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五歲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只對同性感興趣,國外人比較開放,并不會覺得同性的愛和異性的愛有什么區(qū)別。
可以領(lǐng)證也可以生孩子,沒人會投以異樣的目光。
十八歲之后,她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交了一些女朋友,只是后面都因為種種原因不歡而散。
她覺得始終遇不到能走進心里的那一個。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之后,她加快了擦拭的動作,三下五除二的把干凈睡裙給寧黎悅換上,幫蓋上被子后,倉促的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腦袋里依然還浮現(xiàn)出寧黎悅的身體。
后面的一整晚,她都在做夢,夢里是赤裸著身體的寧黎悅。
早上醒來時,她興奮得大汗淋漓,去浴室洗了個澡后就下了樓。
擰開寧黎悅的房門,徑直走向床上熟睡的人,探出手摸了摸露出來的額頭。
溫度正常,應(yīng)該不會有事了。
寧黎悅被她這么一摸也醒了,眼神里有些驚訝。
“我來看看你還在發(fā)燒沒?!眳柹y難得的為自己解釋了一番。
寧黎悅撐起身子,雖然昨晚厲生難漱口那一幕還歷歷在目,但一碼歸一碼,“昨晚謝謝你?!?/p>
“沒什么好謝的,要不是我讓你去游泳,你也不會發(fā)燒,你再睡會兒吧,我讓人過會兒送早餐過來。”厲生難說完就從臥室里走了出去,順帶還關(guān)上了門。
寧黎悅并沒有多睡,在厲生難離開后就起床了,去浴室洗了個澡。
看到一旁被換下來的睡裙和睡衣,她羞紅了臉。
等她走出房間時,厲生難早就已經(jīng)出門了,早餐放在茶幾上,還沒有被動過。
她吃了之后也出了門,直接去了醫(yī)院。
待到下午,她準備回家做飯,但還是準備提前給厲生難打個電話。
可打過去是關(guān)機。
過了半小時后她又打,可還是關(guān)機,她莫名的有些慌張。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回家,剛停好車就接到了對方回過來的電話。
“有事?”
厲生難的聲音有些冷漠,寧黎悅都能想到對方的那副嘴臉,“你回來吃飯嗎?”
“我出差了。”
接下來兩人沉默了好幾秒,厲生難開口到:“沒事我先掛了?!?/p>
兩秒后,寧黎悅的聽筒里就傳來了掛斷后的忙音。
她捏捏了手機,心里竟然有些難以察覺的失落。
之后的幾天她都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整日整夜的陪著黎郁玉。
這也避免不了黎郁玉會問及學(xué)校工作的事,她想了想,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
黎郁玉尊重她的選擇,并沒有多說什么。
三天后的一個早晨,病房里住進了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一來就要和黎郁玉換位置,聲稱想要靠窗呼吸新鮮空氣。
當(dāng)時寧黎悅沒在,她這幾天都是早上在別墅給黎郁玉頓好滋補湯才過來。
等她提著雞湯過來時,發(fā)現(xiàn)黎郁玉的病床被換到了靠里面的位置。
原本靠窗的床位住了個年輕女子,病床面前架了好幾個手機在搞直播。
嗓門兒賊大,護士已經(jīng)過來提醒好幾次了,但仍然沒有效果。
一上午,病房里都鬧哄哄的。
寧黎悅不想與之發(fā)生口角,想著把黎郁玉換到單人病房或者是其他病房去。
奈何醫(yī)院火爆,每種房型都已經(jīng)滿了,連走廊上都住有病人。
她走過去讓女子小聲些,可對方卻直接用鏡頭對著她,一頓胡言亂語。
黎郁玉不想生事,趕緊把她叫了回來。
她們拉上簾子,眼不見心不煩,可噪音卻是持續(xù)性的。
直至中午,女子出去吃飯了才得清靜片刻,這會兒黎郁玉趕緊趁這個時間休息一會兒。
可覺都還沒睡著,女子又已經(jīng)一路直播著回來了,精氣神比之前還要好。
寧黎悅有些忍不了了,直接走過去把女子的手機一把搶過后關(guān)掉,“我警告你,再吵吵的話,別怪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女子有些欺軟怕硬,看著寧黎悅板著臉的樣子有些兇狠,不敢反駁,一把拿回手機。
她們也因此得了一下午的清靜,可到了晚飯時間,女子的直播又開始了,而且還來了好一些人。
一個人比一個打扮的非主流,精神小伙精神小妹,前前后后加起來有差不多二十個人。
而且個個都用很社會的眼神盯著寧黎悅,像是要打架一般。
黎郁玉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場面,只是叫寧黎悅把簾子拉好一些。
寧黎悅覺得有些煩,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終究還是忍了這口氣。
非主流們沒待一會兒就走了,不過女子的直播一直都在繼續(xù)。
晚上似乎看她直播的人有些多,不停地說著: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直到十點半,寧黎悅幫黎郁玉擦拭完身子準備睡覺了,女子的直播還在進行。
她直接走到女子的病床旁,冷冷的說了一句話:“給你五分鐘,不然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p>
“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我上周才從精神病醫(yī)院出來,要是真對你做了什么,我是沒有法律責(zé)任的?!彼f完,還順帶做了一個很癲狂的表情。
女子信了,也被嚇住了,沒到兩分鐘就清靜下來,而且直接拿著手機出去了,一晚上都沒再回來。
寧黎悅不禁在心里笑了笑,果然,對待不正常的人就得用不正常的方式。
第二天,女子也沒再來了,黎郁玉也重新回到了窗邊的位置,病房也恢復(fù)了正常。
醫(yī)生查房時,說黎郁玉恢復(fù)得很好,再過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建議家屬送病人去康復(fù)中心住一段時間。
這樣的話,更有利于病情好轉(zhuǎn)。
寧黎悅聽進了心里,她一上午都在打聽關(guān)于康復(fù)中心的事,確實很不錯。
最好的一家是護士一對一照顧,醫(yī)療設(shè)施齊備,而且環(huán)境很好,在本市的一處郊外。
只是價格有些高,像黎郁玉這種情況,一個月需要十萬,連續(xù)住三個月。
她算了算手里的錢,七七八八加起來還剩十三萬,先付一個月的錢,等下個月的保姆費到手后就不愁之后的費用了。
她是行動派,下午的時候就去了這家康復(fù)中心,一圈轉(zhuǎn)下來,確實挺不錯的,很適合病人生活。
她直接幫黎郁玉交了一個月的錢,就等著出院過來就行了。
黎郁玉是在出院當(dāng)天才知道自己要住康復(fù)中心的,一問價格,寧黎悅給她講一個月五千。
她覺得五千都貴了,但聽講錢已經(jīng)交了,而且不能退,乖乖的就上了康復(fù)中心派來接她的車。
寧黎悅把人安頓好后,陪著黎郁玉待到天黑才離開,厲生難沒在這段時候,她不用操心別墅的事。
她剛一打開家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厲生難正靠在沙發(fā)上,看起來是有些醉了。
她走過去輕輕戳了戳對方,“你還好嗎?”
厲生難緩慢的睜開雙眼,臉上能看出有些疲憊,輕聲到:“幫我倒杯水來?!?/p>
寧黎悅照做,沒一會兒就端來了一杯溫水。
厲生難抿了一口后就把杯子砸在了墻角,玻璃碎裂的聲音讓寧黎悅有些手足無措。
“我要冷的,重新去接!”厲生難的聲音變得生冷而不耐煩。
寧黎悅覺得有些委屈,但還是起身重新接了一杯過來放在茶幾上。
厲生難這下滿意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后望向她問到:“我沒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出去偷男人?”
寧黎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沒好氣的回答:“你干嘛不直接在我身上安個攝像頭?”
厲生難眼神變得陰冷,扼住她的下巴就把人壓在沙發(fā)上,“我花錢找你來不是為了聽你頂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