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視頻是怎么回事？”梁煜丞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什、什么視頻？”蕭如月關(guān)上門，聲音開始發(fā)抖。
梁煜丞掏出手機(jī)，強(qiáng)迫她看完。
“是你故意恢復(fù)了我關(guān)掉的辦公室監(jiān)控？”
蕭如月的臉色瞬間慘白：“阿丞，你聽我解釋，我是因?yàn)樘珢勰懔怂圆?.....”
“別叫我阿丞！只有書意能這么叫我！”
“還有宴會那天！”梁煜丞逼近她，聲音低沉得可怕，“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樾帕四阄叶紝庾隽耸裁?！?/p>
盛怒之下，梁煜丞一把掐住蕭如月的脖子，抵在墻上，腳尖堪堪著地。
蕭如月漲紅了臉，拼命掙扎：“就算......就算我做了這些，那又怎樣？傷害她的人不是你嗎？我一個人可做不到！”
“你！”
梁煜丞的拳頭猛地砸在蕭如月耳邊的墻上，石膏板頓時凹陷下去。蕭如月尖叫一聲，縮成一團(tuán)。
“你這是家暴！”她驚慌地喊出來。
“別忘了，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
“但是我愛的人是顏書意！只她一個人！”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梁煜丞突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不是今天，如果不是顏書意用這種決絕的方式離開，他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diǎn)。
他習(xí)慣了她的存在，當(dāng)愛有了比較，他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以為她會永遠(yuǎn)不會離開，卻不知道她已經(jīng)攢夠了失望。
“她去哪了？”梁煜丞抓住蕭如月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你對她還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蕭如月哭喊著，“我只是......我只是嫉妒她擁有你......我沒想過她會離開......”
梁煜丞松開手，蕭如月滑坐在地上啜泣。
他突然覺得無比疲憊，所有的怒火都化作了無盡的悔恨。
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在離開前最后看了蕭如月一眼：“你被開除了，而且我會和你離婚。如果書意因?yàn)槟闶艿饺魏蝹?，我保證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p>
蕭如月卻爬起來，從背后抱住他，“顏書意走了不是正好嗎？我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好嗎？繼續(xù)相愛不好嗎？”
梁煜丞掰開她的手，“書意走了，也帶走了我的全部。我拿什么再愛你？”
梁煜丞后悔了，后悔錯把新鮮感當(dāng)成了愛，后悔把平淡的幸福當(dāng)成了乏味。
雨還在下。
梁煜丞站在公寓樓下，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他掏出手機(jī)，看著屏保上顏書意的笑臉，手指輕撫過她的面容。
“書意，”他對著虛空低語，聲音破碎，“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就像七歲時，他錯過的鋼琴比賽，顏書意在花園里為他獨(dú)奏了一遍。
就像十二歲時，他失手打碎她送的手工禮物，顏書意熬了三天又新做了一個。
就像二十四歲時，他遲到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顏書意穿著高跟鞋在多站的三十分鐘......
最后一次，他想要最后一次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