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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謝修元聽聞有圣旨到,還以為姜姒將太子伴讀的事情搞定,高興的擺弄衣服準(zhǔn)備接旨。
誰知下一秒,卻將他打入深淵。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永昌侯之子謝修元假死用胞弟身份存活人世,殘害發(fā)妻,不僅犯欺君之罪,還罔顧人命,現(xiàn)將其府邸查抄,貶為平民百姓?!?/p>
聽到宣讀的圣旨,謝修元不敢相信,一把搶過圣旨仔細查看,最終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怎么會這樣!”
身旁的柳寒霜和謝母十分慌張,他們過慣了好日子,又怎么甘心過吃糠咽菜的生活。
謝母沖著自家兒子輕聲說道:“兒??!這到底怎么回事啊!皇上怎么會突然下旨......”
不等謝母說完,謝修元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直接跑到晏府的府邸想要見姜姒。
管家看著眼前撒潑鬧的謝修元眉頭緊皺,“謝公子,我家大人不在,您有什么事改日再來。”
可管家的話根本安撫不了謝修元,此時的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非要闖入晏府見人。
與此同時,姜姒跟著晏知行離宮,馬車上兩人將前塵往事全都說清,
兩人依偎在一起,姜姒柔聲說道:“晏知行,這輩子你要給我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p>
聽到她的話,晏知行將懷里的人緊了緊,彼此心照不宣,
“小姒,我答應(yīng)你。”
剛下馬車,一到黑影沖了出來,晏知行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踹飛。
倒在地上的謝修元咳嗽不止,顫抖地開口,
“姜姒,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來的路上謝修元其實就想明白了,能將此事捅到皇上面前的也只有姜姒了。
可他分明許諾姜姒,她為什么非要不依不饒?
想不通的謝修元咽不下這口氣便跑來晏府鬧事。
看著此時還在指責(zé)自己的謝修元,姜姒心生冷意。
“我怎么對你了?我一個寡婦撐起侯府半邊天,你卻頂著胞弟的名頭娶妻生子,最后還縱容柳寒霜放火行兇,如果不是春和救我,可能我現(xiàn)在早就死了!”
“春和昏迷不醒,我只是找你們永昌侯府收點利息,怎么?現(xiàn)在就受不住了?謝修元,我告訴你,如果春和醒不過來,我會讓柳寒霜一命還一命!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回去問問,如此蛇蝎心腸的女人當(dāng)年是怎么能制出藥丸在崖下行善救人的!”
姜姒說完這句話后便拉著晏知行大搖大擺進了晏府,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謝修元。
此時趴在地上的謝修元眉頭緊皺,面上全是濃濃的疑惑,“姜姒,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看著緊閉的大門,謝修元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正在收拾東西的柳寒霜便看到謝修元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質(zhì)問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祠堂的火是你放的?”
柳寒霜不明白為何出去一趟,謝修元仿佛變了一個人,裝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夫君,你什么意思?你懷疑祠堂的火是我放的?我為什么要這樣對大嫂?”
謝修元見柳寒霜還不肯承認(rèn),嗤笑一聲,將證據(jù)從袖子里甩出,冷聲說道:“柳寒霜,你自己看看吧!府里的丫鬟已經(jīng)招了,你事到如今還在撒謊!”
柳寒霜撿起地上的證詞,眼眶微紅,抬頭看著冷酷無情的男人,
“是我,又如何?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轉(zhuǎn)頭卻將侯府主母的位置給姜姒,甚至還要她幫我養(yǎng)孩子,府里的人會如何看我?只要姜姒一死,孩子和當(dāng)家主母都是我的!”
謝修元看著一改嬌弱模樣的柳寒霜,腦子充血,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我再問你,當(dāng)年救我的人是不是另有其人?”
聽到他這樣說,柳寒霜眼里閃過一絲慌張,裝傻充愣,“沒有!是我救的!”
“那你告訴我,給我吃的藥是什么?”
“說!”
話落,謝修元手上的力度加大,緊接著柳寒霜的臉色憋紅。
正當(dāng)兩人爭執(zhí)不休時,謝景琛突然跑進來,上前拍打著謝修元的手,
“爹爹,放開娘親!會出人命的!”
謝修元手驟然松開,柳寒霜瞬間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大喘著氣。
“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你永遠不可能和一個死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