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沈家時,沈清的閨蜜顧小小也在,沖我翻了個白眼。
“沈清剛打電話和我說了,你真是可笑!”
“為了錢什么都不顧,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父親也責(zé)罵我。
“咱家的公司剛上市,都指著和喬家合作呢!”
“幸好有你姐姐,否則喬家得被你得罪成什么樣子?恐怕沈家在海城都待不下去了!”
他打量我一番,厭惡不已。
“成天窩在房間里,對著兩塊牌位,燒香都燒入魔了!”
“以后把它們放到雜貨間里,不許拜了!”
那是我的親生父母的牌位,他們在我七歲時就去世了。
保姆應(yīng)了一聲就走,我焦急不已,想去阻攔,卻被沈父攔下。
“站?。∮纸o沈家丟臉了,自己去老地方跪著!”
我強(qiáng)忍眼淚,走到玄關(guān)跪下。
這是我在沈家學(xué)到的第一條規(guī)矩。
我不是真正的沈家人,連罰跪也只配跪在門口。
兩個小時后,我支著鞋柜,僵硬地站起來。
卻正趕上送沈清回來的喬越。
沈清被顧小小叫走了,我想避開喬越,他卻一把撐住墻壁,將我困在墻角。
“沈靈韻,你也重生了吧,喬家的手段我清楚,蛇窟的滋味怎么樣?”
“這輩子我放你一馬,但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不要做夢了!”
他打量我玲瓏有致的身體,語氣玩味:“如果你足夠聽話,我可以考慮包你一個月玩玩。”
“但你永遠(yuǎn)也沒有名分。”
重生?難怪喬越處處透露著古怪,也難怪他攔下了本應(yīng)出國的沈清。
我狼狽地鉆出墻角:“你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p>
他疑惑地打量我:“你抽什么瘋?”
“前世你絞盡腦汁的騙人,非要擠進(jìn)喬家門,今天卻主動放棄?”
我懶得反駁:“我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喬越突然暴怒:“別給臉不要臉!”
“跟了我有什么不好的?”
“七天后是我和清兒的婚禮,她身子弱,解咒后的下半夜,就由你來伺候?!?/p>
“但我愛的只有她,別想和她爭奪我的愛!”
沈清的聲音傳來。
“靈韻,我聽說,你要在雜貨間祭拜你父母的牌位,這也太瘆人了?!?/p>
“天天作妖?!?/p>
喬越嗤笑一聲,親昵的和沈清咬耳朵。
“我拿保險(xiǎn)箱,把那兩個牌位鎖起來,看她怎么拜!”
父母的牌位是我唯一的念想。
更何況,牌位是人死后的象征,怎么能任由他們像雜物一樣鎖起來。
“不行!”我頭一次和喬越撕破臉,“你憑什么這樣做,你不怕有報(bào)應(yīng)嗎!”
喬越挑挑眉,似乎從來沒被人駁斥過。
“沈靈韻,你的家教都去哪里了?”沈父走了過來。
“沖喬公子大喊大叫的,他是好心替你拿主意,你在家里祭拜這些容易著火,我看鎖起來挺好的?!?/p>
聽說沈父和我父母的關(guān)系很好,要不也不會主動提出要收養(yǎng)我。
可是我長大后,比沈清更加聰明美麗,搶了他親生女兒的風(fēng)頭,他就越來越容不下我。
我面色煞白,跪倒在玄關(guān)。
“別把他們鎖起來,我會乖乖聽話,能不能求您……求您給他們最后的尊嚴(yán)和體面?”
沈父猶豫了,喬越也不再說話。
沈清卻突然扶住額頭,靠向喬越。
“我頭好暈啊,想到雜貨間的牌位就好害怕……”
喬越馬上攬她入懷,打個響指:“保鏢,拿保險(xiǎn)箱來!”
沈父附和:“清兒別怕,父親會保護(hù)你?!?/p>
“不要!”
我爬起來,奔向雜貨間,妄圖守護(hù)住我僅有的親人。
幾個保鏢扭住我的手腕。
他們把牌位鎖起來,放在雜貨間最里面的,連一絲光亮都沒有的陰暗角落。
我掙扎無果,跪在了雜貨間的門口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