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比想象中舒適得多。
我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胸口仍隱隱作痛。
那位姓林的老大夫剛走,留下幾包苦澀的藥。
窗外,雪已經(jīng)停了,月光透過窗子,照在我的床沿邊。
【居然沒死?這不科學(xué)!】
【賭輸了的別走,開盤下個死亡時間】
【王爺為什么留她?我發(fā)現(xiàn)王爺走前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痣。那顆痣有什么特別嗎?】
那些文字喋喋不休的出現(xiàn)。
我疲憊地閉上眼睛,試圖理清思緒。
我失憶了,這是確定的,關(guān)于自己是誰,從哪里來,一片空白。
胸口的傷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
據(jù)系統(tǒng)所說,七年前,有人用淬毒的七星鏢刺殺王爺。
王妃替他擋了一鏢,正中心口。
我用手指劃過胸口的疤痕,正是七星形狀的傷疤。
還有我頸間這顆朱砂痣。
它似乎引起了那位攝政王異常的反應(yīng)。
是這些與王妃的湊巧,才讓他對我另眼相看的嗎。
比顧景來的更快的是他的母親。
她的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輕輕放在我的床頭。
“青青?”她突然叫我。
我接過藥碗的一頓。
【老夫人演技絕了】
【她明明知道王妃小名就叫青青】
【完了完了,這攻略者撞槍口上了】
我抬眼看向她,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湯藥的熱氣熏了一下,有些濕潤。
青青,是王妃的小名。
我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叫楚清,夫人可以叫我……青青?!?/p>
老夫人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往我的手里放了兩顆桂花糖,和我說起這房間之前王妃在時是怎么布置的。
我的視線隨著打量這間房間。
陳設(shè)簡單卻不簡陋,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最引人注目的是床頭小幾上的一盞琉璃燈。
造型別致,在月光下流轉(zhuǎn)著奇異的光彩。
老夫人見她說了那么多,我也只是帶著好奇的神色觀察四周。
沒忍住嘆了口氣。
我知道,她也覺得我可能是王妃。
放出這么多話頭,迫切希望我可以有所反應(yīng)。
但我只想對老夫人表達(dá)依賴,她的身上,有很溫暖的味道。
在離開房間之前,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頓了頓。
手指著床頭的那盞琉璃燈。
“這是小景從西域帶回來的玩意兒,說是叫什么...長明燈。姑娘最好別碰,這燈有些邪門,據(jù)說會認(rèn)主?!?/p>
“認(rèn)主?”
我好奇地湊近了些,想看得更仔細(xì)。
就在我靠近的瞬間,琉璃燈內(nèi)那微弱的光芒突然亮了幾分。
【臥槽!燈亮了!】
【這燈不是只有王妃能點(diǎn)亮嗎?】
【快穿局這次玩大了,把真貨送來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琉璃燈時。
它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仿佛剛才的異象只是我的錯覺。
“夫人,這燈...”
老夫人卻已經(jīng)有些急地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姑娘好生休息,晚些時候小景會來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