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而且孩子已經(jīng)死了,你反反復復地提一個死人……”
“夠了!賀涵洲你不得好死!”
想到我的孩子,心臟就開始一陣陣地皺縮,像一把重錘在不斷地敲擊著。
心頭血下肚,蘇寧寧前一秒還感覺渾身精力充沛,下一秒就感到喉頭灼燒。
手一揮,把杯子掃到我的面前。
“涵洲哥哥,血里好像有毒,我好痛啊……”
蘇寧寧滿臉委屈,嬌滴滴地依靠著賀涵洲身上。
“寶寶剛才好像受到了驚嚇!陳熙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但是不必要這樣對我吧……”
賀涵洲抬了抬下巴,吐出幾個字。
“那就罰她圍著育兒所,跪走39圈,順便吹蛇笛為我們的寶寶祈福!”
我們族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所有人吹蛇笛都必須站的筆直,以表尊重。
更何況,還要我跪走39圈!
“不可能!你們這些畜生也配!”
賀涵洲讓白大褂們搶過我的孩子,拿在晃了晃。
“那現(xiàn)在呢?不祈福的話,恐怕寶寶尸骨無存!”
我閉了閉眼睛,血紅眼睛再次睜開時,平靜開口。
“好,我?guī)吞K寧寧祈福!”
他故作親昵地捏了捏我的臉,夸我聽話。
可是,我并不是為了他們,而是我的寶寶和同伴的靈魂!
他們選擇了最難走的石子路,地下布滿了鋒利小石頭。
看著我的長褲,蘇寧寧欲言又止,賀涵洲摸了摸她的頭。
“想說什么就說,猶豫什么呢?”
“姐姐穿著長褲,是不是有點心不誠了?”
賀涵洲親了親她的側(cè)臉,讓人扒去我的長褲。
“熙熙,這也是為了給你贖罪不是?這次過后,我也會給你一個孩子,忘記這些痛苦吧?!?/p>
呵,痛苦怎么可能忘記呢?
我面無表情地按照路途走了一遍又一遍,為寶寶和同伴祈禱了一次又一次。
遍下來我并不覺得累,只覺得不夠,哪怕膝蓋血肉模糊也毫無痛覺。
看到他們時,賀涵洲一臉寵溺地看著蘇寧寧。
“不是吵著要吃蛇羹嗎?米其林大廚已經(jīng)給你叫來了,快來試試!”
擺在面前的蛇尸體一個個被他們吞下肚,我痛苦地發(fā)出一聲嗚咽。
蘇寧寧看到我,臉上劃過一絲不懷好意。
“涵洲哥哥,這里怎么有條狗,哎呀!”
她把寶寶的尸體踢到野狗的身旁,我不顧雙腿傳來的劇痛撲了過去。
不顧野狗的撕咬,抱著殘缺的寶寶留下一滴血淚。
“賀涵洲你背叛我,蘇寧寧欺負我和寶寶,我要你們百病纏身,不得好死!”
草叢里沙沙作響,由遠及近地傳來蠕動的聲音。
賀涵洲兩人臉上都掛著恐懼的神情,又聽到一聲雜亂的怪叫。
“?。£愇跄愀闶裁垂?,快點把我放下來!不要咬我,不要……”
賀涵洲和蘇寧寧被蛇纏繞著,倒掛在旁邊的大樹上。
下面的蛇躍躍欲試地去撕咬他們,但蛇群只是嚇唬,更多的是讓他們恐懼。
賀涵洲憤恨地死死盯著我,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陳熙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可是家里的獨生子,我不信我爺爺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