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
那或許是我唯一可能脫離他監(jiān)視的地方。
酒會的香檳塔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溫言初摟著我的腰,帶我穿梭在商界精英之間。
他笑容完美,運(yùn)作優(yōu)雅,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勝券在握的自信。
“知夏,看到這些人了嗎?”他指向不遠(yuǎn)處幾個商界大佬。
“華辰集團(tuán)的李總,恒源的王董,還有金融街的幾個老板,他們都在等著跟我合作?!?/p>
我心頭一緊。
“還有半個月,一年之約就到期了?!彼谖叶叺驼Z,聲音里帶著興奮。
“到時候這些人會聯(lián)手圍攻沈氏,你爸那個老頑固就算再厲害,也扛不住這么多巨頭同時施壓?!?/p>
“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的聲音在顫抖。
溫言初笑得更深了,“因?yàn)樯蚴系氖兄祵?shí)在太誘人了。萬億資產(chǎn),誰不眼紅?你爸把你趕出家門,正好給了我們機(jī)會。”
他的手在我腰間收緊,“而你,就是我手里最重要的底牌。到時候你爸為了你,為了沈氏,只能乖乖就范?!?/p>
我渾身發(fā)冷。
這時,顧北辭和林晚晚朝我們走來。
“沈知夏?”顧北辭笑得很假,“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真是恭喜啊。”
林晚晚挽著他的手臂,故作關(guān)心,“知夏姐,你不是跟伯父鬧翻了嗎?現(xiàn)在還好嗎?”
周圍開始有竊竊私語聲。
溫言初輕撫我的后背,“知夏現(xiàn)在過得很好,有我照顧她?!?/p>
林晚晚嬌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知夏姐現(xiàn)在身無分文,幸好有溫先生不嫌棄?!?/p>
顧北辭接話,“是啊,當(dāng)初她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現(xiàn)在卻要嫁給別人。女人啊,真是善變。”
我胸口發(fā)悶,呼吸困難。
溫言初竟然笑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反正現(xiàn)在她是我的人了,我會好好珍惜的?!?/p>
這副深情的模樣,配上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讓我惡心得想吐。
我端起紅酒,手故意一抖,酒液潑灑在白色禮服上。
“對不起,”我故作慌張,“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我陪你?!睖匮猿跻^來。
“不用,我馬上回來?!?/p>
我?guī)缀跏翘右粯記_向洗手間。
推開最里面的隔間,反鎖門栓。
我蹲下身,用力去摳高跟鞋底的夾層。
指甲都摳斷了,終于從里面取出一張電話卡,陸淮安留給我的那張。
外面有腳步聲,我屏住呼吸等人走遠(yuǎn)。
顫抖著換上電話卡,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嘟……嘟……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知夏?你還好嗎?知夏?”溫言初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電話還在響。
“我馬上出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嘟……
終于接通了!
“知夏姐!你怎么了?”陸淮安焦急的聲音響起。
咚咚咚!
敲門聲更急了。
“知夏,你在里面這么久,怎么回事?”溫言初的耐心在消失。
我貼近話筒,用盡全力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
“陸淮安,溫言初要利用我吞掉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