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司徒覽急得臉色一片慘白。
“都怪我在京中只有歡顏一個熟悉的人,卻忘了她已成婚有家室,我不該答應(yīng)子衿來府中小住,也不該任由子衿肆意喊我父王。”
“我本是好意,卻不曾想害得歡顏和駙馬爺生了嫌隙,我這就打道回府,回書院去。”
說完,司徒覽提著自己行囊快步跑開。
文子衿狠狠地瞪了周風(fēng)竹一眼,就追著出門去了。
文歡顏抉擇片刻,眼神冷漠地開口道。
“周風(fēng)竹,我本以為你是個善良的,沒想到你竟這般容不得人?!?/p>
“看在你這些年辛苦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你這幾日待在府中,好好冷靜冷靜!”
說罷,也跟了上去。
人都走完了,周風(fēng)竹回到屋內(nèi),這才掀開衣裳,涂藥包扎。
誰知剛換好衣服,管家急匆匆跑過來報。
“駙馬,小公主在外和其他世家的千金們打起來了,您快去勸勸吧!”
他顧不上其他,跟在管家飛快的出了府,找到文子衿后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和人打架。
而是站在狩獵塔高處等著他,面露譏諷。
“周風(fēng)竹,十年前,你害死我父王,我今日便讓你也嘗嘗那瀕死的滋味!”
文子衿一揮手,四周的木門被拉起,從里面竄出幾十只發(fā)了狂的馬匹。
來不及逃跑的周風(fēng)竹瞬間就成了馬匹攻擊的對象。
他轉(zhuǎn)身想跑,卻被繩索絆住腳跟。
馬群踩著他后背掠過,周風(fēng)竹本能地蜷成一團,雙臂護住頭顱,卻感覺無數(shù)道黑影從四面八方碾來。
左腰被馬蹄踩斷,劇痛席卷全身。
右腿傳來骨頭錯位的悶響,額頭上溫?zé)岬难樦橆a往下淌。
他想呼喊,卻被馬匹揚起的塵土嗆進喉嚨,只能聽見自己胸腔里發(fā)出瀕死般的悶喘。
意識模糊之際,司徒覽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揪著周風(fēng)竹斷手冷冷道:“十年前,要不是因為你的主動,今日成為駙馬爺?shù)娜司驮撌俏?!?/p>
“若是你今日能主動簽下這和離書,我便放過你如何?”
司徒覽將硯臺和毛筆丟在她腳下,可周風(fēng)竹卻冷冷一笑。
文歡顏本就沒有嫁給他,他們根本需簽訂和離書。
倘若他要是簽了,那才是真的和文歡顏牽扯不清。
“我不簽,有本事你就......”
話還沒說完,司徒覽一個耳光扇過來,扇的周風(fēng)竹嘴里滿是血腥味。
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抽出十幾根繡花針,狠狠扎進周風(fēng)竹的大腿里。
細密的刺痛如蟻群啃噬,本就虛弱的周風(fēng)竹被扎的趴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掙扎間,腿上傳來一陣刺痛。
是一柄箭矢直直地射穿了他的小腿。
文子衿眉眼挑釁,得意的舉起手里的弓箭。
“你若再賴在公主府不走,終有一日,這柄利箭,射中的就不會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心。”
“要不是因為你,母后便可將司徒先生迎進府內(nèi),我們也會......”
后面的話周風(fēng)竹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閉上眼任憑意識消散。
原來這十年間,這母女倆。
一個恨他入骨,一個似他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