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gè)保姆只聽你的話,你不在家,她簡直無法無天了,什么都敢做!你要是再這樣一周不回家,恐怕下一次她就要拿刀砍人了呢,她有多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還敢這樣讓我和她單獨(dú)相處,是不是哪天她真把我害死了你才滿意?出去出去,你別碰我,就讓我死了算了?!?/p>
說著,姜夢夢哭起來。
蕭凌川細(xì)聲哄她:“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她敢燙傷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huì)讓她付出代價(jià),你放心。”
半個(gè)小時(shí)后,他們出現(xiàn)在病房。
蕭凌川臉上還帶著饜足的松弛,望向我的眼神卻冷冷的。
“華嵐,跟我出來?!?/p>
從我出生起,醫(yī)生便告知爸媽我的卵巢發(fā)育得和普通女性不同,是天生的好孕體質(zhì)。
為此,從小爸媽就看我看得緊,生怕我被壞男人騙去隨便戀愛懷孕。
他們還找來了蕭凌川給我做保鏢,貼身看著我不許和外面的男人來往。
媽媽說,如果我實(shí)在想談戀愛的話,找蕭凌川也比找外面不知底細(xì)的野男人強(qiáng)。
我信了。
媽媽說的,想談戀愛就找蕭凌川。
于是從十五歲起,我就像賴皮蟲一樣纏著蕭凌川,要親親才能吃飯,要抱抱才能起床,要聽他說愛我才能寫作業(yè)。
一開始蕭凌川對(duì)我的大小姐脾氣很是厭惡,會(huì)非常認(rèn)真的拒絕我,告訴我他有一個(gè)深藏心底很多年的白月光,等賺夠了錢就要去娶白月光的。
所以他不能跟我談戀愛。
也不能親我。
我一面生氣,一面卻在小本本上給蕭凌川加分。
忠誠,+1。
專一,+1。
冷臉很帥,+1。
后來某一天,蕭凌川突然又愿意和我戀愛了。
他粗暴的吻住我的嘴唇,用一種恨不得把我撕爛咬碎的力度。
“夢夢出國了,她說再也不愿意見到我,你滿意了嗎,大小姐?”
“你怎么這么賤?你是千金小姐,所以別人就活該都為了你的任性讓路嗎?”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也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生氣。
我只能盡力討好他,含住他的舌頭,勾住他的手指。
我上一個(gè)月的烘焙課,只為了親手給他烤一只生日蛋糕。親力親為打了很久的零工攢下一筆“自己的錢”,只為了給他買一只奢侈品挎包。
可是他通通不喜歡。他還是不高興。
他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在黑夜中,聲音猶如撒旦一般:
“華嵐,如果你真想讓我高興,就把你爸爸的保險(xiǎn)箱密碼告訴我。”
我腦袋一歪,有些不高興:“我爸媽的所有密碼都是我的生日啊,你是不是根本不記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時(shí)候?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在一起三年了……”
我還想控訴,蕭凌川卻先一步吻住我。
這一次,他親得很溫柔,聲音中還帶著若有似無的寵溺笑意,頭一次哄我道:“好了乖乖,我的錯(cuò),下次一定記得?!?/p>
我又信了,蕭凌川說會(huì)給我過生日。
可是我第二年生日那天,得到的不是蛋糕鮮花和禮物,而是被封條貼住的家,和鋃鐺入獄的爸媽。
我一夜之間變得身無分文,名下的所有財(cái)產(chǎn)都被抄空了,僅剩的一點(diǎn)名牌包包和珠寶也都被債主搶奪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