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會那天,養(yǎng)了十年的孩子陸辰對老師說:“我沒有媽媽,她已經死了?!蔽掖掖彝崎_門,
著急想解釋一切。他竟在老師和眾多家長面前,猛然推了我一把。那一刻,我摔倒在地,
腹部劇痛難忍。我痛苦地捂住肚子,感覺有重要的東西正在消逝。陸辰居高臨下,
那雙與陸瑾年如出一轍的黑眸里充滿了厭惡,“疼嗎?是你害死了我媽媽,還鳩占鵲巢,
你真無恥!”我望著這個我曾歷經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心中寒意凜然。他的眼中滿是仇恨,
看來他和他父親一樣,那顆心終究是捂不熱的。01我再也無法忍受這壓抑的氛圍,
如同失敗者一般,起身向校門口走去。陸辰卻緊追不舍,繼續(xù)他的指責:“心虛了?
我說得難道不對嗎?!”我停下腳步,轉身牢牢地盯著他,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絕:“我沒有害死你媽,也無意占據(jù)她的位置。
至于我為何在你家,你為什么不去問問你爸!”“不過,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嗎?比如,
你剛才的那一推……”我話未說完,腹部再次傳來劇痛,下身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淌而出。
陸辰愣住,神情略顯慌亂,紅著臉半天沒說出話,然后匆匆跑開,
上了等候的保姆車催促著司機離開了。獨自站在雨中,我腹部疼痛愈發(fā)劇烈。我知道,
腹中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我顫抖著撥打了急救電話,但在等待的過程中,
我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街頭的巨幅廣告。那是陸瑾年和林悅的婚紗廣告,
他們一個眼神深情款款,一個表情嬌羞動人,幸福得刺眼。
陸辰曾趴在車窗上盯著廣告屏說:“林悅阿姨真漂亮,她才配當我的媽媽。”“你太丑了,
胳膊上那長長的疤痕連婚紗都不配穿?!贝丝?,我掀起衣袖,露出那道顯眼的疤痕,
心情復雜難言。這道傷疤,是他五歲時出車禍時,我為了救他而留下的??扇缃?,
他卻如此對待我。救護車終于趕到,我被緊急送往醫(yī)院。然而,醫(yī)生還是告知我,
孩子沒能保住,因為那一推,我流產了。此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瑾年打來的。
他厲聲喝道:“葉晚晴,你怎么當媽的,對陸辰不管不顧?!薄摆s緊來墓地,
所有人都等著呢?!蔽姨撊醯鼗貞骸拔覄偭鳟a……”話還未說完,
電話那頭就傳來陸瑾年不耐煩的聲音:“別找借口耽誤祭拜婉婉,快點過來!
”我拖著虛弱的身軀,獨自前往墓地。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空破了個洞。
我記得當初我被推進手術室的那天,雨也是這么大。那天,
一顆由姜婉的凍卵和陸瑾年的精子結合的胚胎,被植入了我的子宮。不久,
一個男孩便從我的肚子里誕生了。那個男孩就是陸辰。02我滿身狼狽地走到林悅墓前時,
看到了陸瑾年陰沉的臉?!叭~晚晴!你是不是故意遲到?讓你來祭拜婉婉就這么為難你嗎?
”我看著陸辰那惡毒的冷笑,便知是有人先告了狀。沒等我開口解釋,陸瑾年又靠近我,
壓低聲音怒斥:“你差點就把真相告訴小辰了?誰允許你說的?”“我早就告訴過你,
別癡心妄想,別以為你是他生母,你就是他媽媽,他的母親只能是婉婉,你不配!
”我沉默不言。辯解毫無意義,只會讓陸瑾年更加憤怒。一旦涉及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