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向越皺了眉走上前去,翻開里面的東西,看清了,頓時臉色大變。
“滾開!”
他呵斥周圍想要看的人,瞪著我的眼睛幾乎要噴火。
我淡淡開口:“怎么?不驚喜嗎?”
兩份親子鑒定。
一份是多年前我從向父那里拿到的,向越和一個黑人的血緣關(guān)系。
另一份是我剛生女兒時做的,我的女兒,不是向越的。
在洪水發(fā)生之前,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學(xué)業(yè),自己的男朋友。
我懷了孕,回家想要告訴母親,卻突遭暴雨洪水。
我救了向越,卻被迫嫁給她。
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隱瞞了自己懷孕的事實,裝作孩子是向越的。
女兒臉色蒼白,看著我咬牙切齒。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這是你偽造的!”
她披頭散發(fā)撲過來想要掐住我的脖子,卻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寶貝,我給過你機(jī)會了?!?/p>
我溫柔地說,隨即用力把她甩開,幾乎是憐憫地看著她。
“向越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我一定是你的親生母親?!?/p>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我去,什么豪門秘辛。”
“向夫人出軌?!那這也是她的錯吧?!?/p>
女兒目眥欲裂,沖著我大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你們別聽這個瘋女人胡說八道,我絕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我第一次和向越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一個半月大了!”
我提高音量,看著她。
“如果不是向老逼我嫁給向越,我應(yīng)該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嫁給你的親生父親!向楠,你應(yīng)該感謝我瞞下來,保住了你的命!”
“還有你,向越?!?/p>
我立馬調(diào)轉(zhuǎn)矛頭,看著身體僵硬的向越。
“向老夫人早亡,你真的是她的孩子嗎?”
“什么,向越的身世也不對?”
“這一家人怎么亂七八糟的,到底誰是誰的后代啊。”
向越怒吼:“閉嘴!”
我卻站定在那里看著他,不偏不倚。
“你父親強了一個黑人,生下了你。要不是看你是個兒子,你以為你爸不想掐死你?”
“怎么,你以為你皮膚黑是喜歡運動?長相特別是家族遺傳?向越,你就是黑人,是你爸犯罪的結(jié)果!”
人群一片嘩然。
向越身體搖晃著后退了兩步,隨即充斥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怒吼著沖了上來。
我眼疾手快拉過一把椅子絆住他。
向越撲通一聲摔在了我腳邊。
我冷笑著,居高臨下。
“你們向家代代不正,不如今天就徹底昭告天下?!?/p>
“你,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向越扶著桌子氣得渾身發(fā)抖,啞著嗓子怒視著我。
“你一個保姆的女兒,一個聾子……”
“是,我是。”我大方承認(rèn)了,不卑不亢地看著他。
“我是保姆的女兒,我媽靠著自己雙手勞動,我尊敬她,我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卑賤!”
“我是聾子。但是向越,我怎么聾的,你忘了嗎?你忘恩負(fù)義,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手里的高腳杯砰地一聲摔在桌上,玻璃渣子飛濺。
我拿著碎裂的底座指著向越,看著他忌憚地后退兩步。
“我敢承認(rèn),你敢承認(rèn)嗎,向越?”
他咬咬牙,大喊。
“這一切都是你為了報復(fù)的騙局!你不過就是嫉妒我找到真愛,你嫉妒蘇糖得到我的寵愛!”
“隨便兩頁親子鑒定,偽造也很容易,憑什么你說風(fēng)就是雨!”
也有不少人站在向越那邊,紛紛點頭。
“就是,感覺她就是個瘋子。”
“向總和向小姐好可憐,被莫名其妙誣陷?!?/p>
向越聽著他們的支持,來了點底氣。
“保安呢?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
幾個保安撥開人群站到我身后,卻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向越深感不妙:“怎么回事?還不快點!我要開除你們了!”
我嗤了一聲:“向越,你怕不是忘了,向家有我的一份?!?/p>
“我可不是你們的保姆,我手里有向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沒了你,依然是向氏地位穩(wěn)固的大股東?!?/p>
“你沒了我,就沒了超過半數(shù)的股份,誰還會繼續(xù)讓你坐董事長的位置?”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凝固下來,眾人神色各異,紛紛等著看誰先后退。
向越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最后咬了咬牙,對我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好了,別鬧了,今天是我不對。”
“你當(dāng)然是向家唯一的女主人,我的夫人,是不是?別鬧脾氣了,叫這么多人看笑話?!?/p>
一聽這話蘇糖的眼睛猛然瞪大,氣沖沖地甩開向越的手。
“你什么意思?我呢?你答應(yīng)我了,我才是向家的女主人!”
向越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一巴掌甩到了蘇糖臉上。
蘇糖尖叫一聲被甩飛到桌子上,杯子碎了一地。
“我給你臉了!”向越一腳踹到她肚子上,蘇糖哀嚎一聲,“養(yǎng)的阿貓阿狗罷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了!”
蘇糖滑落到地上,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憤恨地盯著向越。
她喘著氣,突然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撲到向越身上,尖銳的美甲撲騰著在向越的臉上劃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死老頭子,你說我,你憑什么說我?!要不是看你有幾個錢,誰愿意要你那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連我的口紅都不如!”
“噗……”
不知道誰忍不住笑出聲,現(xiàn)場頓時此起彼伏笑起來,嘲諷的眼神落在向越身上。
向越臉漲得紫紅,一把甩開蘇糖,踉蹌著落荒而逃。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場大戲,順手接起從剛才就一直在響的電話。
“衛(wèi)宿管,我們學(xué)校對你的處理結(jié)果出來了,請你現(xiàn)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