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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這位老者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眾人瞬間噤聲。
“這長得不一樣啊,真是溫董事長嗎?”
“不會是跟這個女騙子串通起來騙人的吧?”
“這女騙子還真是不要臉,又勾搭上新的姘頭?!?/p>
頂著管家的肉身的溫老爺子冷冽的目光掃過人群,沉沉地開口:
“小沈,我不是教過你謹言慎行嗎?怎么,幾個月不見,你就忘了我說的話了。”
沈家的少爺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下,臉色煞白地看著面前的老者:
“溫董,真的是你?”
溫老爺子目光又轉(zhuǎn)向另一個紈绔:
“你是傅家的老七?你前年在家宴上醉酒亂說話,挨了傅老頭三十家棍,這么快就忘記教訓了?”
傅家少爺也是不自覺彎下腰,聲音發(fā)顫恭敬地道:
“溫......溫董,我再也不敢了?!?/p>
眾人這才相信眼前真的是溫家老爺子還魂了,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都瞬間噤若寒蟬,恐懼地往后退縮。
溫敘言上前扶住溫老爺子的手臂,雙眼泛著淚光地看向我:
“紀大師,謝謝你。”
我只是笑著點頭。
“也多謝你對我的信任?!?/p>
溫老爺子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紀大師,你救了我這個老頭子一命,以后溫家就是你永遠的后盾。”
就在這時,游輪上傳出一聲驚慌的尖叫:“少爺!少爺!你醒醒啊!”
宋老夫人聽到消息也立刻趕來,查看了車里的情況后,她一臉鐵青地出來。
她走到林芝芝面前,憤怒質(zhì)問她:“你怎么照顧我孫子的?受了這么重的傷,不去醫(yī)院在這里胡鬧?”
林芝芝怯怯地后退幾步,“不,不是我,是淮川哥哥他非要來的,他說要給紀星瀾這個賤人一個教訓。”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出現(xiàn),提著醫(yī)藥箱沖上游輪。
我正想告辭離開,卻被林芝芝抓住手臂,拽著我走向游輪。
“你不能走!一定是你害了淮川哥哥,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我掙脫不開,被她強行拽上游輪。
只見幾個醫(yī)生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給宋淮川打著針,按壓著胸口,一下下不停點擊。
緊急搶救十幾分鐘后,宋淮川才悠悠轉(zhuǎn)醒。
只是醫(yī)生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緩和,個個頭冒冷汗,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宋淮川醒來,卻還在不停吐血,大口大口的鮮血浸濕了他胸口的衣服,蔓延到地上滿地的血跡。
宋老夫人蒼老的臉上流下熱淚來,低聲嘶喊著:“這是怎么回事?我孫子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嗎?”
一個醫(yī)生哆嗦著開口:“老夫人,宋總他......本來就受了重傷,又沒有遵醫(yī)囑好好休息,傷勢已經(jīng)嚴重惡化了?!?/p>
“之前他自我感覺良好,都是因為體內(nèi)釋放了大量的腎上腺素減輕痛苦,才給他這樣的錯覺,這在受過重傷后的病人身上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
“現(xiàn)在,我們只能用機器維持宋總的生命,他的器官全都嚴重受損,支撐不了幾天了......”
聽到這話,宋老夫人如遭雷擊,一下子癱倒在地,兩眼流下渾濁的淚來。
宋淮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顫抖著手指向他們:“庸醫(yī),你們......全都是......庸醫(yī)......”
“不可能!”
林芝芝突然尖叫起來。
“淮川哥哥怎么可能會有事?我們明明安排好的是一場假車禍,還有保鏢等在一邊,只要車一撞上就馬上把淮川哥哥救出來!”
話音剛落,周圍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宋總給自己安排了一場假車禍?玩得這么刺激嗎?”
“噓!聽說是為了假死跟這個林芝芝私奔,宋家不同意宋哥娶她,嫌她家世差。”
人群里傳出極輕的竊竊私語聲。
卻清晰地傳進了所有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