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啊?！挂粋€男人說著就拽著我的胳膊，我踉蹌地跌進他的懷里。
惡臭的味道從他嘴里傳出來，我忍住反胃不動聲色地想要往后退。
但我的力氣哪里比得過這些男人，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神志不清。
男人一巴掌打到我的臉上，「沒受過培訓嗎？自己現(xiàn)在該做什么不知道？」
他抬起我的頭瞇著眼睛看著。
「看什么呢？」
「小妞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
我渾身一怔。
「我看陳哥看每個失足的姑娘都想給她一個家。」
周圍人哄笑起來，這個叫陳哥的男人用力地按著我的頭向下按。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東西反胃極了，我腦海中都是父母慘死的模樣。
想到這里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準備接受。
我必須留在這里才能盡可能地打探到更多的情報，我不能被趕出去。
突然外面的大門猛地被推開，阿龍神色慌張地走進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
阿龍走過來低頭說了些什么，我不明所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沒等多久本來按著我的那個男人揮揮手讓阿龍帶我出去了。
我焦急地詢問：「怎么了？」
阿龍冷笑：「你還真有本事。」
我不明白阿龍這句話的意思，雖然裝作淡定的樣子，但心里早已經(jīng)翻涌不停。
要暴露了嗎？
可從電梯里出去我看到面無表情的男人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季野來了。
他第一句話就是：「就這么缺男人？」
我的計劃全部被他打亂，我憤怒地瞪著季野。
他看到我生氣的樣子竟然笑了，他笑著摟著我的肩膀把我往外帶。
「季少玩得開心?！拱堅诤竺嬲f。
我被季野拽進車里，「怎么不等我回去？我說了你這一個月都不用上班的?！?/p>
季野的聲音軟了幾分。
「老實待在別墅就行了，真想回來上班一個月之后再說?！顾灶欁缘卣f著，沒想等我回答什么。
半晌我開口道：「季野，你賤不賤？」
「什么？」他音調(diào)高了幾度，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我裝作冷淡的樣子，「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我不想待在你身邊也不想見到你，我就想老老實實地上班，你能別再來打擾我了嗎？」
「季野，你這樣看起來真的很廉價，我都已經(jīng)不要你了不知道嗎？」
「你自己也說了想到我就惡心，現(xiàn)在這樣是裝什么呢？」
「看不出來我要的不是錢嗎？以前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現(xiàn)在也給不了，別傻了?！?/p>
季野被我的話氣極了，他抬起胳膊最后顫抖著放了下來。
「是啊，我真賤。」季野沒有了剛才開心的樣子，他整個人變得頹廢，看起來沒有精神。
我攥緊拳頭努力別過頭不再去看他，我不能心軟。
季野雖然破壞了我這次的行動，但也變相地救了我，我不能怪他。
可不能再這樣了，他不想我繼續(xù)這樣的工作，可我只有這樣才能收集證據(jù)。
我們注定就是相悖的，無論是多年前還是現(xiàn)如今我都有種無力感。
什么我都改變不了，我只能選擇放棄些什么才行。
在我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選擇中，被放棄的都是我深愛的男人。
季野吩咐司機把我送回自己的家，下車的時候我心里一陣驚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他看我還沒下去就出言催促，「回去休息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以后不見了。」
我警惕地通過窗戶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我慌張地把自己耳朵上的耳釘取下來塞進季野的手里。
他不解地看著我伸手想要扔掉，但我卻緊緊攥著他的手微微顫抖。
「季野，我愛你。季野，留著它。求你留下。」
他掙扎的手微微消退，我打開車門準備下去，準備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我雙眼含淚看向他：「季野，我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