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惦記的快樂小狗現(xiàn)在正蹲在馬路邊舔貓爪雪糕,過路的人紛紛捂著嘴飛快從他身邊經(jīng)過,像是他被嚇到了一般。
解七解六跟他同一個姿勢蹲在路邊咬著冰棒,腳邊躺著幾個鋼镚。
張京墨有些羨慕,偷偷刨了兩個到自己腳邊。
被人當(dāng)作乞丐的解七解六無語:這到底有什么可羨慕的!你倒是好好看清楚他們的表情??!
張京墨覺得他倆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當(dāng)初才穿越,差點真淪落到吳山居門口乞討時,也沒他倆來錢快。
“對了,吃完雪糕咱們?nèi)ツ耐鎯海俊?/p>
張京墨吃完雪糕,將口罩戴好。
“前面有街機,去玩一把魂斗羅?”解七舉手提議。
“我沒意見?!苯饬鍪裁炊紵o所謂,只要不讓他回去工作就行。
“要不……”張京墨緩緩舉手,放出一道驚雷:“我請你們?nèi)グ茨Π?!?/p>
解七與解六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驚奇之色。
這小子眉清目秀的,看著像個單純大學(xué)生,原來早就是老司機了啊!
“你確定?”解七暗含期待。
“這……不太好吧?!苯饬A苏Q邸?/p>
兩人都是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真·思想純潔·大學(xué)生張京墨一臉茫然,遲疑道:“難道你們不想按摩,那咱們還是……”
“想!”兩人異口同聲。
這才對嘛,沒人能夠拒絕按摩的魅力!
三人走了一陣,停在名字奇怪的盲人按摩店門前。
“就這家?”解七仰頭看著招牌上那幾個搖搖欲墜字體。
齊咕隆咚鏘……
聽名字就不是啥正經(jīng)店,里面也黑漆漆的,門面布置得也很磕磣,關(guān)鍵是大門上還掛著鎖,明顯處于歇業(yè)狀態(tài)。
黑瞎子還沒有回來……
前兩次跟張起靈通電話,那邊傳來黑瞎子的聲音,他倆絕對是接的同一個活兒!
解雨辰今天也去公司處理事務(wù)了……
這也就說明,沒人能看住他!沒有人!
freedom!(ps:freedom:自由)
“這旁邊好像是足療店?!?/p>
解七指了指右邊閃爍著霓虹燈光的小店,
里面坐著的看不清面容的女郎朝他們招了招手。
張京墨徑直走進去,沒表現(xiàn)出半分不自在,跟渾身上下寫滿“偷感很重”四個大字的兩人完全不一樣。
“他就……這么進去了?”
理智和道德都不用拉扯一下的么?!
“理直氣壯,吾輩楷模?!?/p>
兩人一邊感嘆著,一邊面紅耳赤地跟著進入店里。
足療店前臺的服務(wù)員見三人結(jié)伴來的,眼神中隱隱透著金光。
三個人好啊,絕對能搞個大單!
妹子扯出此生最甜美的微笑,向他們介紹起店里的vvvvip服務(wù)。
張京墨全程有聽沒有懂,只記得她說加100塊可以延長10分鐘。
雖然加鐘的價格比20年后都還要離譜,但他實在不想錯過絕佳的跑路機會。
“加!加一個小時!”
……
“啞巴,你家小孩兒或許真有點問題……我是說道德方面……瞎子的話怎么能是危言聳聽呢!他真進去了!大搖大擺的進去了!”黑瞎子的語氣越說越激動,對面掛斷,他立刻重撥過去:“敢不敢和瞎子賭一把,就賭這次的尾款!”
“……”那邊始終沉默。
但他聽得出來,罵得很臟。
“瞎子當(dāng)你默認了?!焙谙棺恿⒖虙鞌嗔穗娫挕?/p>
低著頭在手機上找到花兒爺?shù)奶柎a,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過去。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捉奸在床比較有說服力。
黑瞎子從樹上跳下,摘走頭發(fā)上的樹葉,邁著大長腿穿過馬路,朝足療店走去。
張京墨右眼皮直跳,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沖上天靈蓋。
倒不是因為迷信……不,應(yīng)該說是正因為他本身就是玄門之士,才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右手手指飛快掐算,他看得清晰,此刻臉蛋緋紅的解七解六都出現(xiàn)了牢獄之相,紛紛對應(yīng)著桃花劫!
可這里明明是足療店??!
“小帥哥,要不要先換衣服呀?”
穿著暴露衣服的小姐姐將小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甜膩的夾子音像是生吞過十個灣灣人。
他猛地站起身,又陡然僵住。
等等!流程好像有些不太對……
一個直擊道德與靈魂的問題浮現(xiàn)在他腦海:這里是正經(jīng)足療店嗎??。?!
背對著同伴的張京墨瞳孔地震,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一分鐘后,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表情。
“六哥,此時此刻你想到的第一個字是什么?”他假裝無事地坐了回去,笑著詢問解六。
解六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爽!”
呵,果然是小人作祟!
張京墨轉(zhuǎn)頭問小姐姐:“咱們是在一間房里洗嗎?”
“……我都可以哦~”小姐姐拋了個媚眼給他。
哈嘍?美女你說的還是人話么??!
“……我不太習(xí)慣。”他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
“那小帥哥們稍等片刻,我讓她們再安排兩個房間。”小姐姐也很爽快,很快安排好了兩個房間。
解七解六腦子暈暈的,沒太多想,跟著美女們?nèi)チ似渌俊?/p>
黑瞎子進來時,前臺的服務(wù)員已經(jīng)忙去了,外面空無一人。
他放輕腳步,走至一個房門前,仔細傾聽幾秒,便不感興趣地繼續(xù)往里走。
直到停在最里面的那間房。
“小帥哥,舒服的話可以叫出聲哦~”
女人的話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有吭哧吭哧的喘息聲。
絕對是他!
黑瞎子舉起打開拍攝功能的手機,一腳踹開房門。
“啊啊?。∮腥巳胧覔尳倮?!”美女端起手邊的泡腳桶潑向這位不速之客。
“等……不是!聽我解釋!”
黑瞎子人高馬大,穿著黑背心、工裝褲,胡子拉碴又戴著墨鏡,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再說誰家好人會隨便踹門?。?/p>
店里一陣兵荒馬亂,店外警笛聲竟比音樂更動聽。
張京墨坐在馬路邊最高的那棵樹上,哼著小曲,目送黑瞎子被警察拷走。
但在看到蹲在角落里接受批評的解六和解七,心底還是升起幾分愧疚和心虛。
不過,他走之前特意囑咐了小姐姐們,只給他們洗腳,不要任何越界的服務(wù),也算讓他倆避開了牢獄之災(zāi)。
張京墨看完熱鬧,去最近的銀行取了一筆錢,然后將花兒爺送的金卡折斷,扔進了垃圾桶里。
再見,北京!
爺要單飛啦!