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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也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我。
沈月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光芒。
她抓住時機再度向我施壓：
“顧遠，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我的臉上依舊不見絲毫波瀾，反而顯得異常鎮(zhèn)定。
“不過是一段掐頭去尾的錄音罷了，根本不能作為有效的法律證據(jù)。”
李偉咬了咬牙，不服氣地追問：
“顧律師，你有什么根據(jù)說我這段錄音是剪輯過的？”
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他：
“那你又有什么根據(jù)，證明我親自將偽造的證據(jù)交給了你？我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交給你的？”
似乎早就預演過無數(shù)遍，李偉的回答非常流利。
仿佛他真的親身經(jīng)歷了一般。
“就是今天開庭前，在律所的檔案室，你親手把一份偽造的合同放進了卷宗里?！?/p>
“我親手放進卷宗的？”
“千真萬確！”
聽到這個確切的答案，我與身旁的主任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即，主任的臉上浮現(xiàn)出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指著李偉厲聲質問：
“你是哪個律所哪個律師的助理？”
面對主任的威嚴，李偉臉上偽裝的鎮(zhèn)定開始出現(xiàn)裂痕。
“主任，我是顧律師團隊的助理。”
“既然你是我們律所顧律師團隊的助理，為什么要伙同外人誣告我們律所的高級合伙人！吃里扒外”
李偉臉色煞白，連忙替自己辯護：
“主任，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不能因為顧遠是高級合伙人，就想把我這個小助理推出去當替罪羊啊！”
沈月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隨后在一旁煽風點火，試圖挑動圍觀群眾的神經(jīng)：
“主任，李偉說的沒錯，你不能為了袒護顧遠，就去威脅一個說真話的年輕人?！?/p>
“難道在你們這些大律師眼中，普通人的公道就一文不值嗎？”
“我現(xiàn)在就報警，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p>
我毫不退讓地迎上她的目光：
“報警吧，我也想請警察來評評理，我一個已經(jīng)正式向律協(xié)申請回避此案的律師，如何能接觸到最終的呈堂證供，又如何能將文件放進卷宗！”
看著我從公文包里緩緩取出的、蓋有律師協(xié)會公章的回避申請函復印件，沈月和李偉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可讓沈月無法接受的事實，還遠不止我主動回避了案件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