么——""現(xiàn)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季瑤打斷他,

靈犀劍(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天璇劍)在她手中輕若無物,"我們得突圍!"白澤點頭,

金眸中閃過一絲季瑤讀不懂的情緒:"跟緊我!"他猛地躍起,撲向幽蘭所在的位置。

幽蘭急忙結(jié)印防御,但白澤的獨角射出的不是閃電,而是一道純凈的銀光,

直接擊碎了她的防護罩。幽蘭倉皇閃避,還是被銀光擦中肩膀,紫黑色的長袍立刻燃燒起來。

"??!"她發(fā)出痛苦的尖叫,連忙拍打火焰。季瑤也沒閑著,天璇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指引著她攻擊敵人的弱點。黑衣人們顯然沒料到局勢會突然逆轉(zhuǎn),陣型開始混亂。

一個特別高大的黑衣人試圖攔住她的去路,季瑤學(xué)著血脈記憶中的動作,旋身揮劍,

藍色劍光如彎月般斬出,將對方連人帶刀擊飛數(shù)米。"走!"白澤抓住她的手臂,

向山林深處沖去。幽蘭的怒吼從身后傳來:"別讓他們跑了!靳大人要活的!

"箭矢和能量彈從背后襲來,白澤轉(zhuǎn)身噴出一片銀霧,形成臨時屏障。

季瑤感到體力迅速流失,天璇劍雖然強大,但對靈力的消耗也極為恐怖。

她的左臂又開始發(fā)麻,肩膀的傷口火辣辣地痛。"堅持住,"白澤低聲道,"前面有個山洞,

可以暫時躲藏。"他們跌跌撞撞地奔入一處隱蔽的山洞。剛一進入,

白澤就轉(zhuǎn)身對著洞口噴出一片銀光,光芒在洞口形成一層薄膜,將內(nèi)外隔絕。"隱形結(jié)界,

"他解釋道,聲音疲憊,"能暫時掩蓋我們的氣息。"說完這句話,他的神獸形態(tài)開始收縮,

最終變回人形,銀發(fā)凌亂,臉色蒼白如紙。他靠在洞壁上緩緩滑坐在地,呼吸急促。

"你受傷了!"季瑤跪在他身旁,發(fā)現(xiàn)他后腰的傷口又裂開了,銀白色的血液浸透了衣袍。

"不嚴重,"白澤勉強笑笑,"倒是你..."他伸手輕觸她肩膀的傷口,眉頭緊鎖,

"刀上有毒。"季瑤這才注意到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jīng)變成詭異的紫色,而且麻木感正在擴散。

她嘗試舉起手臂,卻發(fā)現(xiàn)根本使不上力。"幽蘭的紫蝎毒,"白澤的聲音變得凝重,

"不及時解毒會致命。""那怎么辦?"季瑤問,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不得不扶住洞壁才沒有倒下。白澤沒有回答,而是湊近她的肩膀,輕輕舔舐傷口。

與之前治愈小傷口時的感覺不同,這次他的舌尖溫度高得驚人,幾乎灼人。

季瑤咬住嘴唇忍住沒叫出聲,那種感覺既痛苦又奇妙,如同被融化的金屬澆注在傷口上。

幾秒鐘后,白澤退開,嘴角沾著一絲銀白與紫色混合的液體。

他擦了擦嘴:"暫時抑制住了毒素,但要完全清除需要特定的草藥。"季瑤看向肩膀,

紫色確實褪去了一些,但傷口依然觸目驚心:"謝謝...你還好嗎?

"白澤搖頭:"毒素對我影響不大。"他盯著季瑤手中的天璇劍,表情復(fù)雜,

"你怎么知道劍的真名?""血脈記憶,"季瑤將幻境中看到的場景告訴他,

"我看到了季凌霜和你...在戰(zhàn)場上。

"白澤的金眸微微閃爍:"那是最后的決戰(zhàn)...她呼喚了天璇劍的真名,

與靳無涯同歸于盡。"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只有完全覺醒的守護者才能做到這點,

按理說現(xiàn)在的你...""我做不到,"季瑤看著劍身上那三顆藍寶石,

"我只是模仿了看到的動作,劍自己發(fā)生了變化。

"白澤若有所思:"也許是因為危機激發(fā)了你的潛能,或者..."他伸手輕觸劍身,

"天璇劍認出了相似的血脈。"洞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追兵已經(jīng)趕到附近。

白澤立刻警覺地豎起手指貼在唇上,示意季瑤保持安靜。

幽蘭的聲音隱約傳來:"...就在這附近,分頭搜!"季瑤屏住呼吸,

手中的天璇劍似乎也感應(yīng)到危險,藍寶石的光芒逐漸暗淡,最終完全熄滅,變回普通的劍身。

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劍又恢復(fù)成了短劍形態(tài)。白澤的手輕輕覆在她的手上,無聲地傳遞著力量。

他們緊貼著洞壁,聽著外面的搜索聲越來越近。

季瑤能感覺到白澤的體溫透過相觸的皮膚傳來,比常人高許多,

但此刻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幾分鐘后,外面的聲音漸漸遠去。

白澤松了口氣:"暫時安全了,但他們很快會回來。"季瑤點頭,突然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

她眼前發(fā)黑,身體向前傾倒,被白澤及時接住。"毒素還在擴散,"白澤的聲音透著焦急,

"我需要出去找解藥。""太危險了..."季瑤虛弱地說,

"外面全是他們的人..."白澤輕輕將她靠在洞壁上:"聽著,保持清醒,

盡量運轉(zhuǎn)《御神訣》中的基礎(chǔ)心法,減緩毒素擴散。"他從懷中取出那個小瓷瓶,

"服下這個,能暫時增強你的靈力。"季瑤接過瓷瓶,倒出一粒晶瑩剔透的藥丸吞下。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嚨流向全身,暫時驅(qū)散了部分眩暈感。"我會盡快回來,

"白澤站起身,"結(jié)界能維持一段時間,但如果你感覺到它變?nèi)酰?/p>

立刻用天璇劍加固——將靈力注入劍身,然后點在結(jié)界上。

"季瑤勉強點頭:"小心..."白澤最后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化作一道銀光從洞口縫隙掠出,

轉(zhuǎn)眼消失在山林間。季瑤獨自留在洞中,努力按照白澤的指示運轉(zhuǎn)《御神訣》中的心法。

藥丸的效果確實顯著,她感到體內(nèi)的靈力流動比平時順暢許多,

但肩膀的傷口依然傳來陣陣刺痛,提醒她毒素的存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洞外的光線逐漸變暗,黃昏將至。季瑤的意識開始模糊,幾次差點昏睡過去,

又強迫自己清醒。她不知道白澤離開了多久,只知道結(jié)界的光芒確實在慢慢減弱。

"得加固結(jié)界..."她喃喃自語,掙扎著坐直身體,拿起天璇劍。

就在她準備按照白澤教的方法注入靈力時,洞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季瑤立刻警覺起來,握緊劍柄對準聲源。"誰?"她厲聲喝道,聲音比自己預(yù)想的要虛弱。

"噓...別出聲。"一個陌生的女聲輕輕回應(yīng)。季瑤瞪大眼睛,

看到一個身著綠色勁裝的年輕女子悄無聲息地滑入洞中。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

黑發(fā)扎成利落的馬尾,腰間別著一把短刀,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掛著的玉牌——與季瑤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顏色偏青。"你是誰?

"季瑤沒有放松警惕,天璇劍微微抬起。"林默。"女子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白澤讓我來的,他引開了追兵,暫時脫不開身。"她打開布袋,

里面是幾株奇特的草藥,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季瑤手腕上的印記突然微微發(fā)熱,

但沒有帶來疼痛,反而有種奇怪的共鳴感。"你怎么認識白澤?"季瑤仍然沒有放下劍。

林默嘆了口氣,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面有一個與季瑤相似的印記,

只是圖案略有不同:"我和你一樣,算是...遠親。

"季瑤驚訝地看著那個印記:"你也是守護者?""分支血脈。

"林默蹲下身檢查季瑤的傷口,"我們家族世代隱居在青林山,暗中守護著一些秘密。

"她取出草藥揉碎敷在季瑤的傷口上,"季家是主脈,我們是旁支。白澤找到我們求助,

族長派我來幫忙。"草藥接觸到傷口的瞬間,一陣清涼感驅(qū)散了灼痛。

季瑤驚訝地看著紫色毒素逐漸褪去,傷口開始正常愈合。"這是什么草藥?"她問。

"青靈草,只生長在青林山深處的靈脈附近。"林默熟練地包扎好傷口,

"對玄冥的毒素特別有效。"季瑤稍微放松了些,但仍保持警惕:"白澤現(xiàn)在在哪里?

""安全,但被纏住了。"林默從腰間取下水壺遞給季瑤,"幽蘭不是唯一派來的使者,

玄冥四使來了兩個,還帶了不少爪牙。"季瑤喝了口水,感覺好多了:"為什么要幫我們?

"林默的表情變得嚴肅:"因為玄冥的目標不只是白澤,還有所有守護者血脈。

"她指了指季瑤的玉牌,"尤其是主脈的傳承者。靳無涯需要你們的血來完成儀式。

"季瑤想起白澤提到的天門:"他想打開天門?

"林默點頭:"千年一次的天象異變即將到來,那是天門最脆弱的時候。"她看了看洞口,

"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不安全了。""等白澤回來...""他讓我先帶你回我們的村落。

"林默打斷她,"那里有強大的結(jié)界保護,玄冥的人找不到。"季瑤猶豫了。

她不想不告而別,但林默的出現(xiàn)確實解釋了很多事情——為什么祖父的老宅會有人定期維護,

為什么山里會有那個神秘的密室..."好吧,"她最終同意,"但得給白澤留個記號。

"林默從包里取出一塊青色石頭:"用這個,寫下你想說的。"季瑤接過石頭,

在洞壁上畫了一個簡單的符號——天璇劍上的三角圖案。然后她加上一個箭頭,指向洞深處。

"他會明白的。"林默站起身,扶起季瑤,"能走嗎?"季瑤點頭,雖然還是有些虛弱,

但毒素的消退讓她恢復(fù)了部分力氣。她拿起天璇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它又變回了短劍形態(tài)。

"真名解放消耗很大,"林默注意到了她的疑惑,"以你現(xiàn)在的靈力,

能維持幾分鐘就不錯了。"她們悄悄離開山洞。夜色已深,山林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下。

林默帶著季瑤走了一條隱蔽的小路,熟練地避開巡邏的黑衣人。

"你們家族...一直知道白澤和玄冥的事?"季瑤小聲問。

林默點頭:"我們記錄每一代守護者與神獸的事跡。季凌霜犧牲后,白澤被封印,

我們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看了季瑤一眼,"直到你的印記激活,

我們才知道輪回又開始了。"季瑤想問更多,但林默突然停下腳步,示意安靜。

前方的樹叢中有動靜,兩個黑衣人正舉著火把搜尋。"繞路。

"林默拉著季瑤轉(zhuǎn)向另一條更陡峭的小徑。她們艱難地攀爬著,季瑤的肩膀又開始隱隱作痛。

就在她們即將登上一處小平臺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想往哪跑?"季瑤猛地回頭,

看到幽蘭飄浮在半空中,紫黑色的長袍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她的右臂不自然地垂著,顯然白澤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林家的丫頭也來湊熱鬧,

"幽蘭冷笑道,"正好一網(wǎng)打盡。"林默立刻拔出短刀擋在季瑤身前:"跑!

沿著小路一直向上,看到三棵古松就左轉(zhuǎn)!""我不會丟下你!"季瑤舉起天璇劍,

盡管她知道自己的靈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幽蘭揮手射出一道紫光,林默敏捷地格擋,

但沖擊力還是將她擊退數(shù)步。季瑤咬牙嘗試激活天璇劍,

劍身上的符文只是微弱地閃爍了幾下,無法完成真名解放。"垂死掙扎。

"幽蘭獰笑著準備再次攻擊。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銀光如流星般從天而降,

重重砸在幽蘭與她們之間的空地上。塵土飛揚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站起——白澤回來了,

而且是以完整的神獸形態(tài)。他的銀發(fā)在月光下如同流動的水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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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1 15:1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