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長,拷上吧,難不成兇手主動投案,你還不抓?”
趙隊長遲疑片刻,還是給我?guī)狭耸咒D。
“帶走?!?/p>
審訊室中。
趙隊長坐在我面前:“林晚,你說是你殺了張文萱,那就詳細交代一下案件經(jīng)過。”
“這件案子社會影響惡劣,你老實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擺弄著手銬,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時間太久了,我忘了?!?/p>
“林晚,你在耍我們玩嗎?老實交代!”
趙隊長氣的將文件夾狠狠扔在桌子上。
我迎著他的眼神,絲毫不懼,“我說了,只要把張文萱那個賤人的尸體挖出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p>
“在見到張文萱的尸體前,我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我半靠在椅子上,任憑警察問我什么,我都始終保持沉默。
趙隊長無可奈何,向上級申請了搜查令。
請求挖出張文萱的尸體。
“林晚,當年你丈夫不忍心女兒被火焚燒,要求土葬,過去這么多年尸體早就白骨化了,那上面會有什么證據(jù)?”
“挖出來不就知道了,啰嗦?!?/p>
兩小時后,趙隊長滿臉震驚的重新回到審訊室。
他將白熾燈對準我的臉,刺得我睜不開眼。
“趙隊長,看你這副表情,看來是那小賤人的尸體已經(jīng)挖出來了?”
“林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十年過去,你女兒張文萱的尸體還像剛去世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p>
“甚至...”
趙隊長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我卻瘋了一般的笑起來。
“甚至什么?甚至那個小賤人的身上,還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男人體液?”
趙隊長的臉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他看向我的眼神,逐漸從憐憫轉向厭惡。
“林晚,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那樁案子的真兇真的是你!”
“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不怕午夜夢回,張文萱回來找你嗎?”
我環(huán)顧四周。
不止趙隊長,在場所有警察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憤怒。
認定我是個罔顧人倫,十惡不赦的兇手。
我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那又怎么樣?當年找不到真兇,是你們無能。”
“張文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她要真有能耐冤魂索命,我林晚今天就不會坐在這?!?/p>
張振明聞言,高大的身影晃了幾晃,扶著一旁的桌子才勉強站穩(wěn)。
他努力扯起嘴角,可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
“晚...晚晚,十年了,你的心里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嗎?”
“女兒周歲宴,第一次開口喊了聲“媽媽”,你激動的一宿沒睡?!?/p>
“女兒學走路時摔了一跤,你自責了一個月,看著她委屈的小臉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疼痛。”
“女兒死的時候還那么小,明明上學之前,你還說晚上回來給他做紅燒排骨?!?/p>
我的思緒開始渙散。
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我與女兒的點點滴滴。
眼角似乎有淚落下。
可下一刻,我死死地盯著他,咬爛嘴里的肉,大聲吼道:
“后悔?我為什么要后悔,那個小賤人本來就該死,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