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覺得不妥,補充了一句,「江嶼,你別難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p>
聽到這,我差點沒憋住。
但還是好心地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姜衿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蠢,小心翼翼地挽上江嶼的胳膊,臉紅撲撲的,濕漉漉的眼睛,宛如一只受驚的小鹿,我想任誰都不會忍心責怪她。
江嶼自然也很吃這一套,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不怪你,不知者無罪。」
我站在這里真的很像費盡心機破壞他們感情的小人。
在他們眼里應該就是這樣認為的。
兩年前,我就像是鬼迷了心竅,無可救藥地喜歡上江嶼,幾乎一有時間就去舔他。
那時江嶼的白月光突然消失,他每天沉溺于醉酒麻痹自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沒多久他發(fā)生了很嚴重的車禍,雙腿失去了行動能力。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去照顧他,鼓勵他,他也慢慢地站了起來。
可能是被我感動了,他在康復后向我求婚,說一輩子只愛我一人。
這份承諾保質(zhì)期很短,短到只有一年。
姜衿衿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回來的時候倒是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很多大學同學打電話給江嶼,明里暗里告訴他姜衿衿回來了。
一開始,他會對著電話怒吼,「她回來關(guān)我什么事,我已經(jīng)訂婚了,別再來煩老子?!?/p>
直到一個帶有哭腔的電話打來,是姜衿衿,她親自在電話里訴說她的不得已和委屈。
江嶼徹底繃不住了,「老子TM真是欠你的,這輩子栽你手上了,寶貝,別哭好不好,在哪,哥來接你?!?/p>
我拉住他,不讓他走。
他不耐煩地甩開我,「懂點事行不行,她哭了,現(xiàn)在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
「乖,她比你愛哭,見不到我,她會死的?!?/p>
一整夜,他都沒回來,連一個抱歉的電話都沒有。
姜衿衿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予棠姐,謝謝你給我獻血,聽說你有貧血,還能舍己為人,我真的很感動。」
她說這話時,眼里止不住的得意。
我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江嶼說你是他媽,誰稀罕給你獻這個血?!?/p>
畢竟江伯母對我確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