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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裴失魂落魄的回到他和姜詩予的別墅,可屬于姜詩予的東西幾乎都被搬空了。
整棟別墅就像是姜詩予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顧裴靠在墻上,疲憊的閉上眼睛,心煩至極,喚來傭人,“夫人的東西呢?婚紗照......都去哪了?”
保姆王媽下意識道,“可不是您讓人吩咐將有關(guān)夫人的東西都搬走的嗎?”
顧裴一怔,捏了捏眉心。
保姆王媽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先生,不是您讓人吩咐的,要把所有有關(guān)夫人的東西都清理掉嗎?說……說怕礙了知愿小姐的眼……”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顧裴猛地睜開眼,捏著眉心的手指驟然收緊。
他突然想起管家那天說的姜詩予去過安知愿生日會后就再也沒回過家...當時她好像全身透著不自然的紅,難道是那個時候就過敏了?
那自己還將她關(guān)了起來......
顧裴瞬間全身發(fā)麻。
他冷著臉叫來助理,“給我查,那天安知愿生日會上,夫人為什么會過敏?!”
等待的幾分鐘里,顧裴只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難熬,他死死捏住拳頭,直到助理風塵仆仆的趕回書房。
“先生!先生,查到了,那天,是安知愿小姐特意吩咐了后廚將所有的果汁換成芒果汁?!?/p>
“安知愿?”
“是,并且屬下查到,安小姐的心臟病很可能也是偽造的。”助理繼續(xù)機械的匯報。
“偽造?”顧裴沒想到,安知愿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都敢騙他?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深呼吸幾次才勉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證據(jù)呢?”
助理露出身后的隨行船醫(yī),幾乎不等顧裴問他,那船醫(yī)就害怕的全身劇烈顫抖,迅速交代了全部真相,“顧,顧先生,都是安小姐指使我的啊!是她給了我五百萬,要我在她的酒里下一種能讓人心率暫時失調(diào)的特效藥,然后再栽贓給顧夫人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見錢眼開,害了顧夫人!”
顧裴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意,他一腳踹翻船醫(yī),雙眼猩紅的嘶吼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陷害詩予的!”
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安知愿那總是閃著無辜的雙眸,如果這一次,是安知愿在陷害,那么是不是說,從前每一次都是他冤枉了詩予?
他終于明白一直以來面對安知愿時,那種無法言喻的違和感究竟是什么!那個在他面前總是清冷孤傲的女人,那張看似純潔無辜的臉孔下,竟有如此惡毒的心機和手段!
“好……好得很!”平靜下來的顧裴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淬著冰。
“給我查!安知愿究竟都背著我干了什么?!今天之內(nèi),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他要知道這個蛇蝎女人,到底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他對詩予的誤解和冷落中,精心編織了怎樣一張毒網(wǎng)!
偏偏就在這時,安知愿發(fā)來消息。
他盯著那個名字,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幾秒后,他才用幾乎要捏碎手機的力道點開那幾條語音。
手機里傳來安知愿刻意放軟的、帶著一絲委屈和試探的聲音:“顧裴哥?你這幾天……很忙嗎?都沒理人家……”
“顧裴哥......你要是不喜歡我了可以告訴我,我隨時可以離開?!?/p>
顧裴面色沉郁,修長的指尖落在屏幕上好久,卻遲遲沒有發(fā)出一個字。
直到這時,助理打來電話。
“先生,關(guān)于安知愿小姐的所有資料已經(jīng)發(fā)到您郵箱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