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前夜,沈明珠被關在閨房。我站在院中,看著下人們忙著準備明日儀仗。
“大小姐?!贝禾疫f來一件披風,“二小姐哭鬧著要見您?!?/p>
我嗤笑一聲:“讓她省省力氣。”
回到房中,我從妝奩暗格取出半塊玉佩。這是母親臨終所贈,上刻殘缺的“謝”字。
“大小姐!”春桃慌張跑來,“二小姐逃了!”
我撫摸著玉佩冷笑:“放心,她逃不掉?!?/p>
果然,子時剛過,護院就押著狼狽不堪的沈明珠回來。她發(fā)髻散亂,裙角沾滿泥濘。
“姐姐!”她掙脫護院撲到我面前,“你明知入宮是死路,為何要害我?”
我示意下人退下,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
“死路?”我輕笑,“前世你可不是這么說的?!?/p>
“那是我不知道!”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不知道他是要...”
我猛地掐住她的喉嚨:“他要什么?”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搖頭。
我松開手,看著她癱軟在地:“明日乖乖入宮,否則...”我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你猜陛下若知道當年謝家還有人活著,會怎么做?”
她面如死灰的模樣,比我前世飲毒酒時還要精彩三分。
次日清晨,沈明珠被嬤嬤們強行套上嫁衣。她像個提線木偶般任人擺布,直到看見入宮名冊。
“這不可能!”她突然尖叫,“我的畫像怎么會掛在沈清歡名下?!”
太監(jiān)冷笑著展開名冊。果然,寫著“沈清歡”的名字下,赫然是沈明珠的小像。
“不......這是陷阱......”她瘋狂搖頭,突然指著我,“她才是謝...”
“帶走?!碧O(jiān)一揮手,侍衛(wèi)立刻堵住她的嘴拖了出去。
看著遠去的儀仗,我摩挲著袖中密信。昨夜有人塞給我一張字條:
“謝家血案另有隱情,三日后醉仙樓見?!?/p>
落款畫著半枚玉佩,與我手中的正好能拼成完整圖案。
3
三日后,我戴著帷帽踏入醉仙樓。
雅間里,大理寺少卿裴硯正在煮茶。見我進來,他徑直站起身。
“謝姑娘。”他竟這樣稱呼我。
我袖中匕首已出鞘三分:“你怎知我身份?”
“令堂對我有救命之恩?!彼七^一封泛黃的信箋,“這是侯爺臨終所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