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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在家門口見到了白晚晴,和另外一個人。
“師父!我?guī)е∫虂韼湍懔?!?/p>
白晚晴是A大服設(shè)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是通過層層選拔進繡坊實習(xí)的。
天賦極高,人也努力,我也將技藝毫不設(shè)限地交給她。
這些都是林江月不屑去學(xué)的,比起在繡坊垂頭苦繡,她更熱衷于在名利場推杯換盞,享受權(quán)利和追捧。
前幾日,我在謝家祖?zhèn)鞯臍埰乒偶?,終于領(lǐng)悟到了那失傳百年的傳奇針法——“游龍引”。
因為我手傷未愈,所以聯(lián)系了白晚晴,她將竟然真的帶著身為文物修復(fù)師的小姨來幫我了。
“師父,傳說中,此針法能令繡出的龍鳳走獸,栩栩如生,宛若活物,真是名不虛傳?。 ?/p>
“如果能拿這去參加國際服設(shè)競賽,一定能替師父洗清冤屈的!”
白晚晴翻看著古籍上的手稿,眼睛都放光了。
“小姨,你看看這能修復(fù)嗎?”白靈珊接過,仔細(xì)用放大鏡研究古籍缺失的部分。
“可以......不過需要點時間,不一定能趕上國際競賽?!?/p>
我笑了笑,“我不在乎名與利,只是不愿祖上技藝蒙塵罷了,辛苦白老師幫忙修復(fù)了。”
白靈珊氣質(zhì)婉約,絲毫不介意老宅環(huán)境破舊,反而對周圍幽靜的環(huán)境很滿意。
清晨,我做好早餐,去叫她們起床時,白靈珊從外面進來,手上拿著附近山上采的野花,嬌俏得如同少女般。
白靈珊很快將古籍修復(fù)好了。
聽說她對有年代的東西都很喜歡,我便送上祖上傳下的那箱子作為感謝,打開箱子時那不顯山露水的容顏上出現(xiàn)了和白晚晴相似的表情。
“謝老師......我真的可以研究這些東西嗎?”
“可以,但是上面都是灰......”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把灰撣干凈,卻被白晚晴拉走。
她說,她的小姨從小就是文物迷,最愛逛文玩小攤,更享受親手撥開歷史的塵霾的過程。
一個月后,我終于從古籍上悟出了那個傳說中的針法——游龍引。
我拿起繡針,手指顫抖著開始繡制《江山社稷圖》。
一針一線,汗水滴在繡布上。
我像瘋了一樣,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繡繡繡。
繡品完成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
白晚晴瞪大眼睛,張著嘴圍著繡品轉(zhuǎn)了好幾圈。
“師父!這龍…這龍怎么像活的一樣?”
“因為這是真正的游龍引?!?/p>
她激動地跳起來,“太好了!我們?nèi)①惏桑@次我們狠狠打林老師的臉!”
我露出疲倦的笑意,正好奇白靈珊為何不在。
“我小姨跟老師一樣,現(xiàn)在啊,沉醉在那箱子老物件里,都一個禮拜沒有出房門了!”
“晚晴,這是匠人精神,多跟你小姨學(xué)習(xí)。”
白晚晴拿著我的繡作立刻去參賽了。
三天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破屋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