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如何做到的?”諸葛亮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土壤和作物。老農直起腰,抹了把汗,
臉上帶著莊稼人特有的、對土地收成的自豪:“后生有眼力!是黍!俺們這山旮旯,平地少,
土也瘠(貧瘠)。可你看這坡地,向陽!俺們祖輩傳下來的法子,選這南坡,日照足!
冬天燒荒,草木灰肥地;開春深翻,把底下帶點沙性的土翻上來,透氣!雨水多?不怕,
俺們順著坡勢起壟,挖好排水溝,水再多也沖不走肥土!還有啊,看這天,云往東跑,
十有八九要下雨,就得趕緊清溝排澇;要是云往西堆,嘿嘿,那是干天,
得想法子從溝里引水……”諸葛亮一邊傾聽,
一邊仔細觀察老農指點的坡地朝向、壟溝走向、土壤顏色質地,手指捻起一小撮土感受濕度。
他在竹簡上刻下:“山地農法:擇南坡向陽。冬燒荒增肥(草木灰)。春深翻,
取下層沙土以透氣。順坡起壟,開溝排水。觀云辨雨:云東行主雨,清溝;云西積主旱,
引水?!?他心中豁然開朗:因地制宜,順應天時,改造地利!
這不正是活生生的“天人合一”的實踐?農夫的鋤頭下,也藏著經天緯地的大學問!
他走得更遠,訪得更勤。在漢水渡口,他觀察商船貨物吞吐,
詢問船老大不同季節(jié)的水位漲落規(guī)律、暗礁分布、行船禁忌,
記錄下航道變遷與沿岸聚落興衰的關聯;在襄陽城外的集市,
他留意各類農具、手工制品的流通,傾聽行商談論各地年景豐歉、物價波動,
揣摩這看似無序的市井交易背后,
是否也有一條供需平衡的“道”在悄然運行;他甚至跟著采藥的山民深入密林,
辨識草藥生長習性,了解瘴癘之地的特征,
記錄下山洪暴發(fā)前鳥獸的異常征兆……每一次訪談,每一次觀察,
都化作竹簡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這些刻痕,不再是抽象玄奧的符號,
而是帶著泥土的芬芳、河水的腥氣、山風的凜冽和市井的喧囂。
日益龐大、精細的網——一張關于荊襄大地的山川地理、氣候物候、民生百態(tài)的“活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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