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未婚夫去世的第一天,他的養(yǎng)兄港城黑道大佬祁世紳要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囚禁了強烈反對的養(yǎng)父母,逼著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后來,沙發(fā)上,落地窗前,甚至我和他弟弟的婚房,都是我最想逃離的地方。
我第一次逃跑,他打斷幫我買機票的傭人的手,要她說出我的去處。
第二次逃跑,他在替我遮掩的養(yǎng)父母身上綁炸藥,逼我現(xiàn)身。
我奔潰自殺。
他徒手?jǐn)r住我即將刺進心臟的刀,威脅道:
“你要是敢死,我就撅了我弟的墳,揚了他的骨灰,再把幫你的那兩個老不死剁碎了喂狗!”
我紅著眼睛說恨他。
他卻勾住我的一滴淚吻在嘴邊,看著我眼神瘋狂又偏執(zhí)。
“盛春,你給我聽好了。你的愛我要,恨,我也要。”
我以為自己會一直困在他掌心。
直到上周婚禮,祁世紳為保護我被仇敵追殺,墜入大海。
回來時,記錯了愛人。
他認(rèn)定當(dāng)初強取豪奪的對象,是他的青梅江瑜淺。
終于,我等來了離開的機會。
······
“盛春,趁祁世紳認(rèn)錯了人你趕緊離開,為了讓他永遠不會再找你,這次你不是逃跑,而是假死?!?/p>
“我會在三天內(nèi)準(zhǔn)備好假尸,以后,這就是你新的身份?!?/p>
祈父神色凝重地將假的身份證件交到我手里。
我接過,面露擔(dān)憂,“伯父,你跟我一起走吧?!?/p>
“祁世紳就是個瘋子,六親不認(rèn),要是有朝一日想起一切,他不會放過你的?!?/p>
他明白,可卻搖頭拒絕。
“不要管我,我早就想好了退路,再說我們平白無故一下子消失,怕會引起他的懷疑,節(jié)外生枝?!?/p>
想到那個男人的心狠手辣,我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剛走出門,就迎面碰見祁世紳。
江瑜淺親昵地對他笑,而他溫柔又占有欲極強地?fù)е难?/p>
像從前對我那樣對她。
我想躲過,卻被一雙黑皮鞋擋住去路。
屏住呼吸抬起頭,我直直撞上祁世紳冰冷的眸子。
像極了以前我逃跑時被他抓到的陰沉駭人。
我心跳如鼓,捏緊了手里的證件,生怕他想起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他卻只上下冷冷掃了我一眼。
“誰給你的膽子,敢穿白色的裙子?”
“我說過,在祁家,只有瑜淺才能穿白裙,就算你是我弟媳,也得照辦?!?/p>
“脫了?!?/p>
他常年混跡黑道的氣場足夠讓人膽顫,可我卻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真的記憶顛倒,記錯了人。
“知道了,我這就去換衣服。”
只因我們初見,我救了中彈受傷的他,他的血染紅了我穿的白裙。
他說那模樣讓他心動。
曾經(jīng),有人模仿我穿白裙吸引他注意力,被他當(dāng)眾扒了衣服扔到人群中羞辱。
如今,這份病態(tài)的寵愛給了江瑜淺,我不過是他的弟媳。
說完,我低頭想越過他們離開。
“等等!”
可江瑜淺卻沒放過我,“阿紳送我的戒指為什么帶在你手上?”
察覺到祁世紳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我手心發(fā)汗。
沒等我想好理由,江瑜淺一下委屈地掉了眼淚。
“盛春,那可是阿紳花了一億拍給我的求婚戒指,對我意義非凡,你為什么要偷走它?”
他似高興她說的話,笑著抹去她的淚哄她。
“淺淺不哭了,給你拍一個更貴的新戒指好不好?這個臟了我們不要了?!?/p>
看向我時,瞬間收了笑容。
“敢偷淺淺的東西,你以為是我弟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么?”
“來人,把她拉去水牢,關(guān)上一天一夜。”
現(xiàn)在是零下十度的寒冬,關(guān)在水牢的人,不到一天就能丟了半條命。
祁世紳早就忘了從前怕我光腳會凍著,他會在別墅內(nèi)鋪滿地毯,讓整個莊園的每個角落都溫度適宜。
如今他對我毫不留情,但我卻笑了。
只要他不再是那種黏在我身上要將我吞骨入腹的侵略眼神。
對我來說,就意味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