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舟的生日？"唐暖暖差點打翻水杯，"你怎么知道？"
林雨薇得意地晃了晃手機："趙教官朋友圈發(fā)的啊，說'祝老大三十一歲生日快樂'，還配了張蛋糕照片。"
林雨薇湊近唐暖暖，"那你....你準備送什么呢？"
唐暖暖咬著嘴唇沒回答。
自從厲硯舟說講座后有話要跟她說，她就一直心神不寧?，F在又得知他的生日臨近...該送什么禮物才能既不過分親密，又能表達心意？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么..."唐暖暖小聲說。
林雨薇翻了個白眼："他喜歡你啊，這不明擺著嗎？你是沒看出來，還是不想看出來呀？"
"別胡說！"唐暖暖耳根發(fā)燙，卻忍不住想起這段時間厲硯舟的種種舉動——那些"恰好"的偶遇，記得她所有喜好的細心，還有他說"有話要說"時眼中的溫柔...
周三的國防講座如期而至。
學校禮堂座無虛席，唐暖暖和林雨薇提前半小時到，也只能坐在中間偏后的位置。
"聽說這次來的厲教官不僅是特種兵出身，現在還是某軍工企業(yè)的副總。"前排女生興奮地跟同伴八卦，"年輕有為還單身！"
唐暖暖捏緊了手中的筆記本。
雖然，她早知道厲硯舟不簡單，但"副總"這個頭銜還是讓她有些意外。那個背著她走過泥濘山路的男人，在職場上是怎樣的？
燈光暗下，掌聲響起。
厲硯舟大步走上講臺，一身筆挺軍裝，肩章在聚光燈下閃閃發(fā)亮。他沒拿講稿，站在話筒前如松般挺拔，聲音低沉有力：
"同學們好，今天我要講的是新時代國防安全與青年責任..."
唐暖暖聽得入迷。臺上的厲硯舟與私下判若兩人——威嚴、自信、引經據典又風趣幽默。
當講到部隊經歷時，他偶爾會流露出只有在提到戰(zhàn)友時才會有的柔軟。
"在邊境任務中，我的戰(zhàn)友為掩護我而負傷。"厲硯舟的聲音微微發(fā)緊，"他臨終前說，保衛(wèi)國家就是保衛(wèi)千千萬萬像他妹妹一樣的普通人..."
唐暖暖的心猛地一顫。
這是在說哥哥！
唐暖暖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林雨薇悄悄握住她的手。
講座結束后，提問環(huán)節(jié)幾乎成了粉絲見面會。
女生們爭先恐后舉手，問題從國防安全逐漸跑偏到"厲教官喜歡什么類型的女生"。
唐暖暖胸口泛起一陣酸澀。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厲硯舟——游刃有余地應對各種問題，偶爾露出一絲淺笑就引發(fā)全場尖叫。
這個光芒四射的男人，和那個為她送奶茶、輔導功課的"大叔"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最后一個問題。"厲硯舟的目光掃過全場，在小暖所在區(qū)域微微停留。
一個長發(fā)女生站起來："厲教官，能加您的微信嗎？"
禮堂里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
唐暖暖低下頭，不想看到厲硯舟的反應。
"抱歉。"厲硯舟的聲音帶著禮貌的疏離，"部隊有規(guī)定。如果有專業(yè)問題，可以通過學校聯系我。"
散場時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出口。
唐暖暖磨蹭著收拾筆記本，不確定是否該等厲硯舟。他說有話要說，但在這么混亂的場合...
厲硯舟："唐暖暖。"
那個熟悉的聲音從側門方向傳來。
厲硯舟已經脫了軍裝外套，只穿白襯衫和軍褲，站在陰影處向她招手。
唐暖暖的心跳瞬間加速。
林雨薇推了她一把："快去啊，愣著干嘛！"
厲硯舟帶她走了一條人少的走廊，七拐八拐，竟然從后門出了禮堂。
夕陽西下，校園里梧桐葉泛著金光，兩人并肩走在林蔭道上，一時無言。
"講座...很精彩。"唐暖暖打破沉默。
厲硯舟笑了笑："那些女生太熱情了，有點招架不住。"
唐暖暖沒接話，心里卻因為他的解釋而小小雀躍了一下。
"我下周過生日。"厲硯舟突然說，"趙宇他們非要搞什么聚會，你要不要..."
"我來！"唐暖暖脫口而出，隨即紅了臉，"我是說...如果你邀請我的話。"
厲硯舟的眼睛亮了起來："周六晚上六點，城東的'老兵餐廳'。"他頓了頓，"不過在那之前...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