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當(dāng)即朝我下跪,委屈不已:
“姐姐,我都問過太醫(yī)了,你已經(jīng)懷孕五個月,胎像穩(wěn)固得很,只是放點(diǎn)血而已,不會影響到孩子的,您何必要撒謊騙人呢?”
“難道你自己懷了孩子,就想要剝奪我做母親的權(quán)利嗎?”
蕭墨白冷冷地把我踢開:
“你身為皇后,照顧后宮嬪妃本來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呢?zé)任?!?/p>
“找這么多借口,我看你就是怕柔兒治好了身子,將來也有孕,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那一天,我的血幾乎被抽干,腹痛不止。
可蕭墨白卻氣我善妒,當(dāng)晚就讓人把我丟到法華寺靜修反思,和打入冷宮無異。
兩年來,他日日陪著沈柔,甚至在孕中親自照顧,卻對我不聞不問。
我早該知道,天降如何比得過青梅竹馬的情誼?
所以他明明答應(yīng)過我,此生只有我一個女人,卻在登基后,還是把青梅沈柔接進(jìn)宮,賜貴妃之尊。
所以我腹中的孩子,也永遠(yuǎn)比不過他們的兒子。
可是蕭墨白,你再也接不回我們了。
到達(dá)法華寺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
蕭墨白來到我的院中,只見房門緊閉。
他讓人敲門,喊我迎駕,卻得不到回應(yīng)。
一旁的尼姑見狀,趕緊上前,諂媚道:
“皇后娘娘向來好吃懶做,這個時間還沒起呢,醒了也是蓬頭垢面,等著人伺候,皇上還是不要見了,免得影響心情。”
沒起?
這么大的敲門聲,就算是豬也該醒了,分明就是不想見!
想到太監(jiān)總管昨晚的話,蕭墨白沉下臉,大聲斥責(zé)我:
“樓宿雪,兩年不見,你的規(guī)矩是都學(xué)到狗肚子去了,不僅抗旨,明知朕來,竟敢不出來相迎?!”
“要是沒有朕,你不過就是個鄉(xiāng)野村婦,也有臉在這拿喬?朕勸你趕緊自己滾出來,你身為麟兒的母后,為他盡心責(zé)無旁貸!”
還是得不到回應(yīng),蕭墨白愈發(fā)惱怒:
“好好好,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朕吃醋賭氣是吧?那就別怪朕不念夫妻之情”
“侍衛(wèi),把皇后拖出來,然后打二十大板,讓她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
沈柔趕緊阻攔:
“別,雖然姐姐忤逆圣上,不堪為后,可她要是受傷,耽誤救治麟兒怎么辦?”
蕭墨白卻不理她,快步上前,一腳踹開了門。
下一秒,他愣在了原地。
簡陋的房間里,被褥破破爛爛地堆在地上,桌椅上全是灰塵和蜘蛛網(wǎng)。
除此之外,什么人都沒有。
蕭墨白回過神來,反手就給了尼姑一耳光:
“混賬,朕是讓皇后來你們這清修的,不是來受罪的,你們居然讓她住這么破爛的房間?!”
“還有,你不是說皇后就在屋里嗎?人呢?!”
才趕回寺里的主持聞訊趕來,見狀,立馬跪在地上哭訴:
“皇上明鑒吶,貧尼怎么敢苛待皇后娘娘?早就把自己的房間給娘娘住了,這小尼姑是昨天新來的,一時弄錯了!”
“至于娘娘……方才貧尼回來時,見她拿著包袱下山了,像是在躲什么人,還威脅貧尼不許阻攔,否則就砍了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