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下了假死安排的隱秘車駕,抵達閨蜜早已聯(lián)絡(luò)好的醫(yī)肆。這場墜崖,
是我為燕長風精心準備的回禮。五年前,他為心上人開路,害我耳聾殘身。如今,
他欲讓我生不如死,困于他的牢籠。讓我活在虛情假意中,永為笑柄。既如此,以牙還牙。
此乃我賀他與符詩新婚的薄禮。醫(yī)官裴仲翻閱我的傷情竹簡,皺眉道:“柳氏姑娘,
你這耳疾依中原醫(yī)術(shù)早可治愈,為何拖至今日?”我一怔。心口隱痛難抑。
五年前山匪劫殺后,我陷入絕境。耳聾讓我與鐘愛的琴音擦肩,未能如母親遺愿成為琴師。
那時的我,離恩師之徒僅一步之遙。燕長風,最清楚不過??伤麨榧し姸室?,
哄騙我此生只能倚靠耳鈴。我冷笑一聲,未答。手術(shù)不難,我很快移至偏房。不過半日。
我便能親耳聽見風聲。可他卻讓我蹉跎五年。剛?cè)〕鲂砒澒{,便見燕長風的書信如潮涌來。
【鶯兒,你身在何處?我查你行蹤,為何墜崖前身份盡毀?你在何方?】【鶯兒,我錯了,
我不該聽符詩之言讓她代你成婚,你回來可好?婚宴為你重啟?!俊疚遗c符詩無半點私情,
從前無,日后更無。你信我,鶯兒?!空f得動聽??蓛纱畏鼡艚运H手設(shè)局,
婚禮換人亦他主意。我愈讀愈覺厭惡,索性撕碎書信,擲入爐中。自此,我與燕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