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顫抖著扣進了方向盤里，這真的親媽說得出來的話嗎？
我怒吼，【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麋髦皇莻€十八歲的小女孩，你用得著把她說成這樣嗎？】
她倒是已經冷靜下來了，
【你不用對我大呼小叫的，琪琪不用我喂奶，我這邊有事，掛了。】
電話被毫不留情地掛斷，我的指尖幾乎發(fā)抖。
報了警之后，一腳油門踩到底，恨不得立馬飛到琪琪身邊。
今天趙剛回來，我就不該讓于莉帶著琪琪。
等我到的時候，琪琪渾身衣著凌亂地倒在地上，一個肥胖的婦人騎坐在她小小的身體上，揪著她的頭發(fā)，示意旁邊的男孩過來，
【兒子！媽幫你把這小狐貍精抓住了！】
穿著演出服的男孩走了過去，對著女兒已經紅腫的臉，重重地就是一巴掌。
婦女高興地連連拍手，夸獎他，
【對！就是要這么打回去，來，再打一巴掌！】
女兒顧不得反抗，捂著身體，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嚎啕大哭，
【媽媽，媽媽快回來！你們再不要拍我了！】
所有人都倍感新奇，對著女兒指指點點，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多歪心思，依然將手機對準了她。
我瞬間燒盡了最后的理智，抓起邊上正在拍攝的手機，就往地上砸去。
一腳踹開婦女，把外套蓋在了琪琪身上。
2.
琪琪見了我徹底嚎啕大哭起來，小小的身體在我懷里不停地發(fā)抖。
像是原本還在舞臺上的白天鵝，突然被折斷了翅膀。
看著這樣的女兒比直接讓我死了還難受。
我顧不上旁邊看好戲的人，低頭查看琪琪的狀況。
她眼神空洞，眼眶里簌簌地流下眼淚，人卻呆呆的，任憑我怎么叫，她都不再理我。
她死死咬著下嘴唇，渾身都在打顫。
我再也舍不得問她，把女兒摟進懷里，對著圍觀的所有人怒吼，
【你們還是人嗎?看著一個小女孩被打，就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忙??！】
舉著手機的人，若無其事地放下了。
只要不是自己女兒，所有人都只是無關痛癢罷了。
琪琪的舞蹈老師過來，為難地看了一眼那個還在罵罵咧咧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