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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助理的話,紀宴州手中的手機差點沒有拿穩(wěn),整個人也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他哽著喉嚨,難受得說不出話,再次確認了一遍。
“夫人怎么會不見了?還有哪里來的離婚協(xié)議?”
助理的語氣更加急促起來。
“是真的,紀總!而且那份離婚協(xié)議上也簽著您的名字!問了別墅里的傭人,他們也沒有看到夫人的蹤影?!?/p>
“離婚協(xié)議書......”
僅僅聽到這幾個字,紀宴州的頭便越發(fā)脹痛。
他拼命回想著,卻忘記自己什么時候簽過那樣的名字。
怎么會有簽著自己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呢?
來不及多說什么,他猛地沖出病房,抓起鑰匙就要往停車場沖去。
下一秒,他的手臂卻被猛地拉住。
林知知眼中含著委屈的熱淚,聲音發(fā)顫。
“宴州......你去哪里?恬恬剛睡著,如果醒來見不到你的話,她會哭的!”
紀宴州眼神飄了一眼病床上睡著的林恬恬,卻粗暴地將林知知拽到了樓道上。
偌大的樓道,只剩下他和林知知兩人。
林知知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顫聲問著。
“宴州......怎么啦?剛聽到你和助理打電話說,阮清禾不見了!”
“你先別著急,估計她又是吃醋了......,看我最近和你走得近。你只要隨便哄她兩句,她到時候就回來了?!?/p>
林知知自以為是地說著,妄圖安慰著紀宴州。
去沒有想到的是,她觸碰到了紀宴州的逆鱗,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說阮清禾的半點不是。
下一秒,紀宴州猛地抬手,狠狠掐住了林知知的脖子!
原本陰沉的臉頓時變得無比狠厲,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林知知,清禾的離開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你到底和阮清禾說了些什么?她為什么要拋下我,還要和我離婚?!你給我說!”
這也是紀宴州第一次這么粗魯?shù)膶α种种萑胍脖粐樀健?/p>
她拼命的掙扎著,為自己牽強地解釋。
“真不是......我......”
眼看林知知即將被掐暈過去,紀宴州才緩緩地松開了手。
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此刻,他心里想的只有阮清禾一人。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絕不應(yīng)該在這里逗留,第一時間就要去找到阮清禾,跟她解釋清楚!
他狠狠地瞪了林知知一眼,咬牙切齒,臉色漲紅。
“你最好別讓我知道清禾的離開和你有關(guān)!不然......你就給我永遠消失在我的面前!”
林知知被他這兇戾的一幕嚇得只能拼命點頭。
望著紀宴州周離去的背影,她心中對阮清禾的恨意與妒意更加深了幾分。
此刻的她,恨不得讓阮清禾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紀宴州慌慌張張地從醫(yī)院里跑了出去,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人都毫無覺察。
背后傳來人們對他的厭惡和指責,一路上還闖了好幾個紅燈,交警隊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也響了好幾個過來,可他現(xiàn)在心里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他一心只想要盡快找到阮清禾!他總覺得,這一次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回到別墅,他將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找了個遍,可是始終沒有找到阮清禾的蹤影。他的情緒開始失控,聲音也變得嘶啞。
“清禾!你在哪里?你出來好不好?別躲著我??!”
直到他來到書房,猛地將書房門踹開。
以前,這個書房是阮清禾最喜歡待的地方,她總在里面看書,一直等他下班回家??山裉?,這個書房里再沒有阮清禾的影子。
他四處打量,目光猛地鎖定在地上的垃圾桶里,里面被扔滿了曾經(jīng)他送給阮清禾的那些禮物!
他蹲下身子,跪在地上,心疼地將那些東西一個一個地撿出來,心卻像是被哽住了一般,疼得無法呼吸。
他知道這些東西,阮清禾以前最為寶貝了,現(xiàn)在卻被當做垃圾一樣的扔掉。
他恍恍惚惚地站起身,踉蹌著往書桌走去。
無意間,瞥到了書桌上那份放得端端正正的離婚協(xié)議。
他感覺這份離婚協(xié)議有些眼熟,但又不知道從哪里見過。
他顫抖著手,緩緩地打開,直到翻到離婚協(xié)議書的最后一頁,那上面赫然簽著自己的名字!
他不斷地搜尋著腦海里的記憶,想著自己什么時候簽過,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想不起。
他只能拼命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
突然,一個畫面閃過腦海,那天他帶著林知知回家,阮清禾將一份文件遞到他手上。
他自己看也沒看就簽下了名字,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那竟然是離婚協(xié)議!
“啊——!”
他感到異常的懊悔,拼命用手拍打著自己的頭,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清禾!對不起!我怎么會做這么傻的事情?我怎么會在這份離婚協(xié)議上簽上我的名字?”
他發(fā)瘋似的將離婚協(xié)議書撕得粉碎,隨后揚在了空中!
踉踉蹌蹌地沖出別墅,隨后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聲音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給我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