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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
牛警官一言不發(fā)，而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凝視。
我再補(bǔ)一句：“這是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信不信由你們?！?/p>
“你說的，我們已經(jīng)記下來了?！?/p>
“故事很精彩，不過卻充滿矛盾。”
牛警官的語氣，變得沉重。
我愣了愣：“什么意思？”
今天談了這么久，我終于看到牛警官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皺起，接著打量起我。
他看向年輕警察：“小孫啊，看到了嗎？”
“就算是證據(jù)擺在眼前，兇手依然會絞盡腦汁地撒謊?！?/p>
“遇到這種兇手，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嗎？”
小孫停下筆，搖了搖頭。
牛隊笑道：“除非，我們能把完整的證據(jù)鏈，擺在他面前。”
我怒道：“你什么意思？”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懷疑我，可是你沒有對一個受害者這么大的惡意吧？”
這時，牛隊拿出四頁資料。
他清了清嗓子，讀：“秦墨，二十五歲?！?/p>
“父親是房地產(chǎn)大亨，母親是做酒店生意的。”
“在2015年，有一筆二十萬的消費，從你父親的銀行卡里匯出?！?/p>
聽到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嘴巴也微微抿緊。
而一旁的年輕警察，又奮筆疾書地寫。
那煩人的鉛筆聲，在我耳邊回蕩。
牛警官的語速加快：“這筆錢，你打到了秦雨的賬戶上。”
“而那段時間，秦雨剛好流產(chǎn)?！?/p>
“秦雨的父親，也償還了堵伯所欠下的錢?！?/p>
“但是，自始至終，你都沒有露面，你沒有理由拿出二十萬?！?/p>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侵犯秦雨的人，只有你?！?/p>
噠噠噠噠——
鉛筆的聲音，夾雜在牛警官的聲音里，一同進(jìn)入我的耳朵。
我的心跳加快，傷口大量出血。
我開始頭暈，甚至有一點想吐。
秦雨死前的樣子，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她抓著我的手，求我不要殺她。
可是……
我沒辦法。
我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我繼承。
但是，她是知道我秘密的，兩人之一。
我終于忍不住了。
怒吼道：“別問了！”
我雙眼充斥著血色，額頭上青筋爆起。
而此刻，牛警官一臉淡定地看著我，嘴角露出微笑。
我知道，他的計謀得逞了。
“我失態(tài)了。”
“這二十萬……讓我想起了秦雨死去的孩子。”
“當(dāng)初，是秦雨找上我，她知道我有錢，希望我們救她?！?/p>
“她說她會還，但是我卻沒有找到她人?！?/p>
牛警官仍然面帶笑容地看著我：“是沒找到，還是根本沒有去找？”
“這二十萬，你花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所以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是，你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我愣了愣：“什么事情？”
他說：“你忘了李飛，他早和秦雨串通好，就是等你上鉤?！?/p>
“你睡了秦雨，導(dǎo)致她流產(chǎn)，她不僅隨時可以告你強(qiáng)奸，也可以告你殺人?！?/p>
“所以，你必須得一直給他們錢，一直封口，不然你就會坐牢，甚至死刑。”
“所以，你選擇了滅口?！?/p>
當(dāng)他說完這些話后，我徹底沒了力氣。
胸口的血，也停止了往外流。
心臟從沒有這么平靜過。
五年了，在這五年的時間里，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當(dāng)我每次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秦雨和李飛二人，拿著我的錢，站在我面前。
對我說：“坐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