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他也徹底顧不上臉皮了,直接把陸志才按到,給我跪下,「逆子!道歉!」
陸志才憋屈到臉變豬肝色,一字一句仿佛沾血地蹦出,「鄭先生,對不起!」
「賠償金我們一定給?!龟懳牡屡率俏矣X得不夠,「雙倍給!」
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也不再想繼續(xù)刁難他們,「廣大網(wǎng)友見證,你們記住這個承諾了?!?/p>
隨后在陸文德期待的目光下,我關(guān)掉了直播。
陸志才惡狠狠瞪了我好幾眼,被陸文德壓著上了車。
但陸文德又跑來找我,搓著手,「我能不能見一下你的父親?我想當面感謝他的救命之恩?!?/p>
剛才還那么囂張的人突然變得知恩圖報,我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家父已入院治療。」
「那,那你們的那一份合同……」
「錢到了,合同就會給你。」
陸文德最后什么也沒說,點點頭留給我電話號碼后,轉(zhuǎn)身離開。
我向岳文洲報喜訊,他卻給我潑冷水,「有這么簡單?我勸你跟上去看看。」
我也覺得以陸志才的性子,不會這么輕易讓我如意,于是我駕車尾隨陸家父子,跟著他們附近一個小樹林里。
他們的語氣明顯很慌亂。
陸文德在怪兒子,「都和你說了,不要嘴里什么話都說!現(xiàn)在我們只能靠那對父子那邊得到消息!這下好了,全都亂套了!」
「那還不是你來之前和我說要打破那個鄭杰書的心理防線,我才那么說,誰知道他會開直播!」陸志才說著語氣陰狠起來,「這小子,果然還是打死簡單,那個鄭寧強,綁起來問一通不就行了?!?/p>
鄭寧強是我的父親。
「你閉嘴!」陸文德再一巴掌打在兒子背上,「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鄭杰書嘴里套出話來!」
什么話?我愣住了。
「可是,說不定鄭寧強沒有撿到那一塊表呢?」
「不可能,十有八九是他。」陸文德的聲音傳來,「而且,鄭寧強半年前也很有可能看見了我干的事,他肯定發(fā)現(xiàn)了!」
陸文德的聲音越來越慌,「什么報恩!都是假的!他是在威脅我,他知道那件事!」
「那當初你到底是在哪個地方扔掉的?」
「我哪里記得?那時候那么黑,我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