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沈思安被送去醫(yī)院時,我也被沈父沈母綁了過去。
醫(yī)生告訴沈父沈母,沈思安因為凝血障礙和細胞性貧血,
如今需要趕緊給沈思安輸血搶救。
“可是沈小姐是稀有的熊貓血,我們醫(yī)院血庫實在調(diào)不出來了……”
結(jié)果沈父卻直接把我推到醫(yī)生面前:
“這是我二女兒,她就是熊貓血,往后思安需要的血液,都從她身上抽!”
聞言我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抽血?!你們什么意思,什么叫往后沈思安需要血液,都從我身上抽?!憑什么!”
沈母擦著眼淚,苦口婆心的勸我:
“簡寧啊,你姐姐現(xiàn)在正在手術(shù)室躺著,就是獻一點血而已,你不要這么斤斤計較!”
沈父則懶得跟我廢話,他給周圍保鏢一個眼神,
那群人立刻就七手八腳的要將我往獻血室推。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我獻不獻血是我的權(quán)利,你們憑什么幫我做決定!”
“你們這是犯法!放開我!”
沈父聞言頃刻就怒了:
“我是你爸!你的命都是我給的,現(xiàn)在讓你獻點血救思安,我看哪條法律能判我!”
因為我掙扎的太過于激烈,護士根本無從下針。
就在眾人為難之際,沈鈺直接一把拿走托盤里的麻藥注射器。
隨后他吩咐保鏢道:
“你們給我按好她!”
“簡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在抽血前,也嘗嘗麻藥的滋味!”
沈鈺根本就沒學(xué)過如何注射藥物,只是簡單粗暴的一針扎進了我的血管。
“嘶——”
因為注射不當(dāng),我的手腕不僅腫起了一個巨大的包,
甚至在拔出針頭后,還止不住的飆出了鮮血。
看到我難受的表情,和逐漸沒力氣掙扎的四肢,
沈鈺朝護士擺了擺手:
“給我抽血!多抽點,千萬不能讓我大姐出事?!?/p>
在沈家人的催促下,護士惴惴不安的朝我靠近,
就在針頭即將刺進我皮膚時,獻血室的大門卻被人猛地從外踹開。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宴眀洲臉色陰沉如水:
“欺負簡寧,你們是當(dāng)我死了嗎?!”
看到宴眀洲的瞬間,沈家那幾人瞬間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畢竟作為頂級豪門晏家的唯一繼承人,宴眀洲的名聲可謂是無人不知。
然而宴家主要業(yè)務(wù)都在海外,宴眀洲更是鮮少在國內(nèi)露面,
沈家人怎么也不明白,宴眀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跟我似乎還關(guān)系匪淺。
沈父:
“宴少,不知道您回國,我們沈家有失遠迎??山裉煳壹掖笈畠盒悦刮#€請你不要插手我們沈家自己的事?!?/p>
結(jié)果宴眀洲卻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你們家的事?簡寧是我未婚妻,你們無故抽我未婚妻的血,還想讓我不要插手?”
“沈總,這是什么道理?”
“什么!”沈鈺不可置信的提高了音量:
“她一個低賤出身的粗魯女人,怎么可能會是你的未婚妻!”
然而他話音剛落,宴眀洲就猝不及防一拳砸到了他臉上:
“再讓我聽到你詆毀我未婚妻一句,別怪我不給沈家面子,直接廢了你!”
他陰冷的眼神,讓被打后憤怒不已的沈鈺猶如被當(dāng)頭澆下了一盆冷水。
就連一向疼愛沈鈺的沈父沈母,此時面對宴眀洲,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里的醫(yī)生匆匆跑來:
“沈總,再不給沈大小姐輸血,就來不及了!”
宴眀洲聞言,徑直擋在我面前:
“我看今天,誰敢動簡寧一根毫毛!”
沈父垂在身側(cè)手掌捏了又松,就在他準備開口前,
我強撐著已經(jīng)開始發(fā)昏的眼皮,對身前宴眀洲說:
“我愿意獻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