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再次醒來,我躺在病床上。
刺眼的陽光讓我感覺到不舒服。
身邊坐著孟禾前輩。
她看著窗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她用袖子抹掉了臉上的淚,轉過頭看著臉色發(fā)白的我。
她握住了我的手,可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掉。
嘴里不停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拽了張紙,小心地擦拭著孟禾前輩眼角流出的淚。
「沒事的前輩,兒子我也找到了,而且江嶼也說它會沒事的?!?/p>
我干澀的嘴微微上揚,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誰知孟禾哭的更劇烈了。
在我疑惑的片刻猛然意識到不對。
我甩開孟禾緊握著我的手,拔下還在輸液的針管。
拿起手機就往外跑去。
「沈喬,你去哪?」
孟禾的聲音越來越遠,我沒有回應,卻跑得越來越快。
我打車來到了我和江嶼曾經(jīng)常去的那家寵物醫(yī)院。
如我所想,我在這里見到了江嶼。
他站在一只薩摩耶面前,撫摸著它的腦袋。
但眼中盡是失落。
我一眼就認出那只薩摩耶并不是我兒子。
「兒子呢?」
江嶼看見我欲言又止。
實話講,我很討厭他的沉默。
在我持續(xù)的逼問下,他告訴我「兒子失血過多,走了?!?/p>
我不信。
問遍了所有醫(yī)生,得到的也是這個答案。
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漂在大海上的獨木舟,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一切都顯得那么渺小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