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姚結(jié)婚了。
她酷愛追星,各種演唱會連軸轉(zhuǎn)。
為了討她歡心能拿到演唱會內(nèi)場的一手票源,我硬生生逼自己做成了“地頭黃牛”。
最好的位置留給她,賺到的錢都給她做追星基金。
結(jié)婚五年,我們聚少離多,但我篤定她愛慘了我。
可直到我在演唱會上喬裝坐在她旁邊,想給她一個驚喜的時候。她卻突然把包里的錢豪爽地撒到舞臺上,嬉笑道:
“臺上誰扭得最好看!姐就包誰一晚!”
我們的戒指夾在錢里跌落在舞臺上,被燈光襯得發(fā)亮。
......
演唱會接近尾聲,但現(xiàn)場的氛圍被內(nèi)場的幾個女孩炒得格外高漲。
沈姚站在最前面,若有若無地把包里的錢對著舞臺邊的男團(tuán)們揚(yáng)了揚(yáng)。
像是勝券在握。
我的嗓子一緊,把玫瑰花往身后藏了藏。
舞臺上的燈光突然照到觀眾席,沈姚也被這莫名的燈光照得興奮起來,拿起包里的那沓錢豪爽地往臺上撒去。
十八線的小男團(tuán)強(qiáng)忍住激動,拙劣地壓制嘴角的笑。
甚至有人捧起沈姚的手親吻。
我下意識沖上去阻攔,卻被舞臺上那顆發(fā)亮的戒指攔下了腳步。戒指旁邊躺著一盒已經(jīng)拆封了的避孕套,薄荷味的包裝刺痛了我的雙眼。
心像揪起來一樣痛。
大家顯然也看到了,推搡著嬉笑:
“樂姐這次怎么這么急不可耐了!”
“樂姐,這次看上哪個了?”
沈姚大膽地爬上舞臺,摟著最前面的那個男人笑。那枚戒指被她踩在腳下,我分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雙腳挪動來回碾壓。
“姐包你一夜,怎么樣?”
舞臺上放蕩又狂妄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像我認(rèn)識的那個溫柔清秀的姑娘。
我強(qiáng)忍住顫抖的嘴唇,盯著臺上的女人。
四目交匯的那一刻,我的心跟著顫了顫。
我狼狽地低下頭,以為她會像我一樣變得窘迫。可燈光暗下去的那一刻,她扭住男人的脖子。
深情又大膽地吻了下去。
舞臺上的錢被一張張撿起,小心翼翼地夾進(jìn)錢包里。甚至那盒薄荷味的避孕套也被撿了起來。
唯獨(dú)那枚戒指,被遺忘在她的腳下。
這枚戒指是我們剛戀愛時,花了一下午時間手工打造的,花了好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