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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我已經(jīng)身處醫(yī)院的病房,淚水打濕了枕頭。
我睜開虛弱的眼睛,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護士走了進來?!澳阈蚜耍秒U,再晚送來幾分鐘,你就沒命了。”
“什么?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事吧!”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肚子,但是小腹平整,沒有半點懷孕的痕跡。
“你得的是急性子癇,我們給你做了刨婦產(chǎn),但是孩子,沒有保住,他嚴重營養(yǎng)不良。請節(jié)哀?!?/p>
“你說謊,你在說謊!我的孩子好好的,怎么會不在了?!蔽业拇竽X一瞬間收到了極大的沖擊,耳鳴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的眼睛腥紅,面容凹陷,眼神形如枯槁。
我拼命的爬下床,卻因沒有力氣而一下子跪在地上,護士嚇了一跳,急忙護住我。
我不理會護士的勸阻,我在地上用盡全力的爬向嬰兒室,再確認了這個事實之后,我像是突然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氣一般,癱坐在地上。
而后我瘋了般的尖叫,看到別人的孩子就意為是我的,二話不說就去搶了過來,把醫(yī)院的秩序搞得一團糟。
幾個護士只能強行把我壓在身下,給我打了鎮(zhèn)定劑才安靜下來。
后來我又清醒過來,我才知道,是保姆發(fā)現(xiàn)我暈倒在家里,打了120把我送到醫(yī)院。
這幾天,周喻生沒有來看過我一次,管家跟我說,周喻生一直在陪張月心。
不用說我也能想到,周喻生哄張月心的樣子。他們兩個人都令我惡心。
第五天的時候,周喻生來了。
他看著我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伸手握住我的手?!拔臉峰?,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和好?周喻生,我的孩子沒了!你說我在鬧?”我紅著眼睛質問他,而后轉過頭,平靜地說:“我們離婚吧?!?/p>
“離婚!你想都不要想!”他突然暴怒,眼神從憐憫轉為兇神惡煞。
“我們不合適,離了婚,你也好和張月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與他的暴怒相比,我的語氣十分冷靜,冷靜到讓人感覺不到情緒。
“文樂妍,你不要再和我置氣了!心心她從來沒有想過搶了你的周夫人的位子!你就這么不肯放過她嗎?”
“這些年,你身上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你不會以為離開了我能活得下去吧?”周喻生一字一句譏諷刺痛我的自尊。
而后,周喻生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地走了。
我的指甲死死的摳進掌心,任由淚水橫流,痛苦滿眼在我的心底。
周喻生,我已經(jīng)看清你了,這一次我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