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面具人綁架了。
那是一個體力很好、心腸很硬、手段很變態(tài)的男人。
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我受盡了非人的折磨,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
我以為我會死在那里,他卻突然放了我!
而我的厄運,才剛剛開始……
1
他來了。
又又又……來了。
當我在床板上,用指甲刻滿第12個『正』的時候。
聽到那個熟悉的腳步聲,我不禁汗毛倒豎,整個人都恐懼地蜷了起來,就像一只嚇壞了的貓。
我想逃,但我知道我辦不到。這間屋子唯一的窗戶,釘著粗密的鐵欄。我曾經(jīng)試圖搖動它,但毫無可能。它讓我想到了一個詞,蚍蜉撼大樹。
房門開了,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跟從前一樣,戴著那個恐怖的小丑面具。
慘白的臉,血紅的嘴巴,碩大的草莓鼻頭,還有那個詭異陰森的笑容。
我退,一直退,直到顫抖的脊背貼到了冰冷的墻壁上。
而他就像一座冰山,堅定不移地朝我逼近。
我猛吸一口氣,朝他撞了過去。
他敏捷地閃開,扣住了我的喉嚨,一陣騰云駕霧后,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我被強/暴了。
又又又……一次。
每一次我都殊死抵抗,但每一次他都會得逞。
小時候見過一條狗,被人吊在了樹上,一刀一刀地凌遲,直到流干身上的血。
而現(xiàn)在,我就像那條狗。
2
厄運降臨的時候,是不會跟你提前打招呼的。
數(shù)月前的那個傍晚,當我揣著甜蜜的心情,蹦蹦跳跳地奔向約會的地點時,一只手突然伸過來,將我拽進了旁邊的暗巷。
我眼中最后的畫面,是咖啡館里那個溫暖的身影……家俊在等我。
但他等不到我了。
我遭遇了變態(tài)狂魔。
一個可怕的男人把我控制起來,做了他的奴隸,就在我和家俊,即將走進婚姻殿堂的那一刻,他突然橫刀殺出,邪惡地推翻了我的命運輪盤……
囚禁我的屋子里,有一臺電視機。
在那里,我看到了關于自己的尋人啟事。
夏晨曦,女,27歲,身高162CM,體重48KG,膚白,長發(fā),瓜子臉,大眼睛,于2020年7月6日晚失蹤,身穿白色連衣裙,白色高跟鞋,懇請?zhí)峁┚€索,必有重謝。
聯(lián)系人是傅玉芳,我的母親。
每天晚上八點,這則尋人啟事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屏幕下方。
我的母親,應該快急瘋了吧!
我必須逃走。
我通過那扇窗子,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間屋子坐落在一個不大的院子里,被灰色土墻圍住,院外有一棵很高的榕樹,繁茂的枝杈伸過了墻頭。
這里應該很偏僻,但不是完全與世隔絕。偶爾會聽到,有人經(jīng)過的腳步聲。
只是,我沒有辦法呼救。
那個男人,給我注射了某種失聲的藥物。
3
被囚禁的第45天,我終于等到了機會,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爬上了院外的大榕樹,樹杈上掛了只風箏,他應該是想取走它。
這是我被囚禁以來,第一次看到來自外面世界的人。我激動地沖過去,拼命地拍打著窗欄。
男孩被嚇了一跳。
他一定以為我是個瘋子。
失聲的我無法作出解釋,只能揮舞著胳膊連比帶畫。
他完全看不懂,呆呆地拖著兩筒黃鼻涕。
我想了想,忍痛咬破食指,在白床單上寫了幾個血字,然后拎到窗口給他看。
我被綁架了,快報警!
男孩愣了一會兒,然后滑下樹走了。
但愿他認識這幾個字。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天天都在盼著警車的鈴聲。
然而我等來的卻是一只手,一只十歲左右男孩的右手,它被一件外套包裹著,放在男人送來的便當盒里。
那件外套,曾經(jīng)穿在那個男孩的身上。
他應該是讓男人發(fā)現(xiàn)了,被殘忍地滅了口。
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