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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別墅,眼前的景象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和諧。
本來以為是一家三口淚灑當場,互訴衷腸。
實際上是陳梓童坐在主位。
高高在上地指揮著保鏢將那兩個人壓倒在地。
陳紀文的假發(fā)都被甩到了一邊,額前一片青紫。
而談霜正裝著小白花,向陳梓童苦苦訴說這些年的不容易。
反被秘書上前一步用臟毛巾塞住她的嘴巴。
“談小姐,一別經(jīng)年,你還是喜歡對男人做作的表演,但也只有陳紀文吃你這一套?!?/p>
談霜憤怒地瞪向秘書。
恨不得雙眼能夠射出刀子來。
卻又被秘書打了一耳光。
“你們在外討生活這么多年,還學不會看人眼色?也難怪跟兩條狗一樣,別人給兩塊排骨就巴巴的鬧騰。”
而陳梓童在另外一邊,揪住陳紀文所剩無幾的毛發(fā)。
將他帶的廉價禮品踩的稀爛。
“你二十年不出現(xiàn),我媽把我教導成才了就出來摘果子,誰給你的勇氣?”
陳紀文瘋狂解釋,一會抱怨自己的不容易一會又咒罵我。
客廳一片狼藉。
陳梓童揮手讓人把這對賤人吊起來。
陳紀文不可置信。
“陳梓童我們可是你爸媽,你被周曉芙那個賤人都教了些什么?”
“放開我,我要回陳家,我要去找你爺爺奶奶,他們肯定會幫我的?!?/p>
這時我笑出了聲。
陳紀文突然掙脫了束縛,向我沖了過來。
“臭女人,都怪你不好好教兒子,他才會這樣對我。”
他上前想要掐住我的脖子,反被秘書踹翻在地。
“你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器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有事,我爸媽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嫌惡的用手套拍了拍他的臉。
“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初是你非要拋妻棄子和小情人私奔的,現(xiàn)在的陳家你和你爸媽都做不了主。”
陳紀文嗤之以鼻。
“我爸就是陳家的定海神針,他在一天,你還能翻出風浪來?”
此時談霜也費勁地吐出布,冷嘲熱諷的。
“血濃于水,我兒子現(xiàn)在是有怨氣,但時間久了呢?現(xiàn)在你能控制他,但萬一你哪天死了,我兒子能不認我們嗎?”
我反手就是一耳光。
“光顧著教訓陳紀文,沒教訓你,心癢癢了?”
我望向陳子橦,他在一旁翻白眼被我抓了個正著。
和我的視線撞上。
他歪頭皺眉道:“媽,你還是心太軟,這兩個人突然出現(xiàn)肯定有陰謀,你就別管了?!?/p>
這時候公婆過來了。
陳紀文抱著他媽的腿大哭。
被公公一腳踹開老遠。
陳紀文一臉震驚地趴在地上。
“爸媽,我是你們的兒子?。∧銈兛纯次冶秽豚氤蛇@個樣子,還打我?!?/p>
公公冷漠道:“我兒子早就死了,誰知道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我勸你拿錢走人,不然后果......”
陳紀文很不服氣。
他和談霜被保鏢拖出去的時候,還在不甘心地大聲嚷嚷。
“周曉芙,本來我是愿意讓兒子孝順你,叫你一聲媽的?!?/p>
“你他媽非要趕盡殺絕,給家里大大小小灌迷魂湯,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走著瞧?!?/p>
公公不耐煩的揮著手。
“趕緊讓他滾出去。”
我沒有錯過公公眼中的一絲心疼。
婆婆流著眼淚,欲言又止。
沒過多久,婆婆就找到我暗示要認回陳紀文。
我一口回絕。
只要我還是陳梓童“名義”上的太太,他們就無可奈何。
緊接著,陳家臨時通知我參加記者會。
不少媒體蜂擁而至。
我到的時候,會場已經(jīng)坐滿。
陳紀文正在公婆的陪同下解釋當年的事情。
我站在正后方欣賞他們演戲。
公公也看到了我。
他向我招手。
“曉芙,我們不要再欺騙大家了,如今紀文已經(jīng)回來了,請你發(fā)發(fā)善心,讓我們團圓吧!”
眾多記者轉頭看向我,嘰嘰喳喳的問了不少問題。
陳紀文得意地瞅我一眼,對陳梓童大聲道:“兒子快過來,那個女人就是個謊話精,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p>
仿佛篤定我會當場失控和他鬧起來。
可惜他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