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衣服,冷靜從容地說:
“第一,我并非鄉(xiāng)野村婦,而是你秦墨寒未過門的妻子!
“第二,仗著秦家在京城只手遮天的人是你身邊這位徐小姐!
“第三,這件事我沒半點(diǎn)錯,該道歉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抬手指向徐恬恬。
秦墨寒卻一把拍開我的手,目光像刀子一樣戳在我身上。
“離我的人遠(yuǎn)點(diǎn)!小心你身上的血弄臟了恬恬的衣服!”
徐恬恬一臉挑釁地看著我,戲謔道:
“還以為你的傲骨有多硬呢,還不是一口一個墨寒哥哥的未婚妻。
“我看你就是想變著花樣引起墨寒哥哥注意,可你也不能為達(dá)目的,來欺負(fù)我啊……”
說著說著,徐恬恬的眼眶就紅了。
她將頭埋進(jìn)秦墨寒的肩膀里,抽泣地說:
“墨寒哥哥,我就知道,她也是為了你的錢來的??蓱z老爺子時日無多了,還被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p>
看見懷里的人哭,秦墨寒的心都快碎了。
“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卑劣女人,今天這歉你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
說完,他給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很快,我就被兩人男人反押著雙手,用力往地上摁。
“秦墨寒,你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拼命反抗,膝蓋窩卻被人重重踢了一腳。
我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硬生生被他們按著腦袋,給徐恬恬磕了三個頭。
女人用高跟鞋尖勾起我的下巴,得意至極:
“在京城,我墨寒哥哥就是王法。
“我說得對不對啊,墨寒哥哥?!?/p>
徐恬恬一臉?gòu)汕蔚靥M(jìn)秦墨寒懷里,撒嬌嗔笑。
秦墨寒刮了下對方的鼻子,滿眼寵溺地說:
“真拿你沒辦法,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周圍的討論聲也大了起來。
“早說過,徐小姐就是秦先生的朱砂痣,得罪了她,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我看磕頭道歉都算輕了,忍一忍還能過去。要是秦先生真要不她了,她還不得像狗一樣搖尾乞憐求秦先生娶她!”
“誰說不是呢!能嫁進(jìn)秦家,她家祖墳都得冒青煙!”
所有人哄堂大笑,徐恬恬勾唇一笑,假意制止:
“你們快別說了,待會蘇小姐真的哭著求墨寒哥哥娶她怎么辦吶?人家也是女孩,不要面子的嗎?”
不知是不是‘面子’兩個字提醒了秦墨寒。
他昂首站立,將徐恬恬摟得更緊,施舍給我一個余光:
“蘇淼,要是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娶你,并允許我一周只回家一天,其余時間都陪恬恬住。我可以考慮三天后跟你舉辦婚禮,否則的話,我們這門親事就此作罷!”
看著男人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我心中一片唏噓。
一想到秦老爺子臨死前都還在為這樣的后人謀生路。
我都覺得可悲。
本來秦家會因為我們這樁婚事,安穩(wěn)度過旱災(zāi)。
現(xiàn)在看來,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冷笑一聲,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秦墨寒:
“你真當(dāng)你們秦家是什么皇室世家,是個女人都想嫁進(jìn)去坐皇后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