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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人人都知道,我愛許宴桉愛到精神失常、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他,我裝綠茶破壞他和小青梅的關(guān)系。
為了嫁給他,我制造假綁架,捅了不同意我們婚事的許宴桉雙親整整三十七刀。
甚至在許宴桉知道一切真相后,我打斷他跳舞的雙腿,用鐐銬把他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
我強迫他當著我的面排泄,從肉體到心理雙重摧毀。
所有人都說許宴桉恨不得把我敲骨吸髓,連我自己也這樣覺得。
可地下室失火那夜,許宴桉卻主動倒在火海中,以身體為我搭建起一架人形逃生橋。
他一把甩開我想要救他的手,任滔天火焰攀上他的全身。
生命倒數(shù)之際,許宴桉用畢生知道的所有惡毒詞匯瘋狂咒罵我,隨后半瘋魔的笑了出來。
“溫念,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為你單獨跳了一支舞?!?/p>
“如果還有來生,我們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我渾渾噩噩的為許宴桉舉辦葬禮,然后在墓碑前,用汽油澆滿全身,把自己活活燒死。
可再睜眼,我回到了向許宴桉強勢求婚的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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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從來只聽說過男人向女人求婚,今天倒是開了眼,反著來了,許宴桉可真是好福氣?!?/p>
“被這個女閻王看上能是什么好福氣?誰不知道溫家有遺傳性精神病,小心哪天還在睡夢里,提著刀就把你砍了!”
“瞧見沒,許宴桉的臉都被嚇白了哈哈,我壓五千,一周內(nèi),許家必定被女魔頭搞到家破人亡?!?/p>
“跟一萬,三天!”
周遭的竊竊私語逐漸清晰起來。
我猛地一驚,抬頭望向眼前面容俊秀、身體健全的男人。
“我已經(jīng)有了心愛之人,抱歉溫小姐,我不能娶你?!?/p>
和前世囁喏著說這樣發(fā)展太快,完全不一樣的回答。
看著許宴桉泛紅的眼尾、顫抖的指尖,我瞬間明白他也是重生的。
眼底驀地翻起一層水霧,許宴桉一怔,皺眉開口:
“怎么,溫小姐又換招式了?這次準備裝可憐博同情?”
不怪他如此厭惡,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垂眸啞聲道:“對不起,是我打擾你首次領(lǐng)舞的慶功宴了?!?/p>
忽略眾人驚詫的目光,我轉(zhuǎn)身就走。
而身后的許宴桉單膝跪地,用前世送給我的鉆戒,向一旁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小青梅夏梔求婚。
歡呼雀躍聲頓時掀破屋頂,所有人都在贊嘆許宴桉竟敢拒絕京城溫大小姐的示愛。
我壓下快到眼角的淚意,逃也似的沖到酒吧買醉。
回想起前世我的種種惡行,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耳畔仿佛又聽到許宴桉向夏梔訴說愛意的聲音,我知道這是發(fā)病的前兆,立馬塞了幾粒藥丸進嘴里。
等我?guī)е簧砭茪獾郊視r,已經(jīng)是凌晨。
許宴桉面無表情的遞上醒酒湯,我還來不及勾起嘴角,他冷冷道:
“別誤會,是我爸媽怕你被拒絕求婚后心生報復(fù),讓我特地等在這兒開導(dǎo)你?!?/p>
他說的直白,猝不及防往我心口扎了一刀。
“這段時間多謝你把房子借給我們家暫住,等和梔梔結(jié)婚了,我就從這里搬出去?!?/p>
“不用了,”我苦笑著搖頭,“這幢別墅就當是送給你和夏梔的新婚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