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主的治愈似乎遙遙無期。
我蟄伏在瑞士小鎮(zhèn),二年來不敢拋頭露面。
因為白景控竟然七度造訪這座城市,十五次路過我的街道,數不清多少次往返歐洲。
我時常疑惑,難道他身上裝了什么感應裝置,能鎖定大致范圍?
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種聯系從何而來。也許僅僅是命運的捉弄。
系統勸我安心,如今的我已經脫胎換骨,白景控絕無可能識破。
我還是搖頭,不愿冒這個險。
除了陪伴母親,其他時間都關在工作室里做策展方案,守著五千萬過了二年與世隔絕的日子。
直到第三個年頭的尾聲,春節(jié)將至。
國內商業(yè)版面突然刊登重磅消息:白景控婚約在即。
未婚妻是女主宋檬。
這幾年她在白景控的基金公司任職,形影不離地陪他處理業(yè)務,也曾在這座小城出現過。
隔著玻璃遠眺,兩人確實是天作之合。
很多時候,我都不忍直視,內心總是泛起莫名的酸澀,此刻亦然。
我避開那篇報道,專心準備展品時,刀片劃過指尖,鮮血染紅了白金鏈子。
這些年來,始終沒能狠心丟棄。
母親驚慌失措,急忙找來醫(yī)藥箱處理傷口,擔憂地撫摸我的頭發(fā)。
我喉頭一緊,眼淚決堤而出,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痛哭失聲。
系統到半夜才發(fā)現那條資訊。
可它的反應出乎意料,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目瞪口呆,激動地否認"絕對不可能"。
"劇本不是這樣的!反派應該苦戀女主,做癡情的男配角?。?
我聽不懂它的理論,它也無心解釋,埋頭分析異常去了。
隨后我在醫(yī)療中心調養(yǎng)一周,才鼓起勇氣再次點開新聞。
他真的釋懷了。這是理想的結局,也是注定的歸宿。
因此盡管痛徹心扉,我依然送上最誠摯的祝愿。
托人送出賀禮后,系統現身了。
面對情緒低落的我,它罕見地展現溫情,耐心勸慰我振作起來。接著提議我換個心情,籌辦藝術展覽。
"白景控都開始新生活了,你還顧慮什么?去追求你的理想吧!"
我仔細思考。也許,它說得有道理。
辦展是我畢生的愿望,如今財務自由,我該重新出發(fā)。
于是次日開始,我投身展覽籌備工作,將遙遠的過往徹底封存。
繁忙帶來充實感,個人展很快在柏林藝術館拉開帷幕。主題定為"數字時代的孤獨群像",晦澀而前衛(wèi)。
這種題材相當冷門,因此開幕后,吸引了眾多藝術評論家和藏家,訪客絡繹不絕,不乏商業(yè)合作邀約。
可我對生意毫無天賦,統統回絕了。
展期第七天,助理安娜激動地沖進來,說今晚有位亞洲巨富要求清場觀展。
我本能地想推辭,安娜繼續(xù)說道:"那位白先生出手闊綽,只因未婚妻想看,就砸了五百萬歐元包場!"
我的手微微一顫:"是…白景控?"
"林小姐你聽說過他?這種大人物,別錯過機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