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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顛簸了兩天一夜,停在了大山深處。
我被那兩個人販子從麻袋里拖出來,扔在一間土屋前。
趙瘸子從屋里一瘸一拐地走出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常年不洗澡的酸臭。
我抬起頭,【審判之眼】早已鎖定了他。
【罪名:殘虐(源于自卑)】
他嫌惡地踢了我一腳,對把我賣掉的那兩個說:“就這么個瘦猴?能塞下我的巨根不?!?/p>
人販子賠著笑:“瘸子哥,這貨色耐操,打不死的?!?/p>
趙瘸子朝著我的方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滾吧?!?/p>
他拖著我進了房間。
一條冰冷的鐵鏈鎖住了我的腳踝。
另一頭,連著院子里沉重的石磨。
我的活動范圍,就只有這石磨周圍三步。
天黑了,他從屋里端出一個破碗,扔在地上。
碗里是混著菜葉的豬食,餿味熏天。
“吃?!彼畹?。
我看著他,一動不動。
他笑著,一腳踩在我的背上,把我的臉?biāo)浪腊催M碗里。
“讓你吃?!?/p>
冰冷的豬食糊了我滿臉,嗆得我?guī)缀踔舷ⅰ?/p>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囚禁與羞辱,怨念值+15%。當(dāng)前:50%?!?/p>
我趴在地上,慢慢地,一口一口,把那些東西咽了下去。
趙瘸子,你因自卑而殘虐。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殘虐。
一天,我正在磨豆子,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點燃了他所有的怒火。
“小賤種,你他媽還敢瞪我?”
他沖進屋里,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
他獰笑著,一步步向我走來。
“不聽話的牲口,就該打上印記!”
烙鐵接觸到我后腰皮膚的那一瞬間,我將【審判之眼】的能量催動到了極致。
“瘸子!”
“沒人要的瘸子!”
“沒根的家伙!”
無數(shù)個他童年時被戳著脊梁骨唾罵的畫面,像尖刀一樣狠狠刺進他的腦海。
他的手猛地一抖。
“滋啦——”
烙鐵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比前世更深、更猙獰的疤痕。
皮肉燒焦的氣味彌漫開來。
劇痛瞬間將我淹沒。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烙印傷害,怨念值+15%,當(dāng)前:65%】
我疼得渾身抽搐,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趙瘸子,謝謝你的烙印。
它讓我變得更強了。
從那天起,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開始了。
他想對我施暴,我就讓他看見心愛的女人對他吐口水,說他“不男不女,沒根的家伙”。
這些幻象讓他愈發(fā)狂怒,卻又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讓他像被閹割的公狗一樣,無能狂怒。
他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只能變本加厲地折磨我的肉體。
不給飯吃,不給水喝,用石子砸我。
每一次的痛苦,都像柴火,讓我體內(nèi)的怨念越燒越旺。
我用我每一寸被撕,裂的皮膚,每一根被打斷的骨頭,換取著復(fù)仇的力量。
兩年過去了。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身上布滿了新舊交錯的傷疤。
趙瘸子對我失去了興趣。
“媽的,真是個賠錢貨?!彼蛭彝铝艘豢跐馓?,“該換點錢回來了?!?/p>
他聯(lián)系了他的上家,一個叫“蛇哥”的人。
來的其中一人像檢查牲口一樣捏了捏我的骨頭。
“蛇哥說,就這個了?!?/p>
趙瘸子點頭哈腰地接過一卷錢,臉上是如釋重負的笑。
他終于甩掉了我這個讓他夜夜噩夢的“邪物”。
我被粗暴地解開鐵鏈,拖向那輛黑色的轎車。
上車前,我回頭最后看了一眼趙瘸子。
可憐的蟲子,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