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宛只是一起參加過學(xué)校的幾次活動,認(rèn)識而已,因?yàn)閺堁?,連普通朋友都不是。
這讓人家女生陪床算怎么回事?我想著,手邊一輕,舒宛醒了。
“我……”,“我……”
同時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幾秒鐘的沉默后,舒宛笑了,“你先說吧?!?/p>
病房里其他人還在休息,她眉眼彎彎,聲音很輕。
我的心卻猛地被擊了下。
“好,好的,”不自然地挪開眼,我問了個最簡單的問題,“我怎么了?”
舒宛說是急性腸炎。
“還好瑩瑩男朋友送她回宿舍,我們就送你來醫(yī)院了?!?/p>
瑩瑩?是她舍友?我想著,就看舒宛站起來,手指了指門,然后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空氣中淡淡的香味,很快被消毒水的氣味掩蓋。
天晚了,是該回去了,人總不可能在醫(yī)院陪你一晚上吧。
我想著原因,可心里那種怪怪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像有小蟲子不斷爬來爬去。
被分手加生病,不舒服很正常。
手背遮著眼睛,我這樣想,可情緒像冬天的冷空氣一樣漫過來,讓人無處躲藏。
“哈哈哈,小乞丐,可憐蟲,有媽生,沒媽養(yǎng)?!?/p>
“天生賤命,活該沒人愛,沒人疼?!?/p>
……死死攥著拳頭,我努力想把那些聲音屏蔽掉,突然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它很神奇地,讓我焦躁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4、
是舒宛,她沒走!她去給我買粥了!
寒夜暖粥,一瞬間我甚至想要流淚,好在忍回去了。
在女生面前暈倒已經(jīng)很丟臉了,要是再哭出來,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舒宛沒吃晚飯,她和我一起喝粥,吃完就走了。
但這次我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心也是。
安心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我就滿血復(fù)活出院了。
輕微腸炎一般住院三天,但我覺得我好了,而且今天是我家教兼職的最后一天,會結(jié)算費(fèi)用。
我收到轉(zhuǎn)賬兩千二,其中兩千是兼職費(fèi),兩百是因?yàn)楹⒆訉W(xué)習(xí)成績進(jìn)步大,家長多給的紅包。
還醫(yī)藥費(fèi),再請舒宛和她舍友還有舍友男朋友一起吃飯……
我心里算著,想起自己還沒有舒宛的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