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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川暴怒的聲音響起。
他環(huán)顧四周:
“柳依依呢,快把她交出來,她是不是心虛了不敢見我?”
“不在農(nóng)場好好改造,倒想出了假死的戲碼,柳依依,你這個女人可真會演??!”
“我們沒在演戲,我的女兒依依就是被你害死了!”
叔叔失去了理智,揮拳向著付景川,卻被付景川一腳踹在了胸口。
“別裝了,要不是安琪給我看了柳依依在農(nóng)場喂小羊吃草的視頻,我還真被你們這一家人給騙了!”
葉安琪穿著紅色抹胸裙子,指著依依的遺像,捂著嘴咯咯直笑:
“你看吶,景川哥哥,哪有人的遺像拍得這么美,這不是故意勾引你嗎!”
聽她這樣說,阿姨尖叫著要撕爛她的嘴。
“要不是你故意為難依依,我的女兒又怎么會死!”
可還沒等她碰到葉安琪的衣角,就被付景川一個巴掌扇倒在地。
“你們給我轉(zhuǎn)告柳依依,等她什么時候?qū)W乖了,什么時候再進(jìn)我付家的門!”
我從小就不是善茬。
因?yàn)槔洗髳鄢贼~眼珠。
所以池塘里養(yǎng)的魚,被我一條條摳爆雙眼。
因?yàn)槲矣憛掚u屎弄臟鞋子。
所以周圍下蛋的母雞,被我用針線縫住屁股。
在賊窩里,我打殘了所有打我罵我沖我翻過白眼想占我便宜的人。
除了老大。
我是從小被他打到大的。
對他的恐懼深入骨血。
可現(xiàn)在看來,他也是個不中用的草包。
認(rèn)識依依后,我一直努力克制著體內(nèi)的暴力基因。
她溫柔到我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但我知道,心里的風(fēng)暴只是暫時平息,從未真正消失。
正在我對生活重燃熱情時,這對狗男女毀了我所有的希望。
所以傅景川和葉安琪。
還有所有傷害過依依的人。
都必須死。
我告訴叔叔阿姨,接下來的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了。
我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抱著一大束狐尾百合走進(jìn)了付氏集團(tuán)的大樓。
圍觀的員工竊竊私語道:
“她還有臉來呢,我要是婚禮當(dāng)天被當(dāng)眾羞辱,估計(jì)死的心都有了。”
“臉哪有錢重要啊,為了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這種賤貨可是什么苦都能吃?!?/p>
“要我說,人家葉安琪才是真正的白富美,她柳依依就算攀上了高枝,也不過是只走地雞,上不了臺面的。”
他們之所以會錯認(rèn)我和依依。
只因我和依依長了一張幾乎難以分辨的臉。
或許這正是一開始依依愿意親近我的原因。
我迅速掃了一眼她們的工牌。
杰西卡,阿曼達(dá),薇薇安。
聽起來就刻薄。
三個短命鬼,我可記住你們了。
我的到來讓付景川驚詫不已。
都說見面三分情。
何況我穿著露骨惹火的紅裙,掐出了細(xì)細(xì)的腰肢。
“老公,我是來給安琪妹妹賠罪的,這束百合花,就是我的見面禮?!?/p>
付景川的眼神黏在我身上,呼出的氣息短促灼熱。
他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老婆,你要是早這樣聽話,我又怎么會為難你?只是有一點(diǎn)你得記住,安琪和我自幼青梅竹馬,她又在國外長大,最討厭規(guī)矩束縛了。以后你進(jìn)了我家的門,就得跟我一起照顧她?!?/p>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