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竹入了嚴(yán)家。
徐端也按照他的想法,取得嚴(yán)嵩信任,升官發(fā)財。
而我,變成了一顆無用的棄子。
并且是一顆時刻提醒他“屈居于嚴(yán)嵩之下”的廢棋。
他索性帶了瓶毒酒,讓我自行了斷,從此不再他跟前晃悠。
“祖父,我可以讓你坐上嚴(yán)嵩的位置。”
前世,徐端只想著靠住嚴(yán)嵩這棵大樹,是我嗅到一絲不詳?shù)臍庀?,勸祖父脫離嚴(yán)嵩。
最后,靠著我搜集的罪證,扳倒嚴(yán)嵩。
這一世,我會牢牢拿捏住徐端。
我將毒酒放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端坐著,擺出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態(tài)。
意料之中,徐端并不信我,反而嗤之以鼻:
“你一短見女人,竟如此口出狂言?!?/p>
“祖父,今夜子時,皇帝便會召見你,你只要提出重建萬壽宮便可。”
“你滿嘴說的什么胡話?”
“我想活著,所以我拿性命與您賭,只要您如是說,日后便可位居首揆。”
徐端將信將疑地離開了。
如前世一樣,今夜皇帝修道之所萬壽宮發(fā)生火災(zāi)。
皇帝移駕玉熙宮,卻不愿久居,召集眾人,收集建議。
嚴(yán)嵩鑒于當(dāng)時正在重修三大殿,財用匱乏,便提議移駕南城。
然而這里是前任皇帝被幽居的地方,皇帝十分忌諱,便對嚴(yán)嵩默默生了厭惡之心。
徐端則按照我的說法,提議用建三大殿的剩余木材重建萬壽宮。
皇帝大喜,立即命我父親以尚寶司丞兼營繕主事,監(jiān)督該項工程。
回到家中,徐端拼命壓制面上的欣喜,將一副懷疑冷漠的臉朝向我。
“你怎會提前得知此事?”他問。
“祖父問那么多做甚?”
“若祖父想要扶搖直上,只需聽我吩咐即可,旁的也不需要知道了?!?/p>
我故作鎮(zhèn)定又模棱兩可的話,不知徐端信了幾分。
但我深知,他想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相。
所以,他必定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