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天逸的生活家教。上崗后,他對我百般刁難。罵我矮冬瓜,暴力狂,丑八怪,
變著法子攆我滾蛋。我騎他頭上,彈了他一宿腦瓜崩,告訴他:“等你拿下常青藤學(xué)位,
我就讓你‘騎’我頭上?!焙髞恚崆爱厴I(yè),捧著文憑殺回來了。
我拿錢跑路成了資本新貴,左擁影后右抱合伙人。他卻紅著眼睛沖我咆哮:“明希!
你TM敢跑?!賭約呢?!老子現(xiàn)在就要“騎”你!”1秦家別墅大得能跑馬,
空氣卻繃得像拉滿的弓弦。我看著前面幾個膀大腰圓的“名師”垂頭喪氣地出來,心里打鼓。
秦家要找的不是普通家教,是能鎮(zhèn)壓“秦天逸”的馴獸師?!跋乱粋€!”出聲的是秦雅君,
秦家實際掌舵人,秦天逸的親姑姑,揉著太陽穴,滿臉疲憊。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
白T恤牛仔褲,在一屋子西裝革履里格格不入。秦雅君的女兒蘇蔓,
坐在旁邊沙發(fā)上涂指甲油,眼皮都沒抬,嗤笑一聲:“哪來的小豆芽?未成年吧?
別被天逸哥一拳打哭了?!睕]人接茬。秦雅君翻著我的簡歷,眉頭皺得更緊了。高中肄業(yè),
拳館打雜……“明希是吧?你的履歷……”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人人都懼秦天逸,沒人敢真的管他。所以,我的勝算,就是比他們更狠。在她拒絕前,
我直接打斷:“秦少爺不缺老師,”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八币粋€能管住他的人。
我能?!睗M室寂靜。蘇蔓的指甲油刷子都停了?!肮俊币宦暱鋸埖泥托臉翘菘趥鱽?。
秦天逸穿著松松垮垮的潮牌衛(wèi)衣,頂著一頭囂張的藍毛,雙手插兜晃下來,
滿臉寫著“老子天下第一”?!熬湍??小矮子,信不信老子一指頭戳飛你?”他湊近,
居高臨下地睨我,身上有股很好聞的香氣,混著少年人的囂張氣焰。我抬眼,
對上他勾人的桃花眼。心臟沒出息地漏跳一拍。是他。初中時隔壁班那個打球很帥,
也總因為打架被通報批評的校草。幾年不見,輪廓更深了,那股子欠揍的勁兒也更足了。
“試試?”我平靜地問。秦雅君、蘇蔓、還有幾個保鏢圍觀。秦天逸活動著手腕腳腕,
笑得邪氣:“小屁孩兒,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薄昂撸〔灰詾槟闶桥?,我就會手下留情。
”他廢話真多。他沖過來的瞬間,我側(cè)身、沉肩、抓腕、擰腰——標準的過肩摔?!芭椋?/p>
”一聲悶響,伴隨著蘇蔓的尖叫和保鏢倒吸冷氣的聲音。秦天逸躺在地上,懵了,
藍毛翹起一縷,有點可愛?!霸賮?!”他跳起來,臉漲得通紅,這次謹慎多了??上?,
花架子就是花架子。三招,他又被我按在地板上,胳膊反剪在背后,動彈不得?!胺藛??
”我膝蓋頂著他后背,問。“服你大爺!丑八怪!暴力狂!矮冬瓜!給老子松開!
”他像只炸毛的貓,徒勞地掙扎。秦雅君眼睛亮了,拍板:“就你了!試用期一周!
月薪…這個數(shù)!”她比了個讓我心臟狂跳的數(shù)字。我松開秦天逸。他一下躥到秦雅君的身后。
"姑姑!"秦天逸揉著發(fā)疼的胳膊跳起來,"我不要她!她太丑了!
"秦雅君笑瞇瞇地拍拍我的肩:"明小姐,這小子以后就歸你管了。不聽話盡管收拾,
姑姑給你撐腰。""休想!""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他說完還很嫌棄地上下掃了我一眼,
補充道:"至少得是黎薇那樣的女神才配。
"我淡定地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秦少爺想多了。我是來工作的,不會非禮你的。
"心想:黎薇?那個電影明星?挺好的,就是這二世祖的腦子,怕是跟人家隔著整個太平洋。
秦雅君噗嗤笑出聲:"天逸啊,就你現(xiàn)在這樣,黎薇能看上你?先跟著明小姐把禮儀學(xué)好吧!
"2我的房間在秦天逸隔壁,據(jù)說是為了方便“鎮(zhèn)壓”。條件好得不像話,但我沒空享受。
秦天逸的叛逆是全方位的。早餐嫌粥燙了,午餐嫌肉柴了,晚餐干脆不吃。蘇哲脾氣真好,
每次來上課,秦天逸都會把書扔出窗外,但他從不生氣。他是秦天逸的表哥,
也是唯一一個還沒被氣走的家教。“秦天逸!”我推門進去?!皾L!丑八怪!
”他抄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就砸過來。我側(cè)頭躲過,幾步上前,揪住他衛(wèi)衣帽子往后一拽,
同時屈指,快準狠地彈在他光潔飽滿的腦門上!“嗷!”他痛呼,捂著額頭,
眼淚都快出來了,“矮冬瓜!你他媽又彈我!”“叫老師?!蔽颐鏌o表情,“還有,撿起來。
”他氣得跳腳,但在我的武力威懾下,還是不情不愿地去撿書。蘇哲站在一旁,推了推眼鏡,
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天逸,對老師要尊重。明希小姐,抱歉,讓你見笑了。
”他對我笑了笑,那笑容像初春的陽光,讓人感覺很舒服。蘇蔓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扒著門框,幸災(zāi)樂禍:“活該!讓你不聽哥哥話!明希姐,揍他!使勁揍!
”她完全忘了之前說我野蠻的事?!疤K蔓!老子也是你哥!”他說著就要揪蘇蔓的辮子,
我眼疾手快反剪住他,豪宅里又回蕩起他的慘叫。秦雅君私下找我:“希希啊,
那臭小子是欠收拾,但…下手輕點?他從小身體不太好。”她塞給我一個沉甸甸的盒子,
“拿著,姑姑給你的見面禮?!贝蜷_一看,是條亮閃閃的鉆石手鏈。我默默收好,
這是我要攢的家底,是投資本金。秦天逸的嘴,是淬了毒的刀?!巴涟?!
你懂什么叫時尚嗎?”“黎薇新電影看了嗎?那氣質(zhì),甩你八百條街!”“蘇哲哥講微積分,
你聽得懂嗎?文盲!”大多數(shù)時候我當(dāng)耳旁風(fēng)。
但當(dāng)他試圖把蘇哲泡好的茶倒在我偷抄的筆記上時,我忍不了。一個擒拿手把他按在書桌上,
臉頰貼著冰冷的桌面。“秦天逸,”我湊近他耳朵,壓低聲音,“再碰我的筆記,
下次就不是按桌子這么簡單了。”他耳朵尖瞬間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別的。
蘇哲講課的聲音溫潤清晰,像清泉。我抱著膝蓋坐在書房外走廊的地毯上,耳朵貼著門縫,
用秦天逸丟掉的舊本子飛快記錄。那些復(fù)雜的公式、陌生的名詞,像黑暗里透進來的光。
門忽然開了。蘇哲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兩本書,一本嶄新的《經(jīng)濟學(xué)原理》,
一本《基礎(chǔ)會計學(xué)》?!懊餍〗??”他聲音溫和,沒有絲毫驚訝,
“這兩本…是我剛整理書架多出來的,放外面吧。”他把書放在我旁邊的地毯上,笑了笑,
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講課,聲音似乎更清亮了些。我心里一暖。這個表哥,是好人。
3秦正峰回來了。說是回家,更像是路過。他是鄰省S市的市委副書記,秦天逸的親爹,
氣場強大,不怒自威。父子倆一見面,空氣就凍成了冰?!奥犝f你又把李教授氣走了?
”秦正峰聲音冷硬。“關(guān)你屁事!”秦天逸頂著藍色毛栗子,叛逆地梗著脖子?!盎熨~東西!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眼看又要爆發(fā)世界大戰(zhàn)。秦雅君打圓場,蘇蔓縮在沙發(fā)里裝鵪鶉。
晚飯不歡而散。秦正峰摔門進了書房,秦天逸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父子倆還真是像。
姑姑說,今天是秦天逸的生日,也是他母親的忌日。秦正峰是特地抽時間回來的,
只能待一晚,明天天不亮就得跟著巡視組離開。我去了廚房?;貞浿鴭寢尩臉幼雍兔?,
搓了一根長長的極不勻稱的面條。煮了一個糖心蛋,據(jù)我觀察,秦天逸吃蛋喜歡溏心的,
但秦家講究養(yǎng)生,不允許吃半生不熟。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出鍋,撇了豬油,
撒了蔥花,一看就很美味。我端著面,敲響了書房的門?!扒叵壬??!蔽疑钗豢跉猓?/p>
在心里給自己壯膽:“去看看他吧。”秦正峰明顯一愣。“他書桌左邊最下面的抽屜里,
粘著一張很舊的照片,是您在他小學(xué)運動會終點線給他加油時拍的,被撕碎過,他又粘好了。
他電腦D盤有個隱藏文件夾,里面全是您歷年公開講話的新聞報道和視頻。
”我看著秦正峰眼中閃過的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他很崇拜您,也很期待您回來。
”“他討厭您總拿他跟別人比,但他更討厭…您好像從來看不見他這個人?!薄拔沂莻€外人,
有些話本不該說,但他太可憐了,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啊?!薄叭ジ龝喊桑?/p>
哪怕只吃一碗面?!蔽野衙孢f過去,很普通的一碗面,在秦家奢華的背景下甚至有點寒酸。
秦正峰盯著那碗面,又看了看秦天逸緊閉的房門,那里面砸東西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面湯都要吸干了。最終,他伸出手,接過了那碗面,轉(zhuǎn)身,
敲響了秦天逸的房門。門內(nèi)死寂?!伴_門。”秦正峰的聲音低沉,
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和…某種嘗試。門開了條縫。秦正峰端著面走了進去。門關(guān)上。
里面先是死寂,然后是壓抑的、模糊的爭吵聲,
最后……我聽到了一聲極力壓抑的、屬于少年的哽咽,和一個男人沉重沙啞的嘆息。
像是堅冰碎裂的聲音。4那天晚上,秦天逸紅著眼睛出來,
看到我坐在客廳地毯上看蘇哲留下的經(jīng)濟學(xué)書。他走過來,踢了踢我的腳,
聲音悶悶的:“喂。”我抬眼看他的腫眼泡。他眼神躲閃了一下,
飛快地說:“糖心蛋做的不錯。就是那面條…”他嫌棄地撇撇嘴,“…搓得跟狗啃似的,
又丑又難吃?!钡铱粗郎夏莻€空碗,明明湯都不剩,連蔥花都舔干凈了。
秦天逸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到那個空碗,臉“唰”地一下又紅了,一直紅到耳根。
他像被踩了尾巴,猛地扭回頭,惡聲惡氣地沖我低吼:“看什么看!難吃還不許人吃光啊?
浪費糧食可恥懂不懂!”沒等我回答,他又飛快地補充,“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
我愛的是黎薇!”說完就跑了。誰要你喜歡啊,我是為了錢,又不是為了你。
蘇蔓正抱著一大包薯片從房間出來,正好撞上臉通紅的秦天逸,立刻夸張地大喊:“哇哦!
天逸哥臉紅啦!你是不是喜歡明希姐?我要告訴哥哥!”秦天逸惱羞成怒地追過去:“蘇蔓!
你給我閉嘴!薯片還堵不住你的嘴!”我看著他們打鬧,嘴角沒忍住,向上彎了彎。
蘇哲端著杯水從旁邊經(jīng)過,也溫和地笑了笑,沒說話。我收回視線,翻了一頁書,
繼續(xù)遨游在知識的海洋里。5父子關(guān)系破冰后,秦天逸的叛逆收斂了些,但還是抗拒學(xué)習(xí)。
他看蘇哲的眼神越來越不爽,尤其是我抱著本子去請教蘇哲問題的時候?!拔梗礆埧禄?!
”他又給我換外號了。他故意把游戲機聲音開到最大,擋住我看書的視線,
“黎薇新代言了高奢珠寶,那氣質(zhì),嘖,你下輩子都學(xué)不來!”我頭也不抬:“哦。
”他氣結(jié),把游戲機一摔,沖到我面前:“你就只會哦哦哦!你是不是喜歡蘇哲那種溫吞水?
”“我告訴你,沒門!他是我表哥!老子不同意!”我合上書,平靜地看著他:“你很閑?
”“對!老子就是閑得慌!看你這個文盲裝模作樣看書就來氣!”“行啊,”我站起來,
活動了下手腕,“那我們切磋一下?輸了的人答應(yīng)贏的人一個條件?”他眼睛一亮,
隨即又警惕起來:“你又想揍我?”“不敢?”“誰不敢!”他熱血上頭,“來!
這次我一定贏!輸了你就滾出我家!”結(jié)果毫無懸念。三分鐘后,
他又被我反剪雙手按在真皮沙發(fā)上,臉貼著冰涼的面料?!扒靥煲荩蔽覝惤l(fā)紅的耳朵,
氣息噴在他耳廓,感覺他身體瞬間繃緊,“你的條件太沒意思。我換個賭注怎么樣?
”“什…什么?”他聲音有點抖?!爸灰隳軕{真本事,完成常青藤X大學(xué)的本科課程,
拿到學(xué)位,”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滾了。
”“我還讓你騎我頭上,彈我腦瓜崩兒!”“騎…騎什么?”他猛地扭頭,桃花眼瞪得溜圓,
滿是震驚和…一絲詭異的亮光?!白置嬉馑?。”我松開他,拍拍手,“隨你處置一次。
敢賭嗎?”他蹭地坐起來,臉漲得通紅,像只煮熟的蝦子,眼神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充滿了不敢置信和某種躍躍欲試的興奮?!半S…隨我處置?”他聲音都劈叉了,“說話算話?
”我挑眉:“絕不反悔?!毕乱幻耄靥煲菹翊蛄穗u血一樣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
氣勢如虹:“明希!你等著!我秦天逸說到做到!X大是吧?老子去定了!
你給我洗干凈脖子等著被我‘騎’吧!”他腦子里現(xiàn)在肯定上演我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大戲,
眼神都亮了。蘇蔓抱著個巨大的毛絨熊路過,剛好聽到最后一句,驚得熊都掉了:“哇!
天逸哥你要騎明希姐?!哥哥!哥!你快來!天逸哥耍流氓啦!
”秦天逸氣得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就砸過去:“蘇蔓!你閉嘴!你怎么張嘴就來??!
”客廳里頓時雞飛狗跳。目的達到。我心里卻有點空落落的。也好,他上道了,
我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了。6賭約立下后,秦天逸像打了雞血。但我發(fā)現(xiàn),他看我的眼神,
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不再是單純的挑釁和嫌棄,
多了一些……黏糊糊的、讓人心跳加速的東西。尤其是在我累極了的時候。那天,
我啃蘇哲留下的商業(yè)案例分析看得頭昏腦漲,眼皮重得像掛了鉛。就那么靠在床邊睡著了,
腦袋擱在柔軟的床沿,我竟做起了夢。夢里,秦天逸那張俊臉湊得極近,
桃花眼里不再是欠揍的囂張,而是帶著一種讓人心慌意亂的專注。他越靠越近,
溫?zé)岬暮粑鬟^我的臉頰,帶著清冽好聞的氣息。然后……一個極其輕柔、羽毛般的吻,
落在了我的唇角。那觸感真實得不像話,帶著一點微弱的電流,酥酥麻麻地從嘴角蔓延開。
“天逸哥!你在干嘛?!”蘇蔓那極具穿透力的尖叫如同平地驚雷,
瞬間把我從那個旖旎的夢境里炸了出來!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
脖子因為剛才的仰睡姿勢發(fā)出“咔吧”一聲輕響,酸得要命。映入眼簾的,
就是秦天逸那張放大的俊臉!他離我極近,半彎著腰,一只手還懸在半空,似乎想碰我的臉?
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震驚、慌亂、被抓包的窘迫,
還有一絲可疑的紅暈迅速從脖子蔓延到耳根,連帶著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緋色。“蘇蔓?。?/p>
”秦天逸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彈直身體,聲音又高又急,帶著破音的狼狽,
“你…你鬼叫什么!我…我看她睡姿這么難看,脖子要斷了!想…想幫她扶正一下腦袋!
”“騙人!鬼才信!”蘇蔓叉著腰站在走廊那頭,小臉激動得通紅,手指直直地指向秦天逸。
“我明明看到你撅著嘴湊過去了!你就是想偷親明希姐!被我抓到了!羞羞羞!
我要告訴媽媽!告訴哥哥!還有舅舅!” 她一邊嚷嚷,一邊轉(zhuǎn)身就要跑?!疤K蔓!
你個大喇叭!”秦天逸徹底急了,也顧不上臉紅,一個箭步就朝蘇蔓沖過去,
想要捂住她那叭叭叭的小嘴?!芭P槽!”悲劇發(fā)生了!也算喜劇。
秦天逸光顧著瞪蘇蔓沒看路,剛沖出去兩步,就狠狠絆在了厚厚的地毯邊緣!
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向前撲倒!“砰!” 一聲悶響,
伴隨著他倒吸冷氣的“嘶——”聲。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個“五體投地”,
膝蓋和手肘重重磕在地板上。更要命的是,他倒下時,
一條腿還以一種別扭的角度撞在了旁邊沉重的紅木花架上!“嗷!” 這次是真疼了,
秦天逸抱著撞到的小腿,痛得齜牙咧嘴,臉都皺成了一團。
“噗——” 看著他那副又痛又窘,抱著腿在地上蜷縮的樣子,我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我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除非忍不住。剛才夢里那點旖旎心思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滿心的好笑。
蘇蔓也驚呆了,忘了告狀,跑回來蹲在秦天逸旁邊,戳了戳他:“天逸哥?你…你還活著沒?
”“廢話!嘶…疼死老子了!”“不關(guān)我的事哈,你自己要摔的?!碧K蔓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秦天逸疼得直抽氣,掙扎著想站起來,結(jié)果那條被撞的腿一用力就鉆心地疼,
只能一瘸一拐地單腳跳著。即使這樣,他還不忘氣急敗壞地沖我解釋,眼神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