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林家大小姐?"唐虎冷笑著看著我,"實話告訴你,
林家早就破產(chǎn)了,你父母把你賣給我們唐家抵債!""不可能!
我爸媽怎么會..."我不敢置信地搖頭。"怎么不可能?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娶你?
就是因為可憐你?"唐虎殘忍地笑著,"明天我就讓小雨搬進來,你識相點就自己滾蛋!
""唐虎!"我憤怒地喊道。"喊什么?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今晚的車禍,應該很精彩..."當我在黑暗中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發(fā)誓如果還有機會,
我絕不會再選擇這個男人!1.冰冷的金屬撕裂皮膚的劇痛和刺耳的剎車聲,
在我腦中轟然炸開,又在下一秒戛然而止。我猛地睜開眼。
鼻尖縈繞著一股濃郁的男士香水味,甜得發(fā)膩,是我前世聞了整整三個月,
吐了三個月的味道。身下是昂貴絲滑的真絲床單,觸感冰涼。
眼前是唐家為我和唐虎準備的婚房,紅色的喜字刺眼又諷刺。我重生了。
回到了和唐虎的新婚之夜。腦海里,唐虎死前那句淬了毒的話還在一遍遍回響:“林巧,
今晚的車禍,應該很精彩……”他眼中的狠毒,蘇小雨得意的笑,
還有我那對好父母轉(zhuǎn)身拿錢時決絕的背影,像一幀幀定格的畫面,在我眼前反復播放。
我攥緊拳頭,新修剪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尖銳的疼痛感讓我無比清醒。這不是夢。
浴室的水聲停了,唐虎裹著浴巾走出來,頭發(fā)還在滴水。他肌肉線條不錯,長得也人模人樣,
只可惜,是個內(nèi)里爛透了的繡花枕頭。他瞥了我一眼,
語氣是例行公事般的敷衍:“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闭f完,他自顧自地走向床的另一邊,
掀開被子躺了下去,整個過程沒再多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個沒有生命的擺設(shè)。
我強忍著滔天的惡心,翻了個身,故意用一種天真又帶點嬌憨的語氣問:“虎哥,
我們結(jié)婚了,以后會一直對我這么好吧?”黑暗中,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他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鐘,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嗯?!蹦锹曇衾锏牟荒蜔?,
像一根冰冷的針,扎得我只想笑。裝,繼續(xù)裝。前世的我,
就是被他這副人前溫柔體貼、人后冷漠疏離的樣子騙得團團轉(zhuǎn),
還天真地以為他只是性格慢熱。就在這時,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是他。唐龍。
我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前世,整個唐家,只有這位不茍言笑的大哥給過我善意。
他會在我被唐虎冷落的家宴上,不動聲色地將我愛吃的菜轉(zhuǎn)到我面前。
會在蘇小雨故意刁難我時,用一個眼神讓她閉嘴。更是在我的葬禮上,
唯一一個真心為我落淚的男人。他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腦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一個大膽的計劃迅速成型。我的手伸向床頭柜,狀似無意地一拂。
“啪——”水晶杯應聲落地,在寂靜的夜晚,破碎的聲音格外刺耳。
身旁的唐虎“嘖”了一聲,煩躁地罵了句:“毛手毛腳的,干什么!”門外的腳步聲頓住了。
我屏住呼吸,能清晰地感覺到門外那道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門板,落在我身上。
幾秒鐘后,腳步聲緩緩離開了。他聽到了,也明白了。我賭對了,他果然和前世一樣,
在默默關(guān)注著我?!斑€不快去拿掃帚,想扎死我?”唐虎不耐煩地催促。我慢悠悠地坐起身,
看著他那張寫滿不爽的臉,忽然笑了?!疤苹?,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什么味道?
”他皺眉?!耙还伞嗽途G茶混雜在一起的酸臭味,”我湊近他,一字一頓地說,
“特別像你和蘇小雨身上的味道?!彼樕查g大變。我欣賞著他驚愕又心虛的表情,
施施然下床,光著腳踩過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穿衣鏡前。鏡子里,
那張年輕又充滿生命力的臉,既熟悉又陌生。我對著鏡中的自己,無聲地笑了。唐虎,
蘇小雨,我的好父母……很慶幸還能再見到你們。這一次,游戲規(guī)則,由我來定。
2.周末的唐家家宴,氣氛一如既往的壓抑。長長的餐桌上,唐虎正殷勤地給蘇小雨夾菜,
一口一個“小雨妹妹”,親昵得仿佛我才是那個外人。蘇小雨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垂著眼,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我安靜地吃著飯,把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唐老爺子不動聲色,唐虎的父母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只有坐在我對面的唐龍,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好戲該開場了。我端起手邊的紅酒杯,起身,腳下“不慎”一崴,
身體一晃,整杯酒不偏不倚,全潑在了蘇小雨雪白的裙子上?!鞍。 碧K小雨低呼一聲,
眼圈瞬間就紅了?!傲智桑阌胁“?!”唐虎猛地站起來,一把將我推開,
緊張地查看蘇小雨的裙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著我道歉,
或者像個潑婦一樣爭吵。蘇小雨的眼淚已經(jīng)開始往下掉,
楚楚可憐地拉著唐虎的衣袖:“虎哥,你別怪巧巧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就在這時,
我搶先一步握住蘇小雨的手,眼淚掉得比她還快,還大聲。“小雨妹妹!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我……我知道你和虎哥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我不該出現(xiàn),更不該嫉妒你!
”我哭得聲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才是那個外人!我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一嗓子,直接把整個餐廳喊安靜了。蘇小雨的哭聲卡在喉嚨里,
臉上的表情從梨花帶雨轉(zhuǎn)為驚愕,最后變成了一片慘白。她想辯解,
可我說的是“祝他們終成眷屬”;她想承認,那她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她被我架在火上,下不來了。唐虎也懵了,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更絕的還在后頭。
我早就讓閨蜜藏在角落,把這段掐頭去尾,只留下我被唐虎推開、卑微哭訴道歉的視頻,
配上#豪門新媳的卑微日常#的話題,發(fā)到了網(wǎng)上。我以為,這一招能讓蘇小雨身敗名裂。
可我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段位。一夜之間,輿論反轉(zhuǎn)。
一篇名為《我只是把他當哥哥》的小作文在網(wǎng)上瘋傳,作者正是蘇小雨。
文中她深情回憶了自己和唐虎純潔無瑕的兄妹情,
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這個正牌妻子心胸狹隘、無理取鬧、惡意霸凌她這個“妹妹”。
水軍鋪天蓋地而來,評論區(qū)徹底淪陷。“原來正主才是惡人,吐了?!薄斑@嫂子好大的威風,
嫉妒使人丑陋?!薄靶奶畚覀冃∮辏瑹o緣無故被潑臟水?!蔽?,
成了全網(wǎng)群嘲的“豪門妒婦”。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交鋒,輸?shù)脧氐?。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對付這種人,尋常手段根本沒用。唐老爺子為了平息輿論,罰我禁足反省。這正合我意。
被全網(wǎng)謾罵的深夜,我憑著記憶,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父親的書房。前世,我從未踏足過這里。
在書房最深處的保險柜里,我找到了一個加密硬盤。密碼是我媽的生日,輕易就解開了。
硬盤里,一個名為“唐氏”的文件夾格外刺眼。我點開,里面是林家早已負債累累的賬目,
以及一份刺目的PDF文件——《債務(wù)抵償協(xié)議》。我的手開始發(fā)抖。協(xié)議上,白紙黑字,
清清楚楚地寫著,林氏集團以其獨女林巧與唐家次子唐虎的婚約為代價,抵消全部債務(wù)。
而在協(xié)議的末尾,簽署日期,正是我在畫廊“偶遇”唐虎的一個星期后。原來,
連相遇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不是嫁,我是被賣了。我盯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和條款,
前世死亡的冰冷感再次襲來。這一次,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很好。我關(guān)掉電腦,
將一切恢復原樣。走出書房,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我知道,這場游戲,才剛剛真正開始。
3.被全網(wǎng)群嘲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靜。硬碰硬,我不是蘇小雨的對手。
她的眼淚比自來水還便宜,我哭不過她。那就不哭了??奘沁@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唐老爺子罰我禁足,正合我意。我關(guān)掉手機,屏蔽掉所有惡意的評論,
把自己埋在前世的記憶里。唐虎負責的那幾個新能源項目,前世就是唐氏集團暴雷的開端,
他急功近利,挪用公款,最后留下一個爛攤子,拍拍屁股甩給了唐龍。我花了兩天時間,
將記憶里的碎片信息,那些新聞報道里一閃而過的專業(yè)術(shù)語和項目漏洞,
整理成了一份似是而非的風險報告。我拿著這份報告,敲響了唐龍書房的門。這是我重生后,
第一次主動找他。“大哥,我……我有點事想請教你。”我垂著頭,雙手緊緊捏著文件夾,
演出一副無措又忐忑的樣子。他正在看文件,聞聲抬頭,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靜無波,
似乎對我這個“全網(wǎng)惡人”的到來毫不意外?!罢f?!彼鲁鲆粋€字,言簡意賅。
我把報告遞過去,聲音放得又輕又軟:“這是虎哥最近在忙的項目,我也不懂,
就是看他最近總在書房打電話,聽起來很煩躁,我擔心他,就把聽到的一些詞記下來,
自己瞎整理的……是不是很可笑?我就是想為他分擔一點?!睍坷锖馨察o,
只有他翻動紙頁的沙沙聲。我低著頭,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像探照燈一樣在我頭頂掃來掃去。
每一秒都無比漫長。終于,他看完了?!澳銓懙??”他問。我心里一咯噔,猛地搖頭,
把準備好的說辭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更加無辜。他沒再追問,只是盯著我看了幾秒鐘。
那眼神很深,我看不懂,但卻莫名心安。他把溫熱的茶杯遞過來,指尖無意間擦過我的手背,
很燙。“項目的事,我會處理?!彼穆曇袈牪怀銮榫w,“你不用管?!钡诙?,
我收到了一個同城快遞,沒有寄件人信息。拆開包裹的瞬間,我差點笑出聲。一支鋼筆,
一個紐扣。一支可以錄音的鋼筆,一個偽裝成紐扣的攝像頭。唐龍這人,真是悶騷到了極致。
連送作案工具都送得這么有格調(diào)。他不僅看懂了我的意圖,還用他的方式,
給了我最直接的支持。機會很快就來了。唐老爺子的七十大壽,唐家大宴賓客,場面隆重。
唐虎正端著酒杯和蘇小雨眉來眼去,那副黏糊勁兒看得我牙酸。敬酒的時候,
我腳下恰到好處地一軟,整個人朝他懷里倒去。他嫌惡地扶住我,
我趁機把那支鋼筆插進了他西裝胸前的口袋里,還幫他撫了撫褶皺,
用綠茶的聲線說:“虎哥,小心點嘛?!彼欀纪崎_我,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小動作。
宴會結(jié)束后,我拿回了那支筆。夜深人靜,我戴上耳機,按下了播放鍵?!啊莻€蠢貨,
還真以為我愛她?要不是看在林家那點面子上,我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這是唐虎的聲音。
“虎哥,你別這么說嘛,巧巧姐也挺可憐的。”蘇小雨的聲音又甜又膩,
“等我的肚子再大一點,你可得趕緊想辦法讓她滾蛋。”“放心,一個被買來的貨色,
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等老爺子壽宴過了,我就安排一場‘意外’,
保證讓她消失得干干凈凈……”很好。我將音頻文件加密,
匿名發(fā)給了唐老爺子最信任的周管家。這一次,我要將游戲的主動權(quán),回到了我的手上。
4.蘇小雨懷孕了。我看著筆記本屏幕上,從紐扣攝像頭傳來的實時畫面,
幾乎要為她拙劣的演技鼓掌。她拿著一張孕檢單,哭得梨花帶雨,
手卻小心翼翼地護著還未顯懷的肚子,生怕唐虎看不見?!盎⒏纾?/p>
我可怎么辦啊……我們的孩子……”唐虎不耐煩地把她攬進懷里,眼神卻飄向別處。
“哭什么,我不是在想辦法了嗎?”他們的“愛巢”里,
上演著一出催我快點去死的深情戲碼。我面無表情地關(guān)掉視頻,這時,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我的好母親?!扒汕砂?,最近在唐家過得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