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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周圍瞬間討論起來。
“緙絲?是我知道的那個緙絲嗎?那可是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
“天啊,號稱‘一寸緙絲一寸金’?!?/p>
“前兩年拍賣會上,一個巴掌大的緙絲荷包就拍了十幾萬,她這一整條裙子......”
議論聲不斷涌來,張新海和沈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張新海抓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我......我以為是普通的裙子?!?/p>
我冷眼看著他。
“張總監(jiān),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后悔?”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就可以被你隨意欺負?”
他哆哆嗦嗦地轉向沈寧。
“沈總......這......這可怎么辦啊?”
我勾了勾唇角,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沈寧身上。
“看她做什么?”
“她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能幫你賠錢不成?”
沈寧被我一噎,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她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小姜,你看......大家同事一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今天這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看在我老公謝天虎的面子上,今天這事能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輕笑出聲。
“你老公?”
“他是誰???很有名嗎?”
“我憑什么要給他面子?”
沈寧臉上的笑容僵住。
“你別太過分!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哦?”我挑了挑眉,嘴角的弧度更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撇了她和張新海一眼。
“在你一句話就開除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日后好相見?”
“當初你們逼我必須喝掉咖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同事一場?”
“現(xiàn)在,怎么反過來勸我大度了?”
沈寧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難看。
老管家適時地上前一步。
“沈小姐,我家小姐這條裙子,裙身面料由蘇繡坊的老師傅手工織就,上面的團花紋樣,用的是早已失傳的‘雙面異色緙’工藝?!?/p>
“別說三千塊,就是三千萬,你也買不來這門手藝?!?/p>
沈寧的臉瞬間煞白。
她是恒力的老板娘沒錯,但那錢是謝天虎的,不是她的。
讓她立刻拿出三千萬,無異于要她的命。
她嘴唇哆嗦著放話:“你......你別欺人太甚!別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
我瞇了瞇眼,想看看她還能耍出什么花樣。
果然,她眼珠一轉,語氣變得狠厲。
“告訴你,這里是金湖!我老公是謝天虎!恒力集團在金湖是什么地位,你出去打聽打聽!”
“我告訴你,就算我賠得起這三千萬,你也要有命帶著這筆錢走出金湖!”
她這么一吼,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她老公謝天虎,可是金湖首富!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恒力集團就是金湖的土皇帝,捏死一個人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聽說連市長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地給三分薄面。”
聽到周圍的議論,沈寧又挺直了腰桿。
她嘴角勾起,得意地拿出手機。
電話一接通,她立刻換上了一副哭腔。
“老公......我被人欺負了,就在公司......”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誰他媽敢欺負我老婆?等著,我馬上到!”
“就是一個不知道被哪個老板包養(yǎng)的小三,帶了幾個保鏢就耀武揚威的,嗚嗚嗚,她還想敲詐我們?nèi)f......”
沈寧還在電話里添油加醋一直說我的壞話,估計想讓她老公教訓我。
我也懶得解釋,金湖首富又怎樣,金湖這么個小地方的首富,平時連我家門都進不了。
再說了,我們家的保鏢也不是吃干飯的。
掛了電話,沈寧又恢復了之前得意的樣子。
她冷哼一聲:“你等著!我老公馬上就到!”
“帶幾個保鏢和傭人就了不起了?等我老公來了,我看他們敢不敢動一根手指頭!”
“到時候,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
聽完她的話,哪怕我有涵養(yǎng),也忍不住想罵人。
緊接著,我緩緩向她比了一個中指。
她氣的跳腳,想要沖過來打我。
但是保鏢圍在我旁邊,她只能看著,氣的臉都歪了。
這時,管家湊到我身旁,小聲問:
“大小姐,需不需跟金總打個招呼?!?/p>
我看著那邊跳腳的沈寧扯了一下嘴角。
“今天這點小事不用麻煩我爸了。我先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